“看来我还是太年轻,见识不足!”金钟铭无语的拿起纸巾擦了下手。“这么说起来李相得先生还是个大好人了?”
“好人不好人不好说。”今晚上被坑死了的李秀满竟然也为这位说起了好话。“但是最起码打起交道的时候不累心!”
“甭管怎么样了。”洪胜成决定把关注点从这个坑爹的话题中拉出来。“大过年的……说这个做什么?让服务员上菜吧!”
“上菜是上菜,过年是过年,可是老洪……”韩成洙似乎是在有些不爽。“你这几年过得那么痛快,其实是因为有金钟铭先生在头上替你顶着呢,所以才能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可我们这些人命苦,不说这个说什么?”
“搞得跟我没命苦过似的。”洪胜成倒也不客气。
“老韩是泛酸了。”有人笑着调侃道。“他的plediube刚出来的时候,他那边其实也在刚起步而已,估计是后悔当时没遇到金钟铭先生……”
韩成洙摇了摇头,却也没否认这个说法。
“你们当着朴社长的面这么说就不怕他怀恨在心?”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胜浩这下子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指着面无表情听着这话的朴振英调笑了起来。
“怀什么恨啊?”朴振英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多少年了,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而且今天再看看cube的气势,其实跟当年我们jyp没多大关系,至于你说生谁的气……老洪如今我是气不起来,钟铭如今我是不敢气。而且,非要说怀恨在心的话,我还是对李秀满前辈你最放不下。想当初,我拿着自己写的歌去找他,他说我的歌很不错,一个劲的问我多少钱卖……我说我的歌不卖,我只想出道,可他非得说我人长得丑,不适合出道……”
众人随即哄堂大笑,连李秀满也不得不苦笑连连,这引得上菜的服务员不明所以。
“也是!”金钟铭端起酒杯稍微示意了一下。“大过年的难得聚一次,没什么规矩,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连总统的亲哥哥都点评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众人群起响应,酒会正式开始,你别说,难得这群平日里此人不吐骨头的老板还真摆出了一副哥俩好的气势,从电视台的内部斗争到某个知名艺人的花边新闻,从伊拉克汽车炸弹到哪个新式的白酒炸弹,还真有些畅所欲言的感觉。
而就这么聊着聊着,众人的话题在转了一圈后突然又回到了金钟铭在光州的事情上。
“说起来……钟铭你胆子还真肥。”一锅热腾腾的牛骨汤被松了上来,杨贤硕趁着搅着面前的热汤的时机煞有介事的聊了起来。“光州那地方可不止是一个广域市那么简单,那是皿煮派的大本营,多少年了,你自己掰开手指头算算,多少大人物是从光州出来的?就好像今天的金滉植总理一样,你说自己的勋章是他临时加上去我立马就信,因为他就是光州地区法院法官出身嘛……但是,成天被这么一群大人物惦记着,你真不怕哪天黑灯瞎火的被人顺手抽一巴掌?”
“想抽我也得手够硬啊。”金钟铭也在低头搅着眼前的牛骨汤。“我怕他们啊?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这是杨社长你层次太低导致自己的想法也变的太幼稚了一些。你仔细想想,哪来的那么多黑灯瞎火抽人脸的桥段?但凡能成为真正大人物的,本身这种事情就不能干太多,干的太多他就成不了大人物。实际上,这次如果不是被逼急眼了,我也不想耍这种小手段,怎么说呢……可一可二不可三!当然了,这次是光州那边自己先把层次降下去的,找谁我也能说出话来……不过……”
“不过什么?”李秀满端起汤碗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很在意。”金钟铭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次得罪了一位天主教总教区主教,不会出问题吧?”
“这能出什么问题?!”话音未落,韩胜浩就忍不住接上了口。“在韩国,天主教这玩意就是一个纸老虎!”
一屋子人都停下了动作,然后或是戏谑,或是冷笑的盯住了这位用圣经典故做公司名称的虔诚天主教徒。
“我不是对主怎么样……”韩胜浩冷笑一声。“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一下韩国的天主教会而已。”
“那就说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呗!”金钟铭摊了摊手,引得周围的各位老板连连点头附和。“谁不知道在座的就数你韩胜浩社长在这方面比谁都熟,你不还兼任着某个天主教会法人财团的执事吗?”
“那我就说说吧。”韩胜浩摇摇头。“不过事先说明,我只是在陈述我个人的认识,而且说得又是宗教,你们听了也就听了,出门就我就不认了。”
“也没指望你认。”金钟铭失笑道。“别废话了,让我长长见识安安心好过年。”
“是这样的。”韩胜浩低头啜了一口热汤,然后仰身靠在了座椅上。“说起天主教会,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这是韩国最大的宗教,而且组织严密、社会影响巨大,我们有着从建筑面积上来说的天主教十大教堂的五座,韩国人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外出传教的ngo组织中的主力……所以,一般而言,咋一看过去,好像天主教在韩国强大到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