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这位老将军容光焕发,跟回春了一样,简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最好写照。
“小兄弟,老朽幸不辱命。”,见到于梁后,他双拳一抱,笑着说道。
“收拾些许毛贼,老将军你大材小用了。”,于梁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同样含笑点头。
这些天尉迟威已经完美的完成的自己交代的任务,将商道沿线大大小小的隐患清扫一空,相信胡东山的商队过黄河后,就算一个护卫都不带,也不敢有宵小再打他们的主意。
“……关于你在渡河时遇到的情况,族中子弟已经给我说了。”,尉迟威笑后,脸色便阴沉下来,“宁王是广撒网,重点针对你,但对其他人,也尽可能采取了斩尽杀绝的态度,这次和你一起去胶东的弟兄,折损了两成左右。”
于梁脸色同样沉了下来,若说自家战士死在疆场上还说得过去,总算不枉此生,而活活被宁王的人追杀,那才叫憋屈。
此仇不报非君子!
“不过我家那些不争气的小子倒是机灵,没有被逮住。”
尉迟威总算说出一个好消息,让于梁脸色稍霁,冷哼一声,他自嘲道,“牺牲了这么多弟兄,带回了一个窝囊的小皇子……真是赔本买卖。”
这么说非常大不敬,尉迟威眉头一皱,帮着李隆基分辨道,“小皇子年幼,只要用心教导,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顿了一下,尉迟威拱手道,“我在半路上将孙思邈等人接到,见小皇子一干亲随都死伤殆尽,一个人闷声闷气的,恐他身体越发变差,便自作主张,为他找了一位伴当。”
“谁?”,于梁好奇的问道,在他印象里,南岱乡中可没有与李隆基年龄相仿的孩子。
“你的关门弟子,李驹!”,尉迟威晒然笑笑道,“正好前些天他和袁五郎过来探望,我便顺道将他留下与小皇子作伴。”
“呵呵,原来是驹儿。”,于梁顿时恍然,李驹那小子跟着袁五郎在军中锻炼,整个人简直脱胎换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哭鼻子的臭小子。
“说来也巧,我见小驹和小皇子模样有六七分相似,还真是有缘分。”,尉迟威见他没有反对,又笑着说了一句。
“唉,可惜李驹那孩子没有这么好的命,若他生在帝王家,只要让我培养五年,这大唐的天下,哪还有宁王什么事。”
于梁郁闷的摇摇头,想到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带给李驹一世富贵,如今却一点成绩都没有做出来,真是自打自脸。
说到宁王,于梁脸色又是一沉,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又浮现在心头,不禁皱眉道,“这次官军大肆搜捕咱们,明显不是宁王私自力量能够调动的,可是陛下又有什么理由,会下旨对付咱们?”
尉迟威沉默不语,良久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恐怕……陛下也是有心无力吧。”
“什么意思,你知道内幕了?”,于梁心中一惊,立刻反问道。
“……事实上,在你去胶东的时候,裴度就派人送来了急报,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尉迟威脸色难看的点点头道,“陛下的中风病又发作了,连床都下不了,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以盖元礼为首的大臣们,便上书请求暂时让宁王监国,处理朝政。”
“原来如此……”,于梁顿时恍然,暗骂皇帝病的不是时候,如此一来,宁王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入主长安城。
这绝对是一个坏透了的消息,一时间,于梁和尉迟威都郁闷的皱着眉头,大眼对小眼,半响后,于梁才闷哼一声道,“算了,反正是木已成舟的事,再抱怨也是无用。”
“正是这个道理,反过来讲,陛下养病这段期间,宁王肯定会将手头的权利用到极致,那么他必然会亲自回长安城坐镇,巡视边军什么的,就不得不终止。”
尉迟威倒也乐观,冷静的分析道,“他离开后,针对咱们南岱乡最大的威胁也就随之瓦解,正是咱们行事的大好时机。”
于梁微微一笑,抄着手道,“不是我说你,老将军,若当初听我的话,与突厥可汗合兵一处,直接在边塞处将宁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宰了,哪有现在这么多祸事。”
“此言差矣,于兄弟,宁王是大唐的血脉,我们跟他的仇,是私仇,而突厥人是咱们的敌人,更是公仇,哪有因为私仇而废公仇的道理?”
面对尉迟威振振有词的辩解,于梁只能叹了一口气,对这古代人的逻辑思维彻底没有脾气,摊手道,“好吧,这话题就此打住,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如何经营好这条商道的问题。”
顿了顿,于梁严肃起神色道,“就算宁王有监国之权,陛下也不会什么事都交给他去做,纵然精力不济,有些事件,也会亲力过问,不会让那厮为所欲为的。”
于梁自信的笑着,他对那皇帝的性格再了解不过……有着强烈掌控全局yù_wàng的人,怎么会因为病情便事事假手他人?
“我想,陛下会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交给宁王处理,至于通商和外官述职这种大事,顶多让那厮旁听,还是会亲力亲为的。”
“可是,陛下的身体……”,尉迟威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担心的欲言又止。
“正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才会养精蓄锐,让宁王先尝尝甜头……这不,咱们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厮钻了空子。”
于梁笑着摊手道,“不过咱们也不亏,从胶东县带了小皇子李隆基回来,背后的深意那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