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目光在上官惊鸿跟七夕身上徘徊,插了句:“那个,公侯府的老太君亲自点名让大小姐去一趟。”
现在已经不是你想不想去的问题,主动权已经不在你手里,长辈放话,晚辈必须遵从,不然就是不孝之举!这顶帽子扣下来,七夕不去也得去。
其实孝不孝不在七夕的考虑范围内,倒是被点名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哈?”七夕直接就笑了出来,“公侯府的老太太还真是有趣,亲自点名让我去?是赶着我去贺寿还是赶着让我去奔丧?”
说着拿起手边的请帖翻翻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她的名字,笔力锋芒,渗透纸张,看得出写字者的力道之足。
按照常理讲,公侯府的那一家人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巴巴的宴请她去参加寿诞?难道不怕看到她会心肌梗塞,血压升高暴毙而死吗?
毕竟继夫人跟叶千凝以及公侯爷都栽在了她的手里。
若说他们心无芥蒂,谁信?
白鸢脸色有些难堪,谁都知道叶府跟公侯府关系不睦,真不知道公侯府喉咙里卖着什么药,居然巴巴的跑来宴请大小姐。
老太君也发话了,如果不去也实在是不好……
“碍于情面大小姐都必须去公侯府走一遭。”
情面?
上官惊鸿不屑的扬唇,就知道公侯府这些人别有用心,不悦的说:“一个不入流的侯府给什么情面?”
站在上官惊鸿的角度来看,公侯府的确是个微小的角色,可他却是继夫人的娘家,身为叶家现今的家主,七夕必须得给他们面子。
白鸢小小声的插句:“叶家跟公侯府是姻亲,继夫人如今还是叶家的主母,如果大小姐不去就成了世人的诟病,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
说完忧心忡忡的看了七夕两眼。
现在不同于往日,叶家跟公侯府表面维持姻亲其实关系吃紧,借此缓和缓和关系才好。
“去!”七夕用手中的请帖当扇子扇,眉间闪过一抹倨傲:“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怕什么?咱就给她一回面子!”
人家都赶着来作死了,她怎好阻拦他们求死的步伐呢?
七夕勾唇勾勒一抹残忍的弧度。
……
等到宴会那天,上官惊鸿依旧不放心,突然改变主意,决定给那个不入流的公侯府一个体面,打算陪着小娇妻一起去。
眼巴巴的钻进马车没迎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却得到一双白眼:“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七夕现在对上官惊鸿没有从前的畏惧,自从上官惊鸿对她有求必应之后,她就开始得寸进尺,说话也不像从前恭维。
她态度的转变倒没能让素来矜持高冷的上官惊鸿反感,反而别样纵容。
只是这回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拥抱,还是冷言冷语,上官惊鸿冷睨了七夕一眼:“这是我的马车,下去!”
叶府不至于连一个马车都用不起,问题是,做惯了劳斯拉斯的人不愿意开宝马,再简单举个例子,你有了汽车不愿意做自行车,一样一样的。
七夕赶紧抱住上官惊鸿的手臂:“我只是担心你公侯府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脏了你的脚。”
这借口真拙劣!
上官惊鸿心里稍微舒坦了点,但还是打掉七夕的手,没好气的回答:“我这是为了谁?”
“我!”七夕接话接的倒是迅速。
“就是你没良心!”说完就吩咐乔北驾车。
车轮启动,气势恢宏的车队随着一声马鞭声响起,载着上官惊鸿跟七夕赶往公侯府。
偌大的车厢内宽敞而舒坦,里面有柔软的靠垫,价值不菲的貂皮毯子,周围是上等的木质,还有精致的糕点跟美酒,中间香炉中燃着熏香。
暖烘烘的感觉熏得人醺醺欲醉。
七夕不停的撇嘴,上官惊鸿这辆马车就够腐败的!
上官惊鸿注意到七夕的反常,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突然有点仇富!”
上官惊鸿的马车有好几辆,相比较之前低调奢华,这辆真的太风骚,拉轰极了,人家马车上面都雕花描金,还有玉质的裱框。
上官惊鸿慵懒的眯起眼睛,那眼睛瞄了一脸嫉妒的七夕,觉得有些好笑,学着七夕那语气回答:“我的就是你的,你再这仇什么仇?”
七夕被这话恶心的够呛,什么我的就是你的,这辆马车她都没有见过,谁知的上官惊鸿再别的地方还有什么资产!
抬眼看他:“你到底有多少钱?”
这种情况她不是应该感动的说点情话什么的吗?这算什么?上官惊鸿被呛了一下,之后却是大笑。
“我的钱财你不是更应该一清二楚吗?”
上官惊鸿甚少有大笑的时候,比起浅笑端方,他大小的时候有种魔力,张扬而妖娆,看的七夕心砰砰跳快了几下。
暗骂一声:妖孽!
横了他一眼,坐在对面,撩开帘子看外面的街景风貌,全然不理会上官惊鸿,这人就是端庄如清教徒,银宕如扶桑花!
对于一些事情上官惊鸿是真的没有隐瞒她,有些事情,她问,他会如实相告,她不问,他也从来不说。
他的财力跟实力都是隐藏的,外人只知强悍,却不知深浅,毕竟这件事情他隐藏的真的太深!
短短半个时辰,马车就停在公侯府的门口。
公侯爷微笑着请贵客进门,远远地看到一辆大气奢华的马车停在门口,浩浩荡荡的护卫队让旁边的人都自觉地噤声,车帘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