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动情处竟然泣不成声。
空旷寂静的大殿上只有辰龙断断续续的忏悔跟哭泣声。
上官惊鸿垂着眼帘看着跪在大殿上又是哭诉又是毒誓的辰龙，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冰冷并无多余情绪。
“世子爷明察，属下当真是不知情。”
“若是得知殷诚那狼子野心，竟然迫害王爷，还敢下毒，属下宁死也不肯将平洲王府交给他的。”
“还请世子爷信我一次！”
哭诉了差不多有一炷香时间的辰龙嗓子也哑了，嘴里发苦，一肚子的话也掏了个干净，只能沉默。
“说完了？”上官惊鸿转动手上的骨戒，百无聊赖的问了一句。
“完，完了……”这时候的辰龙还摸不准上官惊鸿的性格，以为这样就会结束，不论是罚还是逐出王府他都认了。
上官惊鸿长睫垂下，表示没反应。
青龙冲着跪在地下的辰龙翻了个白眼，你说完了，你也差不多完了！
玄武将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这才开口：“将那个女人带上来吧！”
守在殿外的侍卫闻声拖着一个女人上殿。
提到‘女人’辰龙那颗心顿时咯噔一下，脸上的血色褪尽，快速的扭着头，只见那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上来，那名女人耷拉着脑袋，长发披在前面，根本看不见容颜，只是左手却比寻常人多了一根指头。
辰龙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就是杜娘。
上官惊鸿垂眸：“这个女人你可认识？”
辰龙看着那生死不明的女人摇了摇头，有点违心的说：“不认识。”
这时候上官惊鸿却笑了，声音磁性却低沉，扣人心弦，猛地让辰龙那颗心一紧：“那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旁边的侍卫蹲下将那名女子面前的长发拨开，露出那张清白的脸，那是一张死人才有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角还有一抹血渍，那张饱受苦楚的脸即便是死亡还是保持扭曲的状态，为那张小家碧玉的脸上添了几分狰狞跟恐怖。
她身上受过多处鞭伤，均已溃脓，发出恶臭的味道，还有驱虫在伤口上面蠕动。
那原本微微凸起的小腹却变得扁平……
看到那张脸，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顿时跌入冰窟，瞳孔张大，几乎是扑着到那女人面前，抱住她的尸首痛哭，声音凄切而哀伤，像是承载着无尽的痛哭。
哭嚎声在大殿里突兀却不绝于耳的回响，等哭到嗓子哑了，眼泪干了，辰龙才抬起头，那双眼睛却充了血般的赤红，声音凄厉的问：“是你！是你杀了杜娘！是不是？”
相比较辰龙的嘶吼，上官惊鸿就淡定极了，不疾不徐的开口：“不是。”
“你骗我！”辰龙从地上站起来，捏紧拳头，像是随时可能冲上来。
上官惊鸿扭过头，像是不屑跟这个疯子继续交谈下去。
青龙拧着眉头：“辰龙，你难道还看不清事实吗？那些人只是利用你，你的女人在他们手里只是威胁你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