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儿侥幸地盯着严律师:“你还有胆子下手吗?”“任何事情都有真相,但并不是都能清者自清的。”叶子柯说完这句话,静默地看着严律师和云朵儿。严律师渐渐地松开了宁绯,他喃喃自语:“清者自清?多么可笑,我们都是有罪的!”叶子柯把宁绯拉到身边来,环顾了周围说:“一直呆在这里起内讧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得出去。”“信号已经被屏蔽了,这里的信号原本就很微弱。除了在这里,下去就是等死。”云朵儿出言打翻了叶子柯的言论。
“继续呆在这里难道不会死吗?不走出那一步,就真的死了。”叶子柯转过头问宁绯:“我要下去,你是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宁绯反手握住他的手:“走吧!”“你去了才真的是死定了!”严律师冷冷地抛过来一句话,宁绯没有说话。他们一言不发地下去了,留下的云朵儿和严律师陷入到冰点的气氛,谁都不搭理谁。
两个人走到四楼通向三楼的楼道口里,叶子柯不停地摆弄着锁着的大锁,却怎么都打不开。宁绯帮他看着周围的情况说:“这种时候尤莲在就好了,她什么锁都能开。”“尤莲?”叶子柯继续摆弄着锁:“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本事?!”
“我本事多着呢!”叶子柯的话音刚落,一门之隔的尤莲笑意满满地看着他:“需要我帮忙吗?”“需要!”他非常直接地答,尤莲却无丝毫动作:“虽然很想帮忙,可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不再出手。”宁绯几步跑到门前说:“那你是来做什么?”“旁观。”尤莲轻描淡写地回答这句话,宁绯都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一旁的叶子柯则不急不躁地解着锁:“既然旁观的话,就请你说话小点声。”
尤莲蹙了蹙眉头:“你这小子真不可爱!好歹也该大惊失色地喊几句啊!这么冷静做什么?”“没这嗜好。”他扯住锁,依旧毫无起色。“能救你们的人,已经在里面了。”尤莲伸手进来,拽住里面的锁:“所以不要在这里白费力气,不如去找能够救你们的人。”
叶子柯依言放下了锁,拉着宁绯就要往楼上走。尤莲喊住他:“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太狡猾,不管我怎么做挣扎,你还是有办法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中。我何必白费力气跟你斗智斗勇,听从你的建议就好了。”“有意思!”尤莲也不离开,就这么靠着门那里,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宁绯再次感受到了尤莲那种噬人心魂的眼睛,立马不再看了。她的眼睛太奇怪了,奇怪到让你看到地狱的错觉.
“尤莲的眼睛,她的眼睛。。”宁绯的话没说完,叶子柯已经拉着她停了下来:“尤莲说的人,难道是你?”他看着拨弄着窗户上防护栏的云栗问,云栗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虚弱了,脸色也更惨白了些。她不真切地站在阴冷的走道里,缓缓地看向他们:“是我。你不相信吗?哥哥,你能感觉到不是吗?”
“我能感受到什么?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叶子柯将宁绯拉到身前,继而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们慢慢向前走。”宁绯的余光瞥过叶子柯的身后,云栗的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叶子柯的身后,距离仅五步之遥。她踏出一步,只觉得相当的沉重,叶子柯把她的头掰正说:“不要看,我们往前走。”
云栗唇角抿出浅浅的微笑,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动着。云栗的父亲也迈动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跟随着。“不要企图跑哦!姐姐,他手上有刀,随时都能快速地砍死哥哥。”云栗开始蹲下身,坐在地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赏这场哑剧。
叶子柯瞪了云栗一眼,而宁绯的额头已经冒冷汗了:“云栗。。拜托.帮帮我们。”云栗眨了眨眼睛,那种幸灾乐祸的脸叫宁绯心寒。“她现在生病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办法帮我们。”叶子柯低声解释着,两个人的脚步继续一前一后的走着,云栗却开口了:“我是病了。可我是疯子并不是傻子。”
她侧过脸对着自己的父亲:“爸爸,停下来吧!够了!”云栗的父亲果然站定不动了,叶子柯和宁绯加快走了好几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观察着云栗的父亲。“他。。很懦弱。。”云栗指着自己的父亲说:“爸爸,是吗?”那人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那里,所有的表情全部藏匿在防毒面罩里,只看到黑漆漆的镜面。“那时候无能的爸爸,想替妈妈报仇。一开始是真的报仇而已,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漫无目的的杀人。这里是爸爸买下的,这里的病人都是被抛弃的。他们是生是死也没有人会管,就像我妈妈死的时候一样,没有人理会。”
“尤莲是我的心理医生,我爸爸怀疑我有轻微的心理病,特意为我找来的。事实上有病的是爸爸,不是我。而尤莲。。”说到这里云栗笑得更加诡异:“她的目的并非是单纯的,她身兼多职,她还是一名作家,能把故事写到惊悚至极,亦或者直戳人心窝子的作家。而她笔下的内容,全部是亲身实践而来。一年前她来到我身边,一边治疗着我,一边收集着她要的素材。”
云栗拿过父亲手里的刀具,扔在了地上。泛着光的地板上,躺着一把冰冷的刀具,像一轮冷月落入了尘土,带着极重的戾气和堕落气息。“那时候我很困惑,我问尤莲,人生来都是带着目的的吗?就没有单纯的感情吗?尤莲告诉我,人就是一种目的,活着是目的,渴了要喝水是目的,饿了要吃饭是目的。目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