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北辰,姜艳和湖英难得睡了一个舒心的觉,精神也不似前段时间那么萎靡不振了。宁绯带着早餐回来的时候,她们的脸上都是开心的表情,将早餐吃得很是干净。看着她们吃完了,宁绯才开口说:“你们三个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从小到大?”三个人默默地点点头,“那么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呢?”默契地摇头,眼睛里藏着的不安还是被宁绯扑捉到,她不再问什么,打算出门的时候,被湖英拉住:“那今天敲门的声音还会来吗?”宁绯盯着自己的书,淡淡地回答:“没有带走想带走的人,你说她还会不会来?”三个人惨白的脸让她唇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人呐,不敢承认,不敢面对,逃避着却又害怕着未知的恶果,她摇了摇头,还是上课去吧!
“人的心理其实就是矛盾的对立体,一般我们分析某个人的心理活动时,我们应该.”年长而睿智的教授正讲着课,宁绯心理学的书却已经看了一半,她敲打着桌面,脑海里在构思:“矛盾?很有趣。”“报告!”三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在教室外响起,叶子柯,袁诺一,云朵儿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教授望了他最近上课总是迟到啊!进来吧!”得到批准的三个人尴尬地找着位置坐下,袁诺一小声地低估:“云朵儿,每次都是你!为什么老让我们等你一个人!”云朵儿不爽地低吼着:“我是女孩子,你们难道不能多担待一下吗?”叶子柯自顾自地找了空位坐下来,云朵儿也挤过来:“还是你最好,每次都不说什么。”叶子柯瞧了她一眼:“因为我懒得说罢了。”
中性笔在书上认真地做着笔记,片刻失神的她看着自己的字迹:“原来时间是可以让什么都可以代替的啊!”随意的素描成形在书的空白处,一朵花孤零零地绽放着,淡淡的感伤。叶子柯记着笔记的手,突兀地停了下来,眼睛望着一个黑色的背影,熟悉的感觉让他盯着她。“这位同学,你的笔记借我看一下吧!”宁绯转过头递给他,侧脸不似三年前的青涩,但很淡漠,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袁诺一,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像。。”隔着云朵儿的袁诺一正趴着睡觉,迷糊地问:“什么?”“没什么。”叶子柯回答了一句,云朵儿孜孜不倦地在书上画着漫画,撞了一下叶子柯:“下课一起!”“那些没有做坏事的,只是单纯坐在那里看书的,没有必要让他们消失。”叶子柯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回答道。下课的铃声响起,宁绯收拾完东西消失在门口,而被云朵儿缠着的叶子柯看着她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站在湖边,宁绯扔下书本,伸展了一下筋骨:“好了,现在开始工作。”眼睛敏锐地将湖面打量了一下,跳入了湖水之中。还好水够清澈,让她的视线能够在水中摸索,湖底深处海藻密布,一个女人蹲在那里背对着自己,低低的啜泣:“为什么,为什么?”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回过头来的骷髅头还是将宁绯怔住,漂浮在水中的发把她牢牢围住,女人一颗血泪在水中化开,殷红一片,随即又散了,她放开宁绯,独自地继续蹲在水底,缓缓地消失不见。。
从水中冒出头来,引来一声尖叫,一个男生带着小女友匆匆地离开,还喊着:“有鬼啊有鬼啊!”她无语地从水中爬出来,拧拧衣服上的水,拾起地上的书,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小绯,果真是你。”“嗯,我回来了,诺一。”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有水珠顺着她的发快速地砸落,袁诺一走到她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知道,那又怎样呢?!”宁绯抹了抹头发,黑黑的瞳孔看着他,淡漠的不似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宁绯,走啦!”紫羽站在不远处对她挥手,“我有事先走了。”不再多言,就这么静静地离开了,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我以为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啊!袁诺一靠着树,目送着逐渐不见的两个身影。
馆,有什么东西在走廊里爬行,哧溜一下的速度消失在拐角。趴在书架上面的紫羽和宁绯的眼睛一直尾随着那个东西,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在书架之上走着,紧紧地跟着那个摇摆不定的物体。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图书馆,只听见哧溜哧溜的声音,在窗外风吹打树枝的作用下,显得毛骨悚然。“就是现在!”宁绯才说完这句话,飞身扑在那个物体之上,麻利地拔出刀扎在那个不明物体之上,不多时身下的物体冒出黑烟,袅袅地在整个图书馆内弥漫,紫羽捂住鼻子打开了窗户,黑烟顺着风渐渐被吹散。“咳咳,是什么东西啊?”宁绯耸耸肩:“都被我灭了,问了也没有意义啊!”尴尬的神情留在紫羽的脸上:“那个敲门声还在响吗?”“应该是的,她们不诚实,我就没办法帮忙了。”“可你说她会带走那三个人的,你不管吗?”紫羽伏在窗户上问,吱啦一声响,一把凳子从桌子里拉出来,宁绯坐了下来,冷静地想了想:“可我觉得那女鬼不是坏人,也没有伤害我。所以我觉得有问题的是那三个人。”
“然后呢?你打算让女鬼真的带走她们?”紫羽走到她面前,敲敲桌子:“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她们不开门就不会被带走啊!其实很简单的不是吗?”她与他对视,紫羽移开眼神:“那你是要她们继续受折磨吗?”宁绯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人只有崩溃的时候,才会说实话,而我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