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烛台眷泪上
此刻,隆天与离魂听得肖林自出山至今之经历一番讲诉后,望而不语。( 沉默片刻,离魂微微颔首,手捻银须缓缓道:“如你所诉情形,荒山一战,敌手确为我‘战神山’之人。那么,事
已至此,你意‘欲’何为?”
肖林凝视离魂片刻道:“前辈,晚辈前时违背‘大陆公约’,晚辈愿受惩罚。但彩儿实是无辜,尽是晚辈连累所致。晚辈现为修真界之罪人,理应就此伏法。但彩儿生死不明,心有不甘
。晚辈斗胆,既然彩儿不在‘战神山’,晚辈恳请前辈先行释放晚辈一段时光。待晚辈寻到彩儿下落,安置妥当,晚辈便回此地自首。晚辈以云灵宗名誉担保,如有违背诺言,天诛地灭!”
“哦?你是说,让老朽暂且释放你?待你寻回彩儿那丫头,你要安置妥当?不知你‘欲’如何安置呢?”离魂冷淡道。
“若是晚辈寻到彩儿,将其送回‘古丰山’。虽有负猎王之托,只得来世再报。为避攀附猎王之嫌,晚辈不见猎王。对彩儿只道,晚辈为求自由,不愿信守承诺!”肖林淡然答道。
“呵呵,”离魂一笑:“终是幼稚,自身不保还承诺于人!再者,你并未坦诚,方才听得你一番讲诉,其中有诸多疑点。从头至尾,皆是你一人所为。此番隐瞒,定是情义所致,但已是
犯下不尊之礼。既如此,你有何资格在老朽面前提出要求,即刻准备伏法吧。”
肖林闻听心神黯然,眼帘缓缓垂下,彩儿身影在脑海中连连闪现。苦笑一声,垂首不语。
正在此时,这无口‘洞’中悄然现出两人。一人大手正抓着另一人的脖颈,片刻向地上一抛,那人哎呦一声,就地翻滚一周。片刻,环顾四周,猛然发现正自垂首无语的肖林,顿时面现惊喜
,张开大嘴高喝:“三弟?你没死?”
肖林此时心沉谷底,对外界无一丝顾及,猛听得一声熟悉话语呼唤自己,缓缓抬首寻声望去,顿时呆了。
大喝之人正是郭坤,哈哈大笑,瞬时爬起,几步间来至肖林身前,一个熊抱:“三弟!你竟然没死!好啊好!哈哈!”惊喜至极,旁无顾忌,完全将隆天离魂与沃丹晒在一边。 [
肖林又喜又悲,突地紧闭双眼,长叹一声:“大哥,三弟有罪,未将你隐藏好,终是被俘获而来。三弟对不起你。”
“嗯?”郭坤小三角眼一亮,仰观肖林,一副颓然之‘色’,哈哈一笑:“与你何干?是你大哥我自己主动来的。三弟有难,大哥怎可袖手旁观啊。你大哥我单枪匹马大闹战神山,他战神山
说你被击杀,那还了得!嘿嘿,你大哥我现如今也是名垂千史了!嘿嘿!莫要悲伤!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啊?你大哥我成名了,陪你一同就义,圆满收官,哈哈哈哈。。。。。。”
肖林猛睁双眼,望向郭坤心中翻涌,眼前这刚刚结义不久的郭坤,在肖林看来实是一明哲保身之人,甚至可谓有些油嘴滑舌见利忘义之辈。怎地为了自己,身无寸能,单闯‘战神山’?
肖林顿时心神凝滞。
“嗯?”郭坤突地发现肖林脸上神情变化,望向自己仿似不识,眼中一闪:“三弟,你没事吧?难道说,你被大哥所为感动得呆傻了不成?莫要感动,你我结义,这番举动那是在正常不
过。哈哈。”言讫,一副老气横秋,双手松揽,在肖林肩上轻轻拍打几番后,缓缓转身望向隆天离魂沃丹三人,嘴角一撇:“既然我等被尔等擒获,莫要啰嗦了!要杀要剐速速办来。还摆什
么谱?装出一副高深模样!本国婿什么场面没见过?我说,”猛然手指向隆天与离魂二人道:“你两个老头是谁啊?”
肖林此刻被郭坤举动惊得顿然心神清醒,不由嘴角一咧,这郭坤实是胆大包天胆包天!隆天,离魂,还有这位赤眉老者十有**就是战神沃丹,此三人可谓是这元一大陆尊顶太上。莫说
凡人,就在这修真界,足顿皆颤。这郭坤一凡夫俗子竟敢在其面前放‘荡’不羁,指手画脚,果真是不知死活!但肖林转念一想,也罢了,人之将死,这便是最后疯狂。我这大哥神经大条天下第
一!想到此处,只是在侧惊讶,并未劝阻。
隆天,离魂,沃丹三位大能此刻面部凝滞,看这眼前这只‘疯猴’放肆行径,皆是无语。
沃丹突眼中寒光一闪,刚‘欲’动作,隆天忙挥手虚空一挥:“且慢。”望向郭坤一笑道:“你又是何人?”
“嗯?”郭坤望向隆天,咂了咂嘴:“哦,看来你还不认识我,我在战神山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威震天下!你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好!听本国婿慢慢道来。我乃天元国婿郭坤是也!想
当初。。。。。。”
焦古丽缓睁双眼,猛地心中一惊,瞬时坐起,发觉自己正处一间房屋之中。陈设简单,桌椅古朴。片刻,焦古丽瞬时泪如雨下,肖林身影顿生脑海。
“夫君,你既已葬身战神山,娘子我即刻随你而去。我说过今生焦古丽生是你的人死是你肖家的鬼!”言讫,焦古丽环顾周身,顺势在腰间一抹,一把匕首现于手中,猛地向脖颈而斩。
那锋刃近在脖颈几寸处,突地停滞不动。焦古丽随即发力,继续自刎,但尽是徒劳。一股无形之力使之手臂动弹不得。
“姑娘,你这是为何啊?”话音一落,屋中顿现三人。焦古丽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