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单打独斗,若论高低,肖林深知自己与眼前这位黑袍之人无可相比。-..- 但看得明白,敌手是为在戏‘弄’自己。单单从这施发暗器来看,力道与攻击速度缓缓增强,此人分明是有意考量肖林功力深浅。大有紧‘逼’压迫耗损直至使其肖林破防落败之势。肖林已现有力不从心之像,被‘逼’无奈,犟‘性’大发,反其道而行,改守为攻,大有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之势。但随即破绽渐出,在‘逼’近那黑袍之人间,两颗弹珠分别‘射’穿肖林左肩与右‘胸’,血染衣装。这便是驱使宝剑防护有改弹珠‘射’击路线所致,如若不然皆是‘射’中要害!
再说那黑袍之人,见肖林驱使宝剑,挽出防护剑‘花’竟反击而来,好似端持一巨大铰刀,‘逼’近自己。又见肖林身中两颗弹珠却毫无顾忌仍是继续前攻,心中大惊,瞬时身形消失,攻势停止,一息之后,现身在后方几丈处负手而立。
肖林见黑袍之人停止攻击,顺势收招,气喘连连之间立时委坐于地。脸‘色’苍白,两鬓汗下。但仍是凝视黑袍之人,眼中连闪。
半晌,那黑袍之人轻叹一声:“小辈,你这‘玉’石俱焚的打法你不要命了?你岂不知你在送死不成?”
肖林渐渐平息重喘,咂了咂嘴,挣扎站起,宝剑横‘胸’,凛然道:“身为道家弟子,怎受你这腌臜劫匪所制?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辱了我道家名声!”
黑袍之人闻听微微颔首,沉声道:“好!倒是有些气节!看你年岁不大,仪表堂堂,意志坚韧,虽是所处低级剑侠之列,日后勤学苦修定能有所大成!道家有如此弟子,可喜可贺!”
肖林闻听心中一动,顿觉此人似有些正派之风。但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仍是横剑戒备。
沉寂片刻,那黑袍之人道:“看你修为确是不为我所追踪之人。一场误会,多有得罪。小辈,你已受伤,刚好我有些疗伤草‘药’,你且服用吧。”言讫,缓缓向肖林行来。
“追踪?”肖林心弦一拨,但面‘色’平静,淡然一笑:“既是误会,此事就此罢了。我道家弟子绝不是小肚‘鸡’肠之辈,赠‘药’便是免了,在下告辞。”言讫,肖林向黑袍之人一礼,转身便走。那黑袍之人行得数步,闻听肖林话语,以为肖林心存余恨不领后补之情,心生无奈,不由身形止步。
此时,两人即刻便要分道扬镳,但那黑袍之人突地鼻尖一抖,立时出口,语音冰冷似刀:“少侠留步!”
肖林心中一惊,背对那黑袍之人止住身形,也不回首,淡然道:“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那黑袍之人一声冷笑:“好!好个道家弟子!险险被你‘蒙’‘混’过关!我来问你,你前时可曾与德兰家族四个长老血战一番?”
肖林闻听头皮发炸,眼中寒光一闪,强压心绪:“在下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黑袍之人沉声一笑:“你这小辈好是虚伪,如若今夜你不中伤流血,我还恐怕放你逃过了。你可知人之血液,绝无有同样气味之说!”
肖林缓缓转身,凝视黑袍之人,紧握宝剑,沉声道:“在下还是不明白阁下话语之意!”
黑袍之人缓步前行数步,沉声道:“你自己做过何事你不记得吗?前时那德兰族地郊外一处惨局怎会有你的血液气味?”
肖林已是深深明悟此人定是去过自己与德兰四位长老血战之处,虽是心惊,但极是‘迷’‘惑’。听其话语,这人便是去那血战之处,勘察一番。但此人竟有分辨血液气味之能?人之血液无非便是腥气之说,其中怎能分别?这人莫非长了一个狗鼻子?肖林一时无语。
“小子,甚有‘迷’‘惑’吧?不妨告诉你,本人乃是‘弓仙殿’弟子,你的恩师不曾向你讲诉过,我‘弓仙殿’之人具有灵嗅追踪的奇能吗?”黑袍之人一笑:“不过,你也莫要惊恐,看你是道家弟子份上,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话,我可不杀害于你!我来问你,你将德兰族人尹秋成藏掩何处?”
肖林凝视黑袍之人,脸‘色’冰冷,闭口无言。但心中瞬时翻涌,此人果是为了南阳太子而来!事已至此,自己已是暴‘露’无疑,拼杀即刻继续上演。
半晌,那黑袍之人见肖林默不出声,已是按奈不住,上前数步,冷声道:“我在问你话来,如若再是不说,那便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此时已是多说无意,一战不可避免。肖林突地一笑,转身便逃!
那黑袍之人并非随即追杀,思索片刻后,才身形瞬时升空数丈,紧随其后。肖林提剑拼力奔跑,方向仍是向东,形似奔向前方城邑。那黑袍之人在后方空中跟得不紧不慢,沉声出口:“小辈,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交’出人来,免你一死。如若再是向前,立时将你毙命!”
肖林如若两耳未闻,继续奔跑。那空中黑袍之人立时生怒,突地伸手向腰间一抹,一副弓箭立现手中。止步空中,弓开满月瞄向肖林。似有犹豫,停顿片刻,见肖林仍是不理不顾,一声轻叹,羽箭‘射’出直袭肖林!
那前方奔跑肖林听声辩位猛然撩剑回拨,看似拨得恰到好处,但异变突发,那支羽箭竟瞬时自行画了一道诡异的小小弧线,巧巧的躲过肖林回拨宝剑瞬时‘射’穿肖林右背,穿体之后,其势不减续‘射’远方!肖林中箭,顿感体内有如火焚,一口血箭喷出,趴卧在地,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