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焦古丽猛然起身,抡起一臂便向桌上拍去。 肖林手疾忙伸出一掌稳稳接住,急忙向焦古丽低声道:“娘子不可意气用事,稍安勿躁。这其中甚是蹊跷,我等需谨慎对待。”
“有何蹊跷?”焦古丽怒道:“这厮太是卑鄙,竟在饭菜中下毒。怪不得方才那几个下人受我训斥还偏偏要伺候我等用过早餐,实是监视。看我不这就出门要了那狗东西的狗命。”言讫
,起身便欲向门外冲出。
肖林一手拉住焦古丽,手腕一转将其安置椅上,连连摇首,低声道:“且慢。娘子,你不妨细想,今日是南阳帝王选妃盛典之日,而且那乌延达又曾答应率我等随同入宫。他又为何在临
行前意欲将我等禁锢?常理来看,或许他欲使得些手段将我等制服。但我总是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我并非知晓你与他有何渊源,但你告诉我,他曾有理由置你于死地?”
焦古丽闻听一愣,思索片刻,微微摇首道:“我与他并未有仇,且在父辈为军中知交,无有致我于死地理由。”
肖林微微颔首:“这便奇了。你来想,如若他不欲加害于你。想来这饭菜中定是些mí_yào之类。即便他去往王宫,同时又将我等迷倒。可事后如何处置?他应深知你的脾气秉性,必来一场
暴风骤雨,他此番作为岂不是自寻烦恼?”
焦古丽闻听面现茫然,望向肖林静待下文。而此时一旁乔布达娅道:“如此看来,只有两种理由。其一,他并无把握可将我等带入王宫。其二,今日在王宫中定有些变故。”
焦古丽随即望向乔布达娅道:“宫中礼制,我曾略知一二。凭他的地位应可带入随从数人进宫观瞻的。变故?会有何变故?”
三人立时悬入沉思。片刻,乔布达娅道:“那我等此时该如何啊,总不能就这般耗着吧?”
肖林望向焦古丽道:“不如我等可装作迷倒,不要进宫了。”
焦古丽凝视肖林片刻,突地一笑:“那怎可以。我等进宫初衷便是为了巡查彩儿,虽希望渺茫,但不可中途而止。走吧,我等这便更衣随同那个卑鄙之徒入宫。”
“那我等稍后怎说?”乔布达娅一指桌上饭菜:“我等未被迷倒,安然无恙出现,岂不是,”
焦古丽抬手轻挥:“无关紧要。这番情形还别有趣味呢。”乔布达娅闻听,噗嗤一笑,连连颔首。
肖林思索片刻,无从结果,只好同意。接下来便是三人更衣。这乌延达为三人准备了三套宫廷女装,针饰颇是奢华。肖林背转,先由二女更衣。即便如此,二女皆是脸上红霞,手脚错乱
之像。直至二女相互帮手,一番规整得好是毛躁。此时焦古丽与乔布达娅仿似已然忘了前时不快,倒成了一对欢意姐妹。
肖林在二女轻咳中转身观望,不由眼前一亮。只见那焦古丽一身礼装穿身,如出水芙蓉使人赏心悦目。而那乔布达娅虽脸上丑妆劣画,但身姿婀娜仿似秀挺青竹令人舒心悦意。肖林嘴角
一撇,脸现愁容,在二女窃笑中,将女装在手。突地脸色一沉:“转过身去!”
二女皆是红唇微翘,不屑轻哼,缓缓转身。肖林忙苦着脸,一番忙碌,甚是狼狈。但终是穿得完毕。二女随即观望,立时互相搀扶笑作一团。乔布达娅打趣道:“主人真是倾国倾城,配
上一头银发竟有些怜意之美呢!”
肖林闻听气得故作凶状:“你便说病态之美就是了!闭嘴了!时辰不早,我等出发吧!”
三人依照主仆之礼,出得门外。此时,那门外正有八名侍女等候,见三人走出房门皆是一惊。为首侍女张口欲呼,但片刻方觉失礼急忙垂下头来。
焦古丽看在眼中,怒哼一声:“前面带路!”
那侍女忙惊慌作答,率先引路。足足一刻光景,来至‘宁王府’府门处。此刻,在那府门外正停有三辆驷马木车。为首侍女疾走几步,来至中间马车前,身形半跪道:“启禀王爷,夫人
到!”
那侍女语音低沉,但言讫之后,那中间马车车身仿似被其震得一抖。车帘一挑,乌延达瞬时探出头来,满是惊恐急速张望。瞬时便见得眼前脸沉似水的焦古丽,足足惊滞了几息之间。眼
中隐晦间一闪,满脸堆笑,下得车来:“贤妹好是光彩照人啊。嗯,嗯,贤妹,啊,请上车吧。”
焦古丽面对乌延达有些语无伦次之态,冷笑一声:“不劳王爷垂青。我与两个侍女坐在尾车即好!”言讫,眼现凶光!
乌延达立时脸部痉挛,待要出语,那焦古丽已引肖林与乔布达娅登上尾车。那俄八隆正是做尾随护卫,见得三人如同见了怪物一般,惊得口若含蛋。肖林至末,见得俄八隆之态,心中好
笑,童心一起,上车前竟向俄八隆妩媚一笑。俄八隆如遭电击!
片刻,俄八隆望向仍是探出车窗神情凝固的乌延达面现询问之色。乌延达突地脸色一沉,眼中几闪道:“出发!”言讫,回坐车中。三辆极为豪华马车缓缓向南阳王宫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