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本是发出攻击的六位弓仙殿老者,此时不知何故已然从空中坠下,身形急速倒退,甚是狼狈。,: 。那手中凝形的弓箭消失不见。再看那对面八名红衣老者安然无恙,各自手中的法杖已是
放下,不再作防御之势。而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此人看去为耄耋之岁,身形前躬,背隆高驼。若不是手中以一根枯杖支撑,其晃弱身形仿似欲倒。一身灰色麻衣甚是宽大,满面病容,但
正在朗声大笑。颇有些滑稽味道。
肖林看得真切,心中不由一冷,眼中这瘦小枯弱老者给人以胆寒之觉。其二目如电,观之心悸。肖林不由悄然退后几步,压低声音再次呼唤隐身之女。
但任凭肖林怎样低声呼唤,那隐身之女毫无回音。肖林并非是懦弱之人,只是心有顾忌,在自己纳戒中焦古丽与乔布达娅实为内护。肖林思索片刻,渐生脱离之意。悄然间已是后退开来
。正当肖林转身欲走之时,耳边柔音生起:“不想死,就别妄动。”
肖林闻听不由得周身一颤,又惊又气,止住步伐,低声责怪道:“你个死丫头,你在隐身状态,还为何有惧怕之意。此处不宜久留,你若不走,我可先行一步了。”
“呦,你先行一步?本小姐不信。不然你走走看。”
肖林闻听双眉一蹙,心中思量片刻,终是未敢再有动作,只得继续压低声音道:“那你我待何时离开?这场中战局变化莫测,又来了个老妖精,说不定我方顷刻间灰飞烟灭呢。非是肖某
胆怯,实有内情。”
正当肖林与之讲话之际,那场中朗笑老者已是收住笑声,沉声道:“老朽久不出山,今日受人之托,来这南阳王宫走上一遭。真是缘分所在,昔日弓仙殿六个丧家之犬竟是来至此地
为祸人间。也罢,老朽当是为自己积累修德就此除害吧。”
“老狗住口!”阴月顿然上前一步,凝视那场中倚杖站立老者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伊尔兰帮昔日一个落魄王子。真未料到,如此年岁还不甘寂寞,死性不改。若不是当年我家弓仙放
你一马,不知你现时骨灰何在?既然前来送死,也罢,便让我等为修真界除去一害。”
肖林此时已是细心观听,嘴角一撇,心中不屑道:“听这骂来骂去,这双方没一个是好东西。哪有修真之士来此参与政变之战的。看来其中颇有情节。”
那场中老者闻听微微摇首,本是颤颤巍巍,颇显吃力般抬起一手,指向阴月道:“好个狂妄小子,修真界中论资排辈,你在老朽面前不过是个娃娃。今日还胆敢在老朽面前耀武扬威。嗯
?”老者突地双眉微蹙道:“莫非此地还有弓仙殿高人乎?若是来了,不妨现身与老朽一叙。免得阴月这小子葬在老朽手中啊。虽是个昔日被除名的货色,不过方才在言语中对尼古还是
满是敬畏啊。”
这老者之语明显是投石问路,面前这阴月等却未丝毫放在眼中。阴月如此叫嚣,不得心中生疑。那阴月此刻嘴角悄然一撇,不由分说向同伴等使过眼色,顷刻间又皆是腾空而起。立时以
上视下将这老者围在中央。
再说那对面殿前八名红衣法师见此立时便欲向前来护。而那场中老者却猛然向身后摆手,令其等瞬时止步。那场中老者微微扬头,眯眼望向空中阴月等人片刻,自顾轻轻颔首,自语般道
:“既然如此,老朽造孽!”话音未落,只见那老者,将手中枯杖缓缓上扬。而此刻,阴月等在空中早已凝形弓箭。不待老者有何攻势,六支虚幻之像的羽箭已是向老者射去,其速较之方才
快过甚多。
肖林此时看得真切,心道:“原来此处交手等人,皆是先缓后急,留有后手。也不奇怪,如此一国之政变争斗,修真之士参与本是大忌,光天化日之下定有诸多防备。只是看这后来出现
老者实是修真界高辈之人,此等争斗不免有些令人震惊。阴月一方多半亦是高人在后。如此一来,。。。”肖林想到此处,心中顿起翻涌。
肖林正是边是观战边是思索,突听得耳边急声低语道:“快快退后。”
肖林闻听不由周身一个激灵,终是根基不浅,立时向后连跃,虽提不得真气,驱使道家鬼影迷踪仍是身法颇快。但终是稍有不及,一声爆响突发,一股山岳压顶似冲击之力将肖林推
飞而去。肖林顿觉自身如在腾云驾雾,心中暗道不妙,正欲空中转换身形,猛然觉得胸口巨痛生起,不待回神,一声闷响,一物从体内飞出,直上高空。肖林眼急,看过那物,顿时惊得张口
欲呼,却忘记调整身形,直至摔落在地。但竟无痛感,听得身下嘤咛一声,直觉如落柔絮之中。
“你个坏蛋,下去!我不够气了!”肖林听得耳边责诉,顿时脸上一红,急忙一个翻身站起,六神无主脑中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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