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家丁看着那十个金币,眼睛一亮。郭坤看在眼里道:“看见没?少爷有钱吧!跟着少爷我好好混,乖乖的!我以后比老爷赏你的多!”口中说着,却瞟向金币一眼,脸上不觉间痉挛了两下。
大头家丁乖乖的点点头。心里默记着郭坤吩咐对城官说的话。
片刻,两人驾马来到城门下。此时城门正有两名兵士把守。郭坤冲着大头家丁一晃头,大头家丁肥胖的身躯笨拙的从小马上下来,紧走几步,来到那城门下。对着一名兵士咬了半天耳朵。片刻见那兵士对大头家丁点头哈腰,迅速开启城门一侧小门。大头家丁跑回对着郭坤道:“少爷,说通了!我们出城吧!”
“小门那么低,我还得下马!哎!扶我下来!”郭坤叨咕着在大头家丁搀扶下呲牙咧嘴的下马。一瘸一拐的昂首牵马出城。
“少爷,老爷这回把你打的不轻呀!少爷出城了,我可不可以吃点干粮呀!”大头家丁扶着郭坤上马。
“快吃!走哪都不忘了吃!疼?当然疼了!拜你所赐!叛徒!快吃!吃完咱们向北去宛城!”郭坤不耐烦的打着哈欠。
大头家丁顿时喜笑颜开的从背的包裹中拿出干粮大口咀嚼着。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宛城?少爷你不说今夜要谈宗大买卖吗?我以为你去南边的布衣或者王城呢!宛城是往云灵山方向去呀,那地方可小了,有什么大买卖?”
“猪头!吃都堵不住猪嘴!这不是你问的!再啰嗦,等回府我把小兰卖了!快吃!”郭坤此时烦的想把眼前这个胖子抓碎。
“啊……”大头家丁打了嗝,顿时干粮堵上了喉咙,再也不敢说话,迅速收起了干粮。
郭坤瞪了一眼,带着大头家丁打马向北而行。
“师兄!”燃玦勒马,“跑了一个多时辰了,我才想起来,我们就这么跑呀!跑一夜呀!晚上困了去哪投店?”
“师妹不要着急啊,我们身怀重任,尽量快跑些吧。”燃心勒住马,看了看天上繁星,道:“我们虽然不走官道,但也会路经山乡小村的,要是跑累了,我们就借宿一下,也未尝不可。”
“哎,太苦了!来时我们悠悠荡荡,走走停停,多么舒服,这回山却这般急。难受死了!”燃玦一撅嘴,仰望星空,“师兄,你看,那颗星星多亮,叫什么名字呀?”葱指指向天空。
“走了,师妹,我们在赶路一程,再做休息。莫耽误了大事!”燃心催促道。
“哎,好吧!要是多留几日就好了,没玩够呢!”燃玦一搬缰绳刚要扬鞭,突然燃玦猛向一侧甩头,一支羽箭飞射而过。
二人大惊,此刻正在荒山野路,夜黑寂静,附近有人,竟没感查出来。燃玦顿时由惊转怒,迅速目寻四周。接着一支支羽箭从四周攒射而来。二人飞身下马,各靠马一侧,燃心拔剑挥挡,燃玦左闪右避。可片刻,两匹马身中数十支箭,皆倒地而亡。箭射不停,二人没遮没掩,提气全力拨挡闪躲。
足有一盏茶功夫,攒射停止。四周顿时悬入寂静。燃心燃玦二人此时有些微喘,燃玦转身看向燃心,顿时一惊,此时燃心左臂上已中两箭,血染袍臂。却不顾端看,警惕看向四周。燃玦火往上撞,踏出一步,朗声道:“吃了虎胆,南阳帝国普元宗弟子与云灵宗办理事务,回山路经于此,胆敢偷袭。活拧了!是人是鬼滚出来说话!别藏头露尾,一群蛇鼠败类!”
沉寂片刻,“嗖,嗖……”八个方向八个人从夜色中窜出站定。将二人围城一圈。
燃玦借着月光瞄向八人。八人各自一身夜行衣,高矮不齐,蒙面盖头。手提弯刀,斜背短弓,腰间箭壶已空。八人立定站好,不发一声。
燃玦柳眉倒竖,“报上名来,哪家的乱匪?”八人仍不出声。突然一声呼哨,八人齐动,八把弯刀向二人斩来。
霎时,十人站在一处。起初,八名黑衣人圆围攻杀,渐渐的这八人将燃心燃玦二人从中分开,形成两处四打一的局面。燃心左臂带着箭伤,右臂挥动宝剑,顾不得伤痛,咬牙挽出剑花,护住周身,刀剑相碰声不绝于耳。燃玦却赤手空拳,脚踏鬼影迷踪,右手二指成剑式,时而闪避,时而竟用二指拨挡。看似受险,但每次向她劈砍过来的刀锋不是被她巧妙避开,就是二指侧弹刀身精准将其崩开,无攻自防,行云流水。四名黑衣人虽然刀法及其诡异刁钻,竟一时奈何她不得。十人身形快速斗转,八黑两白在夜月下绞杀缠斗。
郭坤,大头家丁二人打着哈欠向北行出大半个多时辰,天近子时,突然隐隐听到前方传来清脆的金属碰击声响,二人顿时精神起来。这星散月暗下的荒郊,此时出现这等声响着实让人紧张好奇。
“少爷,你听。前方有铁匠铺子。有人在打铁。这么晚了还在干活,真勤快哦。这打铁的人一定很有劲哦,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打的好快哦。”大头家丁指向前方。
“我打你个头!这是打铁的声音吗?这么打铁?那个打铁的人早累没气了!伸出你那猪耳朵!好好听听!这分明是风吹铃铛的声音!叮叮当!叮叮当!不是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郭坤使劲剜了一眼。片刻,郭坤微皱眉头:“咦?好像也不对。”接着眼睛突然一亮,看了看大头家丁,“刘大脑袋,这是夜鬼在哭啊!”说着张大了嘴,使劲呲起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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