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听,顷刻颜面如花,如水蛇一般钻进南阳帝王怀中,咯咯娇笑。
南阳帝王顿时面色赤红,渐渐气喘如牛,猛然间抱起女子起身,几步间跃下阶陛,转身向偏殿而走。笑声随之远去,只留一片幽香飘满殿中。
一个时辰后,香汗淋漓的女子双眼微眯望向龙床上沉睡如昏的南阳帝王,红唇微翘,随即望向窗外明月,片刻狭长蓝瞳美目中泪光闪动,神色黯然。半晌,突柳眉一蹙,瞥了一眼熟睡的南阳帝君,瞬间跃出窗外,几次跳闪腾挪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座假山侧,几株垂柳遮掩月光。女子负手而立,环顾四周片刻,沉声出口:“你受伤了?”
“禀报长老,属下无能,并未驱使希尔普渡过青杀口。希尔普已被天元俘获,我暗中窥探,是两人所为。”虚弱话音响起,却不见其发声者。
“希尔普被俘?天元在青沙口设伏了?”女子闻言心惊。
“不错,天元在青沙口暗设伏兵。属下打造的飘零舟尽数被两侧山顶的滚木雷石击沉那浮沙下。希尔普原本穿着属下给他的隐身衣,即使兵败亦不至于被俘。哪曾料到,此时竟出现两个女人,啊,不,先是出现一个。竟然看破希尔普,将他活捉交于天元军方。还把他身上的隐身衣扒下。但天元军中竟出现一位弓仙殿的人,把那女子射伤。属下只恐暴露,藏于暗中。后来,天元军方押解希尔普向南方转移,那先前生擒希尔普的女人竟再次出现。而且还带着一女子跟随天元押解部队。途中那女子现身于那天元领军者交涉起来。属下暗中偷听,那领军者竟是弓仙殿的人。那女子要求在希尔普身上取一物,那弓仙殿的人随即答应。之后,那女子竟然把希尔普身上的‘烟云罩’取走。由此足可证明那女子对我法师公会很是熟悉了解。属下见隐身衣和‘烟云罩’都被那女子劫走,属下只恐日后暴露,便出手与那两个女子交手。随即在交手间,属下发现那两个女子竟一个是道教中人,而一个是天圣教中人。属下拼尽全力,本来即刻将战胜那两个女子,可哪曾料到,那弓仙殿之人竟暗中偷袭属下,属下一时不防,被这三人击伤。如若不是属下运使‘遁地术’,只恐属下此时已灰飞烟灭。属下办事不利,请长老责罚。”此刻,如肖林与安博在场,听其话音,立时便可判定出正是那在青沙口以南奋力击退的白衣法师无疑。
“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语音顿变苍老之声,柳眉倒竖,蓝瞳在眼中不停转动,“你是说这联手攻击你的三人,一人是道教中人,一人是天圣教中人,而另一人是弓仙殿之人?”
“千真万确,属下岂敢说谎,那两女子一人驱使剑气,一人驱使神术,而那天元军中之人所射的羽箭好像是传言弓仙殿丢失已久的金星爆火追踪箭!属下已被羽箭击伤两处。”
“嗯?”女子越听越心惊,沉默良久,“当初我就劝诫于你,不同意你造什么飘零舟,那隐身衣也不要给希尔普,你信誓旦旦讲此事定能天衣无缝。这回好,不仅暴露了你的身份,而且不久修真界就会大批人士降临于此进行调查。一个不慎,我也会暴露身份。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是。属下知罪。嗯,长老,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下一步?”女子面色忧虑,沉默半晌:“这个国师你从此就不要作了。你立即返回南极山疗伤,向古尔斯大人请罪。至于我,暂留这南阳帝宫,见机行事。去吧。”
“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