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之论!”郭坤顿时火气,但立时意识到礼有不敬,又是微微垂首:“这三处实为保险之地。虽常人极难处之生存,但肖道长与天圣友人皆身具大能,应该是不在话下。走兽惧避?谁说的?葬神岭传言就有很多野兽!到了那里,可以杀野兽为食啊!不然又能怎样?眼睁睁看着五大监判到来将肖道长与天圣友人带走?再有啊,传言那五大监判各个铁面无私,执法秉正!毫无说情可缓!还有,本国婿与肖道长有着见不得光不可告人的关系!本国婿岂能加害肖道长吗?”
此刻,众人默然不语。
片刻,肖林缓缓起身,眼中平淡,“国婿大人所提议,实是无奈之法。但在下不能采纳。在下可逃脱一时,但此事已然连累我的兄长。在下兄长本是天圣教年轻一代翘楚,因此事而同我异地逃往,自是毁了前程。兄长为助我而遭受如此连累,在下万不能做。在下已然心定,此事由在下全然承担,绝不可连累兄长。各位好意,在下心领。在下即刻背负兄长返回天圣帝国境内,还望众位提供方便!”
元靖郇宇闻听心中大急,齐道不可。然郭坤却一撇嘴道:“送回天圣国境?幼稚之谈!送回就没事了!怎么可能?你把五大监判看扁了吧?”
肖林闻听一惊,“此话怎讲?”
郭坤微微摇首道:“五大监判不比俗人,各个手眼通天。即便有蛛丝马迹,也会追踪千里的。你敢保证你那兄长从身临青沙口至武灵关这一路上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再有,即便安全返回天圣教,他已有伤势,定会遭到追查。天圣教执法传言最为严明,从无徇私舞弊,你这举动无非是让你的兄长自投罗网。不可,不可啊!”郭坤连连摆手。
此时肖林已然心沉谷底,万没料到此事竟严重到如此地步。突心中一亮,不如暂且将安博放在玄灵戒中隐藏?但随即否定,那自己又该何处隐匿,即便自己自首,将玄灵戒交于旁人,可目前这天元军中无一是修真之士,那安博怎生从玄灵戒中放出?听得那郭坤所言,五大监判深不可测,难保凭气息感查,也终是擒获安博。昔时,那安博就凭多样感查之法,在乌图城外判定追踪到自己,五大监判不知要高出安博几多?想到此处,面现忧色。
元靖心中不甘:“莫非除此,别无他法?”
郭坤面色凝重微微颔首:“别无他法!而且事不宜迟,越快越好。等到五大监判降临,一切皆晚。再者,本国婿多说一句,如落监判之手,日后遭遇惩罚是小,还会连累云灵宗及天圣教!”说着望向肖林。
众人沉默半晌,元靖与郇宇深知,即便自己手握大军,但想抵抗修真监判,真如螳臂当车。顿时这两位在沙场上呼风唤雨的兵家大能一筹莫展。
“哎呀!”郭坤突猛地蹦起,顿时冷汗流面,一对小三角眼满是惊恐。这一举动使得众人一惊,齐齐望来。
“妈呀!”郭坤又是一声惊呼,面色顿然苦涩,脸部痉挛,竟出哭咧咧之音:“可完蛋了!本国婿才想起啊,我也得逃啊!青沙口一战,本国婿也参与其中了!”
肖林闻听,心中波荡,不错,那青沙口东处,正是自己与郭坤及安博合三人之力,战退那白衣男子,从此而论,郭坤亦是参与争端。不过凭感查这郭坤并非是修真人士,一时迷惑。
元靖与郇宇也顿时恍悟,方才只想肖林一方,却忽略了郭坤这一处。
“不行呀,我得马上收拾行李,赶快离开此地。”说着,便转身欲走。
“且慢!”元靖冷声出口。郭坤回转身形望向元靖道:“不能且慢啊,我虽不是修真人士,但我身上有修真界的法宝啊。不及细说了,娘子,啊不,公主,啊不,大帅啊,我还是逃命要紧,你以后要保重自己。我不能照顾你了,非是我不守临行时对太子诺言,现已自身难保,不说了。再会!”言讫,继续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