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与安博听到此处,皆是眉头紧锁,不约而同望向彩儿。而此时彩儿,眼神呆滞,那泼辣活泼早已不见。老者望向彩儿,伸手抚顺其发,眼中尽是怜爱,片刻,寒光一闪道:“彩儿娘自觉对不起彩儿他爹,欲要在宫中寻死,但念其腹中的彩儿,终是整日以泪洗面,生不如死。一月有余,彩儿他爹竟从葬神岭古林中归来,也捕杀到了冰灵鸟,但失去一臂。彩儿爹持鸟回到王宫将冰灵鸟献给南阳帝王。那南阳帝王本欲就此将彩儿爹赐死,但当时的南阳王后感其苦,说服南阳帝王放了彩儿父母。但狠毒的南阳帝王却在彩儿父母临行时,在送行庆功的宴席中暗暗的在两人的食物中下了毒药。当彩儿父母回到家中,彩儿娘将在王宫被侮辱一事告诉了彩儿爹。彩儿爹闻听后发疯一样便去王宫拼命,随之被害。彩儿娘在产下彩儿后也自寻了短见。于是老夫为防止南阳帝王追杀便带着彩儿暗暗的从南阳帝国最西面来到了南阳帝国的东境古丰山,终日以打猎为生,隐姓埋名半掩与此。但彩儿却身中剧毒。当年彩儿娘怀彩儿时,所食南阳帝王下的毒,是一种奇毒,后来老夫找过名医诊断过,此毒名为断神散。此毒是为一种慢性毒药,使人在百日内情绪暴躁直至疯癫而死。彩儿虽降临人世,但在其母腹中亦是中了此毒。老夫苦求名医为其医治,但终是无果。用遍医药,只能压制毒性延迟寿命。”讲到此处,老者望向屋外,悠悠道:“但随着彩儿生长,其体内的病毒会愈演愈烈,药物亦是随之失去作用。曾有名医断言过,彩儿不出二十便毒发身亡。如今只有四年时间,让人愁苦。但彩儿体中之毒,也并非不能解去,曾有传言,葬神岭古林中有一妖兽,名为紫炎狮,取其狮丹服下,可根除断神散之毒。今二位既去葬神岭,不妨携带彩儿同去,如有一丝机会,或许可救彩儿一命。两位皆是修真人士,捕杀紫炎狮,亦有可能。若让妮子在老夫身边等死莫不如与二位同去,或可有一线生机。”老者言讫,深深望向肖林安博二人。
“哦!原来是这样哦!我说彩儿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呢!是中毒所致,小弟弟,我们就带着彩儿一同去吧!前辈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这就是彩儿的生机的一线希望哦。再者说,彩儿还会打猎,前辈说在南阳境内少有人与之比肩哦。你看好不好?哦?你怎么了?”安博此时望向肖林诉说心中所想,但猛然发现肖林此时面沉似水,正一脸肃面的望向老者,心中甚是不解。
“前辈。”肖林冷声出口,“在下说过,您对我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我等当效犬马之劳。但前辈不应对我兄弟谎语,如此作为有失修真身份吧?”肖林言讫,惊得安博猛地挺起身子,“修真身份?怎么了小弟弟?前辈和我们说谎了?”说着又是望向老者,一脸迷茫。
肖林与老者对视良久,屋中颇为沉闷,肖林始终脸上微笑,而老者则一直深邃相望。安博与彩儿顿觉气氛怪异,不停的反复望向两人,不发一语。
突地,老者笑了,望向肖林道:“果然后生可畏,云灵宗名不虚传。”
肖林一笑:“前辈过奖了。只是前辈不该有所隐瞒。既请于人,怎可虚掩其门?”
老者微微一笑:“好!有道是英雄出少年,凭此一点,老夫可将妮子放心托付与你。老夫名为洛迪,在修真界有个外号叫南阳猎王,独门独派,并不在五大修真门派之中。”
“你们再说什么哦?我怎么听不懂哦?小弟弟快给为兄讲个明白哦!”安博坐在床上焦急催促肖林。
肖林一笑望向安博道:“兄长,这位前辈并非是彩儿姑娘的亲生爷爷,他便是彩儿父亲当年所拜的那位世外高人!至于其中原委,前辈定是有所苦衷。我等不便细问。但只有一点,我们兄弟既受前辈大恩,定是有所回报。那就让我们带着彩儿姑娘一同赶往葬神岭古林中捕杀紫炎狮,解救彩儿姑娘的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