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珠挺挺胸,握拳在前,“不能顶也要顶!”
两兄妹又说了会儿话,大部分是萧宝真唠叨教训,萧宝珠垂头如小鸡,一概点头应着。
直至月上枝头,两姐弟这才散了,各自去睡觉。
……
大殿气氛低沉,皇贵妃娇俏的脸阴得可以滴下水来,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道:“他竟然敢这样对本宫,竟敢这样!”
“娘娘,您别生气,宝福这人贪心,早引得内务府不满了,东宫的份例他拿了不少去,迟早会引起皇上注意,今儿个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好。”
贵福弯腰跟在皇贵妃身后,小心劝说。
皇贵妃冷笑,“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他那养鸡出身的老娘,就以为可以登上大宝?”
她言语尖酸,面容曲扭,哪还有半点儿在皇帝面前的温柔婉约。
贵福知道这时谁上前劝说,谁就倒霉,可他有什么办法,以前还有宝福在前边挡着。
他一眼望到夏侯鼎走进殿来,简直是如获大赦,道:“娘娘,您且听听三殿下怎么说,总会有办法对付那一位的。”
皇贵妃见了夏侯鼎,脸上的焦燥才少了些,道:“鼎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安排得好好儿的,她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夏侯鼎温润的脸上现过一丝阴冷,握着虎口的伤口,心底更是烦燥之极,“母妃,她是个什么东西,变了就变了,儿臣倒不相信了,没有了她,咱们就不能成事?”
今儿个,他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
他是皇子,却比不上萧宝珠那个臣女在父皇面前受宠。萧氏女凭什么?
他有绝世的才华,为何要靠萧家?
他相信,既使没有萧家,父皇迟早也会发现他的好的!
萧氏女却巴巴地巴了上来,想要嫁给他,还施舍着给他们不少钱财,又助母妃成了皇贵妃。
一个那样没人要粗鲁不堪的女人,凭什么他要接手?
居然要他半推半就地去迎合那女人的无耻计划,顺水推舟娶她?
半途上,她还改变了主意,让一个贱婢来侮辱于他?
想想这些,他就恨得不得了。
皇贵妃气道:“鼎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你日后再娶多少个都可以,但这正妃,一定得是她,你父皇的心思,我可明白得很……”
夏侯鼎烦燥地道:“母妃,我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父皇就这么宠她,一个粗鲁不堪的野丫头,居然比我在父皇心目中还有地位!”
皇贵妃娇艳的脸上现过一丝黯然,“还不是因为那死鬼皇后,死都死了,却还巴着皇上不放手!”
夏侯鼎道:“母妃,你是说先母后定下的这条?我怎么没听人提过?”
一提起先皇后,皇贵妃的额角就暴出了青筋来了,媚如柔丝的眼睛现出丝凶狠,“我托人打听了许久才弄明白的,如果不是那死鬼皇后在皇帝那里说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条流言传了出来?说什么萧氏女命格清贵,得她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