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贵妃道:“听说你也会些医术?”
林妃儿点了点头,“臣妾只会些皮毛而已。”
“你是夏药门出身,若是医术只会些皮毛,那倒是奇了,听闻那夏药门出身的医者,非但能治人,也能用药使人生病,操控病者生死,不知是也不是?”
林妃儿脸上一白,暗暗惊讶懿贵妃连这都知道,垂头道:“臣妾的确会一些这种东西,可臣妾从未用过。”
懿贵妃道:“这种方法虽然阴毒,但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了。”
说着,嫣然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狠利。
……
萧宝珠又在作梦了,厅堂里边,金碧辉煌,她与夏侯旭趴在地上行礼,皇贵妃与林妃儿以及新封的懿贵妃德妃凑拥着景宣帝坐在上首,几人脸色脸上俱是黯然。
没错,前世发生的提前了,但还是在照着原来的轨道进行着。
如前世说辞一样,懿贵妃与德妃是景宣帝微服私访时结识的女子,后来找到了,才接进宫来,景宣帝体恤着她在宫外多年,受了不少苦去,一接进宫,便将她们封为贵妃德妃。
前世她与夏侯鼎一起和夏侯旭斗,斗得你生我死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夏侯鼎却越来越不得景宣帝的心了,象这一世一样,也被派去了修河道,可修好的河道没过一个月便垮了堤去。
夏侯鼎手里的权柄被削了。
再后来,便是宫里突发离奇瘟疫,死了三个成年皇子,再后来,年幼皇子也因这样那样的病去世。
直至景宣帝两年后驾崩,后宫的皇子们居然死得七七八八了。
那两年,夏侯旭如日中天,可后宫却白幡连连。
萧宝珠一下子坐了起来,往窗外看去,却见月已西斜,一弯冷月斜挂在枝头,额头冷汗从她额头流了下来,沿着嘴角流到嘴里,让伸了伸舌头,便舔到了微微的咸味。
她忽地记起,十六皇子,也是那场瘟疫中死的人。
她揭了被子起来,来到桌边,哆嗦着手倒了杯茶来喝。
这一世,这些事,会不会也发生?
院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有人拍着门道:“福三,福三,快点叫姑娘起来,四爷病了,让姑娘过去瞧瞧。”
福三低声道:“你瞎吵些什么?姑娘这些日子睡得不好,这才没睡下多久,四爷病了,自有府医去瞧。”
那丫环都急死了,“哎呀,如果没有夫人命令,我哪敢来拍姑娘的门?只因为是府医瞧不出来,夫人才叫我来叫姑娘的。”
萧宝珠心狂跳了起来,忙披了衣服出去,道:“你且说说,四爷到底怎么了?”
那丫环忙向萧宝珠行礼,“姑娘,四爷今晚从外边回来,浑身就开始起红疹,连舌头上都长满了红色小泡,刚开始,夫人只叫了府医来瞧,却个个儿瞧不出什么病症,夫人这才急了,知道姑娘会些医术,让您过去瞧瞧。”
起红疹?舌头长满了红色小泡?
这便是那三位皇子死的时侯的症状,怎么会出现在了萧宝真身上?
萧宝珠忙吩咐她在外屋等着,她进了内室,赶紧穿衣服,却手脚颤抖,好几个盘扣都扣错了。
福三替她重新扣好了扣子,扶了她出了院子,赶紧往萧宝真的院子走。
进了正屋,萧夫人与萧长卿都到了,两人脸色倒还镇定,只是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愁意。
萧夫人站起身来,拉了萧宝珠的手,“宝珠,你弟刚刚吃晚膳的时侯还好好儿的,可到了晚间之时,却成了这幅模样了。”
说着,掉起了眼泪。
萧宝珠道:“娘,您别担心,我去瞧瞧四弟,定不是什么大病。”回头对沉默着坐在一旁的萧长卿道,“爹,四弟不是和你一起出去,到了兵部衙门么?怎么会无端生病的?”
萧长卿皱紧了眉头,“今日上朝,皇上召见了我与老四,事后,皇上单独留下了我,问了些萧家军之事,老四便殿下侯着,倒没有去其它的地方。”
“他在殿外侯着?”萧宝珠道。
“是啊,我出来的时侯,他正和十六皇子说着话呢,两人没聊几句,就走了。”萧长卿道。
他看了萧宝珠一眼,“怎么了?宝珠,这病碍事么?”
萧宝珠勉强地道:“我得先瞧瞧四弟再说。”
萧长卿便叹道:“宝珠从小便喜欢看医书,跟我在边城住了那些年,最喜欢往军医部跑,想不到还让她学了不少去。”
萧夫人拉了他的手一下,道:“说这些干什么?让宝珠去瞧瞧宝真是正经。”
萧长卿道:“好,好,你且去瞧瞧他。”
两夫妇对视了一眼。
萧宝珠随着丫环进了内室,便见到萧宝珠躺在了**上,闭着眼昏睡,脸上长满了红色的疹子,把原本白晰俊美的容颜全都遮盖了。
她让侍婢全都退下,用细竹布盖在他手腕之上,替他号起脉来,号了这么多次脉,既使脑子里没有提醒,她也觉察出这次萧宝真的病来得极为凶险。
隔不了一会儿,脑中终于出现了一行字,“夺春症。”
可却再无下文了。
她急得不得了,把手指放在萧宝真的脉门好半天,见没有效果,又把他的眼皮揭开来看,见他连眼睛里边都长满了红点,更是心惊。
这么一折腾,倒是又出现了几个字,夺春症,七日会要人性命。
萧宝珠汗如雨浆,坐在椅子上半晌,脑子里带也没有出现过字了,她倒是明白了,她前世后世看的医书,便仅止于这些,若想医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