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只不过不给她脸面而已。
“刚刚在大殿之上,他便只顾着那王家的,连看都不看姑娘一眼。”福三道,“明明是你们两人一起跌倒,他却只顾扶起了王家的去!他这么做,置姑娘的脸面于何地?”
萧宝珠垂头,“我不在乎。”
福三道:“可是姑娘,以后咱们在东宫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怎么过?我住着最大的房子,有最多的宫婢仆役,还有两条大狼狗和小苏,我的日子会不好过么?”萧宝珠笑道。
福三也笑了起来,抹着眼泪道:“姑娘说得没错,只要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便成了。”
萧宝珠把头盖扯了下来,道:“福三,先拿些糕点来,我吃些垫底,估计也不会有人给我们送吃的了。”
福三便不再拦她,出门去拿糕点。
萧宝珠正坐着,帘子一响,她抬头看去,就见苏嬷嬷揭了帘子进来。
“嬷嬷又要来提醒我什么了?”萧宝珠从床上摸了颗枣来吃。
苏嬷嬷稳稳上前,向她行了一礼,“老奴哪敢教训太子妃什么?只是宫外传来消息,说太子妃的四弟不行了,奴婢不敢隐瞒,只能进来禀报太子妃。”
萧宝珠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枣子跌落,“你说什么?”
苏嬷嬷瞧了她一眼,道:“娘娘,萧府刚刚传来消息,您的四弟病重,府里的大夫都瞧不好他的病,萧府有个小子想来找您,可因着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奴婢们不敢打扰,此时才来禀报,奴婢有罪。”
萧宝珠走近了她,冷冷瞧着她,“苏嬷嬷,你到底是谁的人?想把我哄出去,为了什么?”
苏嬷嬷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头去,“太子妃殿下,您这么说,奴婢便不懂了,奴婢只是向您通报消息,您信与不信,可不是奴婢能管得!”
说着,她行了一礼,往后退了去。
萧宝珠道:“慢着,太子如今在哪里?”
“太子先去了王良娣那儿了,想必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过来。”苏嬷嬷嘴角牵出丝讽笑来。
萧宝珠道:“可不知道来报信的那个小子,现在在何处?”
苏嬷嬷一怔,收了脸上的笑容,眼神闪烁,“那小子见不到太子妃殿下,便先禀报了刘宝林去。”
萧宝珠便道:“太子殿下既然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想来刘宝林那里,他也不会去的,我便去拜访一下刘宝林吧。”
四弟的病到底什么情况,她得亲自问问那小子。
苏嬷嬷低声道:“奴婢替您安排。”又道,“奴婢把您身边的侍婢全都遣开了,您请放心。”
萧宝珠点了点头。
她倒想看看,她们想要做什么!
她敖鹫敕诺搅诵渥永铮又往窗外看了看,见外边人影一闪而过,倒是放心了。
“走吧。”萧宝珠道。
苏嬷嬷倒是怔了怔,“娘娘便这么去?”
萧宝珠似笑非笑,瞧了她一眼,“嬷嬷,我还要准备什么么?”
苏嬷嬷垂头道:“奴婢失言了。”
她匆匆往前而去,外间宫婢垂头而立,福三与锦桦几位则不见了踪影。
萧宝珠脚步未停,跟着苏嬷嬷往前走,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刘宝林住处。
宫婢挑起了帘子,让两人进去。
“太子妃姐姐,请进来吧。”刘宝林在屋子里轻声道。
苏嬷嬷弯了腰,揭起帘子,让萧宝珠进入。
萧宝珠走进了内室,就见刘宝林头上的盖头已经揭下了,穿着一件淡红的喜服,端坐于椅子上,朝她望了过来。
她站起身来,向萧宝珠施了一礼,脸上俱是愁意,“太子妃姐姐,看来今儿晚上,咱们两人,都是失意人呢,臣妾只是个宝林,份位低,倒也没有什么,怎么太子妃姐姐今儿也有空到处走?”
萧宝珠道:“咱们就别说废话了,你请了我来,定有话要对我说的,说吧,借着我弟的由头请了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刘珂月道:“太子妃姐姐还真是放不下你那四弟,听闻他病了,就屈尊来到我这里,萧四爷的确不好,听闻送太子妃姐姐出嫁之时,就差点儿跌倒,背你上了轿子,回府之后,便躺倒在床,昏迷不醒了。”
萧宝珠沉着脸道:“你知道得倒真清楚。”
“这都是向你来报信的那个小子说的,太子妃姐姐身边规矩大,又正值这等欢庆时侯,他见不到您,只能见到我这个无足轻重之人,这才什么都向我说了。”刘珂月道。
“那小子呢?”
刘珂月道:“姐姐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婚房,怎么能让个小子随便出入,自是让他先离开了。”
“是么?”萧宝珠道。
“我原想着让孙嬷嬷替你传个消息便罢了,想不到姐姐却自己找了来了,正好,妹妹这边有人,想见见姐姐呢。”刘珂月道。
萧宝珠瞧了瞧内室,冷笑了起来,“妹妹在屋子里藏了谁?”
珠帘一响,那人扶了小宫女的手从内室走了出来,道:“本妃想单独见见太子妃,可真不容易。”
萧宝珠抬头一瞧,惊得说不出话来,忙向她行礼,“臣妾见过母妃。”
德妃怎么会和刘珂月在一起?
她一颗心沉了下去。
前世没有德妃这个人,而这一世,无端端地冒出个德妃来?还与刘珂月搅到了一起去?
还用了四弟生病之事引着她来到这里,到底为何?
德妃笑了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