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额头身上全冒出了冷汗,一张脸铁青如鬼,“你,你,你……”
萧宝珠叹了口气道:“德母妃,咱们何必弄得这般刀枪相见的份上呢?咱们和姑姑都有一面之缘,这个秘密,理当保守下去的,只要儿臣四弟的病好了,皇上纵使有疑心,却无实证,以德母妃的聪明,多哄着父皇些,几日功夫,此事便过去了。 ”
德妃手脚都在颤抖,“当真如此?”
萧宝珠道:“德母妃,儿臣身上的秘密,难道不比你的严重得多?儿臣自会想方设法遮掩,绝不会说了出去的,母妃,儿臣与您,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她望了望屋顶,“幸亏儿臣这地方的侍卫见机得快,将屋顶上的人惊走了,说来也奇怪了,为何后宫之中,会出现了江湖人士?”
德妃想起一事,脸上的血色更是褪得干干净净,“皇上让锁月盟的人进宫了!”
她抬起头来,“你,你,你得快点儿,治好你那四弟的病,他中了紫焰藤之毒,这是方子!”
她从袖口里拿出张纸来,塞到了萧宝珠的手里,转身便跄踉往殿外而去。
王紫莹与刘珂月见她出来,上前扶了她。
王紫莹便道:“母妃,您请放心,我们每日来叨扰太子妃姐姐一次,看她敢不听您的?”
德妃一挥手,将她推得往后倒了去,冷笑,“她是正妃,你不过一个侧室,却这么不懂礼数,还不闭门思过!”
说完,挥开两人的手,往前走了去。
刘珂月与王紫莹被骂得脸色发青,互相望着,面面相觑。
萧宝珠从大殿内走了出来,道:“两位还没有走啊?正巧,福三,把她们头上的钗子给我拔了下来!”
福三与几名宫婢撸起袖子便向前,围住了两人。
王紫莹强自镇定,“姐姐就不怕德妃娘娘怪罪!这钗子,可是德妃娘娘让您给我们的!”
萧宝珠笑了笑,“怕什么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只顾一时痛快,德母妃日后要怪罪之时再说!”
说完,对福三道,“还不动手!难道还要两条大狼狗帮忙不成?”
福三便也豁出去了,道:“动手,动手!”
刘珂月早吓得魂不附体了,自己动手拔下了头上刚刚抢的钗子。
萧宝珠一瞪眼,“本妃的钗子你说拿就拿,本妃难道不收点儿利息?”
刘珂月急急地拔起头上戴的其它东西来,直到拔了个精光,萧宝珠才点了点头,“放她走!”
刘珂月张惶而去。
王紫莹喊了两声,“宝林妹妹,宝林妹妹……”
刘珂月连头都没回。
萧宝珠道:“王良娣,你还真想我的人亲自动手?”
福三把袖子撸得老高,“主子,就让我们亲自动一次手吧,自从上次打完架,好长时间没有活动活动了,实在憋得慌!”
萧宝珠便道:“说得也是,反正都禁足了,实在无聊得很,有人送上门来让你们乐一乐,何乐而不为?”
她哈哈笑了两声,“本妃禁足,原是不准闲杂人等前来探望的,却偏有这闲杂人等过来了,父皇若是知道了……”
王紫莹心底一惊,急急除起了头上戴的发钗,等把头上的东西拔得精光了,萧宝珠也没让人放她走。
王紫莹尖叫了起来,“萧宝珠,你还想怎么样?”
萧宝珠插着腰道:“刚刚是她的利息,到了你这儿,利息加倍。”
说完,视线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王紫莹只得把手腕上戴着的那对镯子也取了下来,放进了福三端着的盘子里。
萧宝珠一挥手,宫婢闪开一条路,让她与自己的侍婢离开了。
福三喜滋滋地把满盘子的东西递到了萧宝珠跟前,道:“姑娘,这买卖做得,她们再来这么几次,咱们这里会富得流油!”
萧宝珠对那几名宫婢道:“你们喜欢什么,自己拿去。”
那几名宫婢欢天喜地的围着福三分那些饰品了。
萧宝珠走进了大殿,就见小苏倚着柱子站着,满脸不高兴。
“怎么,没追上?”萧宝珠笑了笑。
锦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撇着嘴道:“他怎么能追得上奴婢?”
小苏哼了一声,转身往内室走了。
南宫凤从内室出来,半张着嘴,几步走到了萧宝珠跟前,“姐姐,屋顶上的人,是锦桦?”
萧宝珠瞧了她一眼,“不是她,还会有谁?”
“你说得活灵活现的,我还真以为咱们父皇派了人过来监视呢,吓得我啊,一点儿声息都不敢出。”南宫凤道,“只不过姐姐,我发觉你的口才越来越好了,把咱们的德母妃唬得一怔一怔的。”
萧宝珠垂目道:“这要多亏了锦桦露了口风,说了那些我不知道的信息。”
锦桦脸上现了丝尴尬,“太子妃殿下,奴婢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也要相信才行啊!”
萧宝珠一怔,垂下头去。
南宫凤拍手笑了,“这下子可好了,知道你弟弟得了什么病,又得了方子,自是能治好了,姐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萧宝珠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整天呆在这里象什么话?”
说完,走到内室研究那方子去了。
……
夏侯旭落下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之上,示意对面坐着的夏侯杰落子。
夏侯杰便随便落了一子。
起风一看棋盘,道:“二殿下,您又输了!”
夏侯杰无可奈何望着夏侯旭,“皇兄,你在我这里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