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扫,便扫到了夏侯旭衣襟上的血迹,忙把视线转开了。
他死在她面前,都不关她什么事!
王紫莹抽咽着道:“殿下,萧四爷是您说了要禁足的,可这没过一日,太子妃便让他出去了,如今不知所踪,殿下,太子妃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
这个女人,还真是品性顽强,韧性十足。
一边娇弱哭泣,一边找准机会便告状!
夏侯旭瞧了萧宝珠一眼,“说,这是怎么回事?”
萧宝珠淡淡地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弟弟是在王良娣的后院被人看守着的,你说弟弟被我放走了,我还要说是你杀人灭口才对,那群你所谓兄弟,就是来做这件事的吧?”
王紫莹气得不行,无论她怎么说,这萧宝珠只捡着刺儿来胡搅蛮缠!
“杀人灭口,你胡说!你弟弟武功那么高,我们怎么对付得了他!”王紫莹道。
萧宝珠比她的声音还高,“王紫莹,我弟弟被人封了穴道,连走路都困难,你不是白痴到连这都不知道吧!昨天那你那些兄弟,是来干什么的,王紫莹,你敢发毒誓说和我弟弟无关?”
王紫莹嘴唇直哆嗦,她哪里敢发毒誓,她什么誓都不敢发!
萧宝珠明明劫走了她那弟弟,还倒打一耙,又让她气得要死。
却只能倚着夏侯旭哭,“殿下,殿下,臣妾没有,请您替臣妾作主。”
萧宝珠一声冷笑,“王紫莹,你除了说这句,还能说哪句?”
夏侯旭被她挤得都差点站不稳了,她却不自知,只顾着自己。
萧宝珠道:“太子殿下,臣妾弟弟失踪之事,还请您查个明白。”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得吓人。
起风悄悄地站在他的背后,象是要随时扶住了他。
萧宝珠把一切都瞧在眼底,不想趟这个混水,向夏侯旭施礼告退。
想是夏侯旭自己也站不稳了,这一次倒没有拦着她。
直走到了院门外,听到屋子里王紫莹嘤嘤的哭泣声,这才笑了笑,往自己的住处而去。
活该!
宠着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还真是夏侯旭的不幸!
说什么一心一意为只想着夏侯旭,为夏侯旭着想,他脸色这么不好,她却瞧不出来?
这王紫莹,怎么和前世相比,差了那么远?
前世她可真是温婉大方,又睿智聪明的,替夏侯旭打理着后宫的大小事务,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得了宫里宫后一至称赞的。
就连她被圈禁之时,被锁在了皇宫后边那个偏宫里,也能听到宫婢们的议论,她们谈起她来,总是充满了羡慕敬仰,把她夸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位的贤德皇后,哪里是这一世的样子?
萧宝珠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便丢到了一边去,别人的男人,她才懒得去想呢。
回到院子,把身边伺侯的人全都遣开了,才招了小苏过来问,“小苏,四爷他怎么样?”
小苏点了点头道:“四爷好着呢,老主人让他在外边躲几天才回来。”
萧宝珠知道他说的是苏齐,道:“替我多谢你的老主人,这次多亏了他趁着混乱把四爷接走了。。”
小苏道:“是。”
萧宝真到底没事了,她又愁起娘的药来了,王紫莹那儿没了那药,这便说明,那药已经没了?还是夏侯旭防着她,把那药收了起来?
一株血参制成的药,那么快就吃完了?萧宝珠怎么也不相信。
对,一定是防着她的。
弟弟已经去偷过一次了,他怎么会不早做准备,把那药收了起来?
想想刚刚的情形,他不知道在哪儿受了伤去,那伤还不轻?
对他身上的伤,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不会心痛,象看着普通人受伤。
她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到了半夜,忽然间便外边的嘈杂吵闹声惊醒,一睁开眼,就见福三站在床前,瞧着她,“姑娘,临公公请您过去。”
萧宝珠揉着眼坐了起来,“什么事?你就不知道回了他?”
福三披着件衣服,气呼呼地道:“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便把奴婢们吵醒,非要奴婢回了您不可……”
话未说完,起风那鸭公般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福三气极,喝斥起外室的奴婢来,“你们怎么办事的,姑娘还没有起身,你们怎么就让人进了二门了?”
外间的小丫环带着哭腔道:“福三姐姐,奴婢们也不想的,临公公直冲了进来,奴婢们想拦也拦不住。”
起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太子妃殿下,请您快些,太子有请。”
萧宝珠无法,只得穿好衣服出去。
起风满脸煞白,不停地抹着额头冷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见到她,便弯腰作揖,“太子妃殿下,请您随奴才走,太子有请。”
萧宝珠瞧了他一眼,“太子自有王良娣伺侯,要我去干什么?”
起风额头汗珠一层层地往外冒,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殿下,太子昏了过去了。”
萧宝珠心底一突,也不多话,便道:“走吧。”
又吩咐福三,“把我平时用的那些东西带上。”
福三轻额脆地应了一声,去拿那药箱子了。
起风一怔,原想着还要多废口舌的,想不到她却这么好说话?
他心底一松,身子便摇了两摇,抹了把额头冷汗,走到了萧宝珠的前边带路。
萧宝珠见起风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