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手掌还想打。
南宫龙忙道:“三妹,三妹,我真能找到出口,我会蛊惑之术,你忘了么,刚刚我问了曹轻云出口在哪儿,她全都告诉我了。”
南宫灼华松开了他的衣领,不敢相信,“真的?”
南宫龙连连点头。
南宫灼华便拍了拍他的面颊,“大皇兄,你可得好好儿带我们走出去,如若不然……”
她眼底全是阴冷。
南宫龙连连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狠意。
两人的神情,萧宝珠都看在眼里,她默默地缩在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两个人,各怀鬼胎,不好对付。
敏妃神志已经不清了,听了两兄妹的对话,却侧着脸朝南宫龙直盯盯地望着。
“龙,龙儿,龙儿……”她嘴里叫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她表情僵硬,眼眸泛着灰色的光芒,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活人的生气。
她被南宫龙亲手拿毒酒毒死,萧宝珠是看在眼底的,那个时侯,她明明是死得透了,可吃了这子午草配成的药,却又活了过来,变得力大无穷,可手撕活人,这药方的关键之处,就是这些子午草了。
如此说来,子午草的根能使克住药人的能力,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宝珠悄悄摘下一截根部来,想寻个机会试试,却一直未能找得到时机。
她越发的着急,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苏齐急匆匆地带着这几百药人出去了,一定是遇到了突发之事。
夏侯旭来了吗?
这间房极大,摆了上百个棺材,南宫龙为了证实自己真能找到出口,卖力地在一具具棺材里寻找着出口。
他的身子在棺材之中若隐若现,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向南宫灼华道:“三皇妹,你且等等,就快找到了。”
南宫灼华一开始还紧盯着他,到了后来,就没有盯着了。
萧宝珠则想着怎么破解这药人,只顾着盯着敏妃找机会。
等她省起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听到南宫龙的声音了,一抬头,却看不见了南宫龙的身影。
忽地,她听到了机关合上之声。
她忙急步往那发声之处跑,南宫灼华一怔,也紧跟着。
跑到大殿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门,她撞了进去,就见那房间的天花顶正缓缓地关闭,南宫龙站在那屋顶之上,朝她得意地笑,“萧氏,你就和我那三皇妹一起呆在地底下老死腐化吧!不知好歹的贱人,竟敢对我这样无礼,贱人,贱人!”
他站在洞口,不停地骂着,眼底露出兴奋之极的光芒来,他在女人面前所向披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象萧宝珠一样对他这般无礼,他早就恨得想把她撕碎了!
这下子好了,这个女人会死在这地底下!
那屋顶开口越来越小,越来越窄。
过不了一会儿,这洞口就会完全关闭!
他被敏妃丢进了这大殿,撞倒了一幅空棺,可就是那么凑巧,空棺里跌出了一把钥匙!
他在曹轻云身上用过魅惑之术,问出了出去的洞口在哪里,更是问清了打开这通道的钥匙是什么样的。
瞧,他的运气是不是很好?
在女人面前,他的运气总是很好的!
除了这唯一的败绩萧宝珠!
可是他再也用不着担心了,如今这败绩也要被他封在了这地底下了!
他看清冲进来的南宫灼华愤怒的双眼,以及敏妃呆滞的眼神,心底涌上了一丝愧疚,可转眼之间,那丝愧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是大燕皇嫡长子,理所当然,所有的人都是为他服务的,这两个女人为他牺牲性命,那是她们的荣幸!
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
为了给他试药,每天不都在死人?
他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萧宝珠左右望了望,搬起了屋子里的一张石椅子,抡圆了胳膊就往屋顶直扔了去。
那椅子卡地一声便卡在了正合上的洞口之上,
南宫龙吓了一跳,见那洞口关不上了,气得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用脚去踢那石椅子。
可他原就是靠一张脸吃饭,哪有什么力气,再加上萧宝珠瞧准了角度扔的,那椅子由坚硬的青石整块雕成,竟是纹丝不动。
南宫龙越发地急了,破口大骂着,在屋顶洞口处使踹着那张椅子。
南宫灼华从腰上抽出一根细长的鞭子,手一挥,那鞭子如蛇一般地从旁边空隙里钻了出去,直抽在了南宫龙的脸上。
南宫龙惊得往后一跳,捂着脸,摸到了脸上的血痕,眼底露出惊恐之色,这才不敢再踢了,却勿自大骂,“萧氏,南宫灼华,你们这两个贱人,我饶不了你们!”
南宫灼华又是一鞭子抽了去。
南宫龙见讨不到好,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南宫灼华一回头,见萧宝珠往回走,问道:“你干什么?”
萧宝珠道:“当然是找办法出去了,还能干什么?”
南宫灼华不由自主地跟着,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时侯她倒是少了些想要劫持利用萧宝珠的心思,只歪着头看她,这个女人,还真让人意外!
萧宝珠跑到了那长满根须的屋子里,割了好长的几根根须来,打上了结,往屋顶上扔,扔了几下,便卡在了那石椅子上了,她试了试那根须的韧度,对南宫灼华道:“你先上去。”
南宫灼华怔了,看了她半晌,“你就不怕我上去了象我那大皇兄一样对付你?”
萧宝珠仰着头看着屋顶半晌,深沉地道:“屋顶那么高,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