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儿才问一句,王紫莹才插了嘴去!
这话怎么说到这份儿上的,她自己都不大明白了!
太子的这一对妻妾,简直是缠杂不清!
懿贵妃忍了委屈道:“是,皇上。”
又转过头去,不望王紫莹,对着萧宝珠道:“太子妃,林妃都已招供了……”
萧宝珠可怜兮兮地朝王紫莹望去,脸上茫然之色未改,“妹妹,姐姐实在不明白了,林妃招供,招供了什么?与咱们有关联么?”
懿贵妃大怒,心想什么与咱们有关联,明明是审你一个,你非得把王紫莹拉扯进来干什么?
她忍无可忍,“太子妃,本妃问你的话,你拉扯别人干什么?”
萧宝珠眨着眼道:“什么拉扯别人?王妹妹怎能算是别人?”
王紫莹仰起头来,拍了拍胸口,“姐姐的事,便是妾身之事,懿母妃尽管相询。”
萧宝珠怔住了,那块碎玉,居然把王紫莹改造得这么傻白?
懿贵妃也怔住了,王氏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原来不是死对头么?
倒是景宣帝,半睁了眼,往王紫莹颤颤的胸口望了两眼,又转移开去。
萧宝珠视力极好,瞧得极为清楚,想起那镯子说过的话,心底纠结得很,该不该利用王紫莹对皇帝的吸引来搅和搅和呢?
到底心底的道理感占了上风……还是别了,说到底,这一位可是她相公的小妾!
懿贵妃不理王紫莹,只瞧着林妃儿,道:“林妃,把你招供的话,当着太子妃的面,全都重说一遍吧。”
王紫莹挺着胸站着,握住了萧宝珠的手,还向她打气,“别怕,姐姐!”
萧宝珠默然无语。
此时她倒是有些同意那镯子的话了,这宠妃养成,还真是个鸡肋的功能。
瞧王紫莹变成了什么样子?
林妃抬起头来,瞧了萧宝珠一眼,象是极为害怕,又强忍住了,“启禀皇上,启禀贵妃娘娘,臣妾不是故意想惊吓皇上的,只是身不由已,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到底做了什么!”
萧宝珠吃了一惊,朝景宣帝望去,却见景宣帝冷冷瞧着她。
她忙垂下头去。
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林妃儿惊吓了皇上?她到底做了什么?
懿贵妃朝萧宝珠望来,“太子妃,说起这林妹妹,可真好笑,自上次花园冲撞了丽妃之后,经太医诊治,她的病便好了,昨儿个我便招了她来,想问清楚当日之事,可谁知道,她忽然间发起疯来,冲到了皇上跟前,扯下自己的裙带勒到了皇上的脖子上,如果不是周围人警醒,却差点儿把皇上勒死!”
萧宝珠后退一步。
王紫莹却是惊叫出声,“懿母妃,此事和姐姐有何关系?”
懿贵妃看了她一眼,道:“林妃,你自己说说……”
话音未落,林妃挺直了身子,转脸直瞪瞪地瞧了过来,“太子妃,你说了,我全听你的,你会把小苏的下落告诉我的,你全都忘了吗?我听你的,喝了那碗汤……”
她捧着头道:“我不想啊,懿姐姐,可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要我掐死他,掐死他!”
景宣帝脸色更沉。
懿贵妃道:“原本这大殿之中,这么多人看着,林氏是不能得手的,可哪曾想,林氏的力气那么大,站得离皇帝虽然不近,却也让她一下子冲到了跟前,还让她勒到了皇上的脖子上,说起来,却真是奇怪,太子妃,她的胡言乱语,我与皇上自是不信的,但我却希望,你能给个解释。”
说得虽然好听,但萧宝珠知道,此时若说错一句,便是万劫不复了。
王紫莹也象是感觉到了情况危急,眼神闪烁,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萧宝珠,美目流转,一幅着急模样。
她这种模样,倒让景宣帝又看了她几眼。
萧宝珠哪里还管得了王紫莹那不分场合的展现魅力,脑子急转,前世这个时侯,皇帝受到惊吓,宫里死了好几个宫婢,绝不会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被林妃儿掐住了脖子而已。
一定有什么更严重的事发生了。
如若不然,景宣帝不会将夏侯旭特意调开!
懿贵妃让她给个解释,只怕她略为说得不好,马上便会落入陷阱之中。
非但她会万劫不复,只怕连夏候旭与萧家,也会受到牵连。
萧宝珠抬起头来,瞧清了景宣帝眼底的阴冷,只觉浑身冰凉。
可宫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却全无头绪。
她垂了头,低声道:“父皇,母妃,林母妃所说之事,儿臣实在不知,儿臣从未给林母妃送过什么汤水,还望父皇母妃明察。”
听了这话,景宣帝眼都没睁开。
懿贵妃嘴角牵出一丝讽笑,“皇上,您瞧,太子妃果真什么都不会认的!”
她转头对萧宝珠道:“太子妃,她的说话,我们自然也不会信的……”
她声音忽地转沉,“可有的时侯,却容不得我们不信!”
她拍了拍手掌。
丽妃从殿门处走了进来,向景宣帝行礼。
景宣帝象是极为困顿,摆了摆手道:“说吧!”
丽妃咬了咬嘴唇,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为了保全太子,只有对不起萧宝珠了。
她瞧了萧宝珠的小腹一眼,只可惜,她腹中刚刚才怀了旭儿的孩子。
可谁叫萧宝珠惹下如此大的祸端来?
丽妃叹道:“太子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什么都说了吧,你学的这些邪门医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