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看来隔不了多久,我就能替你把萧姐姐弄回来了,你说得没错,矛盾从内部开始,才有意思么。”
南宫凤朝远处屋檐望了一眼,身子往后退了去,直退到了树林之中,又换了一张脸出来,却是个中年宫婢。
……
萧宝珠在屋子里走了个来回,回头问福三,“太子走了没?”
福三摇了摇头,“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把书房安置在了你屋子的隔壁,你一探头,就能瞧见,还问奴婢?”
萧宝珠握着拳,又在屋子里走了个来回,道:“王良娣来了吗?”
“每天踩着点过来,不是送汤就是送水的,姑娘,奴婢瞧着,也快过来了。”
萧宝珠兴致顿时高了起来,坐回到椅子上等着。
自上次之事之后,夏侯旭将她这里看管得更严了一些,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不少人明里暗里跟着,就别提还能爬窗了,她就是爬个凳子,也有两三个宫婢紧张地冲了过来护住。
她想弄清楚那夏侯薄脑子被施金针到底是怎么回事,几次三番想混了出去,每次还没出二门就被拦了回来。
王紫莹这几日倒来得更勤了些,无论夏侯旭脸多么的冷,她第二日也能无事人一般地笑吟吟端着汤水过来。
经历了上次之事,她仿佛明白了景宣帝是向着她的,斗志更为昂扬,容貌也更为出色了。
萧宝珠则更加的胖了,脸更是浮肿了起来,连她自己都闹不清楚,晃王紫莹脸上的肉移到了她这里,还是她自己吃的?
她胃口极好,孕吐也仅仅吐了几日就没事了,每日里总感觉饥饿,却头脑清晰,思维清楚,甚至觉得己把那院子里的石鼓举起来都不在话下。
至于太医说的有孕之人会记忆下降,容易困倦,她压根没有感觉。
只是每日里一照镜子,她就有一种把那镜子砸碎了的冲动!
越来越丑了,已经丑出天际了!
她坐在椅子上,往那镜子一望,又气不打一处来。
正在此时,门外有宫婢禀报,“太子妃殿下,王良娣来了。”
宫婢的语调之中带着些欣赏与羡慕。
一听这语调,萧宝珠便知道,王紫莹又美了。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经有了沉鱼落雁之姿。
再加上她性子越来越好,什么人说的什么话都记在心底,连萧宝珠外门的小宫婢都已经被她收伏了。
“翠嫣妹妹,上次你不是说脸上起了疹子么,我今儿个给你带了些香粉来,这香粉由七白子制成,治疹子最好了,你且拿去试试。”
翠嫣欢天喜地接过,感激地道:“多谢王良娣,多亏您还记得奴婢。”
萧宝珠在屋里听着,怒火腾腾地升了上来,对福三道:“换了她!”
福三道:“没办法啊,姑娘,您外门的人,这几日功夫,都换了好几岔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王良娣一来,就象着了魔一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宝珠恼得一掌拍了下去,啪地一声,那椅背便被拍了个粉碎。
福三吓了一跳,“姑娘,您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又瞧了她一眼,“不对,是您的手掌变得肥大了……”
萧宝珠阴冷着脸望着她。
福三咽了口唾沫,抬头看了一眼烛光,“原来不是手大,是屋里光线太暗,奴婢看错了……”
萧宝珠把广袖遮挡住了手背些许,道:“还不请她进来?”
连她的手都大了一圈不止,可见她胖成了什么模样了!
福三忙走到外屋,去请王紫莹。
与平日一样,王紫莹亲手提了个食篮,娉娉婷婷而来,一看见萧宝珠便自来熟的上前,拂了拂礼,拉着萧宝珠的手,“姐姐,昨儿个我给您炖的汤水,您是不是晚间喝的?这可不好,您瞧瞧,您的脸都浮肿了。”
又尖声道:“哎呀,太子殿下见了您这样子,可不会喜欢!”
对这样的王紫莹,萧宝珠简直是无可奈何,只得冷冰冰地道:“我怀孕了,你不知道么?”
来来去去,也只有这句话能堵得上她的嘴了。
王紫莹认真地道:“姐姐是怀上了,可咱们是太子妻妾,可不是普通的贩夫走卒的老婆,走出去,代表的是太子的颜面!”
又来了,又来了!
萧宝珠恨不得把她那张嘴缝住!
“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萧宝珠道。
“姐姐,我没事就不能来么?咱们是姐妹,又不是其它人!”她一边说着,一边娇俏的笑,还身子往萧宝珠跟前凑。
眼珠子却骨碌碌地乱转,直瞧着隔壁。
萧宝珠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咳了一声道:“妹妹,既来了,吃了早膳便走吧,殿下等会儿过来。”
王紫莹脸上现了丝红润,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姐姐,妾身怎么能打扰姐姐与殿下共处呢?”
萧宝珠翻了个白眼,“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打扰也打扰了。”
她这么讥讽,王紫莹也象没有听见一样,脚粘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笑得沉鱼落雁,“妾身便服侍姐姐用膳。”
萧宝珠恩了一声。
正在这时,夏候旭踩着点过来了,一揭帘子,见多了个人,便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开口,王紫莹已经花蝴蝶般地扑了过去,直扑到他面前半步之远才停下,“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她粉颈低垂,修长的脖子呈半弧形,美到了极致。
萧宝珠摸了摸自己粗了一半的脖子,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