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着萧宝珠不肯嫁给他为正妃了,让他的前程没了着落!所以才怪在了她的头上!
不行,她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从萧宝珠的手里抢夺了他的爱,绝不能因此而半途而废。
她死死地捂住了肚子。
云姨妈一看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忙上前拉扯她的手,“你干什么?咱们可以依靠的,只能是你肚子里的那个了,一定得生了下来,生下来,便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我便不信,他会对你不闻不问到底!”
徐若萱心底里不服气之极,“娘,我需要用这个孩子来绑住他么?”
云姨妈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她便哭开了,“女儿,你还认不清楚现状么?如果没了这个孩子,你想嫁入皇家,简直是作梦!还倚着他喜欢你?他若是喜欢,早就把你纳了回去了,怎么到了现在还没动静?”
徐若萱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娘,你便这么看不起您的女儿?”
云姨妈现在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徐若萱了,一见她发怒,也有几分心虚,道:“女儿,娘不是在怪你,娘知道,他对你当然比对那萧家的好,但现在咱们处于这般境地,你爹又死得早……”
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哭倒在了榻上,“如果你爹还在,咱们哪会受这个委屈?”
徐若萱道:“娘,你别提爹了好吗?除了出生,我哪一样比不过那姓萧的?就因着她出生萧府,我便不得不委曲求全!”
说着说着,她也流下泪来,咬着牙道:“夏侯鼎若不娶我,我便嫁进萧府去,做她的嫂子,一辈子压在她的头上!”
云姨妈想了想,无可奈何地道:“如今也只有这条路了。”
正哭着,便听院子里有人道:“若萱,若萱,我来看你了,你在吗?”
云姨妈忙拍了拍她,低声道:“快把脸上的泪擦擦,那傻小子来了。”
徐若萱忙拿出了手帕,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了,端着脸走了出去,拉开房门,见到了萧宝华,皱起眉头道:“你怎么来了?这大白天的,让人见到,又是一场说辞,这里不比萧府规矩大,但也不是任何闲人都可以随便出入的!”
萧宝华一见她皱眉,心底里便不好受了,道:“若萱,咱们之间,怎么算得上是闲人呢?我到底是你表哥,来看看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前儿个,你不是说缺了吃食么?今儿我便替你送了些新鲜的果蔬来了。”
云姨妈嫌弃地看了那一车果蔬一眼,正想说话,徐若萱望了她一眼,她便把那话语咽了下去了,指挥着人把那车果蔬拉到了厨房里去,自己也避到了一边去了。
徐若萱骋骋婷婷上前,如弱柳扶风一般,朝他行了个礼,道:“大表哥,有劳你了,只有你还记得咱们母女,经常来这里探望。”
萧宝华见她一脸苍白,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心痛地道:“若萱,快进屋歇着,你既是身上不好,理当多歇歇,都怪我上次贪杯,惹出了这事来。”
徐若萱摇了摇头,眼睛泛出水光来,定定地望着他,“大表哥,这不怪你,只怪我命苦。”
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了。
萧宝华一把将她的手握住,眼底俱是深情,“若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喜欢的人也不是我,但我答应你,我定会让娘向你提亲,将你娶进门的。”
徐若萱垂下头去,身子微微发抖,低声道:“大表哥,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并不合适……”
萧宝华最喜欢徐若萱的一点,便是她的纯真坦白,她早就告诉了他了,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
听了这话,萧宝华心底更涌起了股爱意,道:“我知道,只是咱们都这样了,你若是嫁给了我……”
徐若萱身子颤抖着,象是不堪受屈般拭了拭眼角,眼底却迸发出丝冷光来,这个傻子,还真是傻,还真以为这孩子是他的?
如果不是因着夏侯鼎对她不闻不问,这般冷淡,她何必用这种办法赖上个傻瓜?
一想到这里,她便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
都是因为萧宝珠,她既阻了自己的前程,便由她的大哥来偿还吧!
正说着,有仆妇从门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喜意,“徐姑娘,徐姑娘,宫里边来人了,送了不少东西来。”
徐若萱一下子挥开了萧宝华的手,抬起头来,脸上全是喜意,“真的?”
那仆妇连连点头,“说是三殿下送来的东西,两名公公模样的人送的,一大马车,送了就走了,要姑娘好好儿养着。”
一边说,一边领了徐若萱往前院走。
萧宝华则呆呆地站在廊下,看着徐若萱越走越远,脸上现了丝苦笑来。
云姨妈在一边看着他的神色,心想三殿下只不过送了些东西过来,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一头,也不能丢了!
她唤了个仆妇来,悄悄吩咐了她几句。
那仆妇便来到了萧宝华的身边,笑道:“表少爷,奴婢先领您去书房坐坐,等姑娘有空了,再来和您说话。”
萧宝华原想离开的,却又不甘心,便随那仆妇去了书房。
这一边,徐若萱正在查看马车上的东西,见全都是华服饰品,喜不自胜,连连问着身边的仆妇,道:“你问清楚了没有,是不是宫里人送来的?”
那仆妇喜笑颜开的点头,“奴婢瞧得清楚,是宫里的人,那位小公公说得很清楚,说这些是三殿下送来给姑娘的。”
徐若萱摸着那精美滑爽的料子,脸上现了丝红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