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和郭晓燕相继醒了过来,对于我的出现,梁京显然要比郭晓燕惊讶许多。
或许说最了解你的,未必是熟人,这话儿讲的就是梁京,毕竟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扔人群里面基本上无人注意的人,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系花向馨蓝的话,我估计记得住我的人会更加少。
当然,即便是有向馨蓝,估计我脑袋上面的标签,也是温养鲜花的那坨牛粪。
估计在梁京的记忆里,我到底还是那个家庭条件不太好。最终无奈去了南方、杳无音讯的xx同学而已,而跟此刻力挽狂澜、救他于水火的王先生,基本上没有什么牵连。
对于梁京的惊讶,我也没有说太多,毕竟首先我与他的关系不好不坏,属于能够怀念、无法交心的那种同学。
我之所以过来,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到底同过窗,看着他陷入困境,我不伸出援手的话,不太好。
对的,绝对没有向馨蓝的原因,绝对没有。
就是这样。
弄醒了梁京之后,我并没有跟他解释太多,这些事情,旁人帮着办就是了,而我则被那郭二爷请到了旁边用饭。
至于郭晓芙的父亲,则因为公务繁忙,上班儿去了。
的确,从昨天到今日中午,我也就吃过一顿饭,一路劳顿,实在是辛苦得很,郭家的厨子堪比星级酒店的大厨,而且擅长好几家菜系,在问过我的口味之后,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来,着实让我一饱口福。
说句实话,那郭老二是个妙人,虽然昨日因为过于相信那林鹤而怠慢了我,不过到底是生意场上的人,很快就扭转了立场,一番招待捧哏,简直没谁了。
席间郭老二一直在劝我,说能不能帮一下他,回头探探那张波的路数。价钱不是问题,让我随便开。
我笑了,说郭总很有钱?
郭老二嘿然笑,说有钱没钱,这要看跟谁比,不过跟王先生这儿,我可以交代一下,咱从不吝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摆了摆手,说郭总,按理说这事儿呢,我不该管,为什么呢?因为江湖上的事情,它不是那么简单的,彼此也都关联,如果管,就会牵涉到一大批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让人根本防不胜防;不过呢,你也知道的,梁京是我的同学,于情于理,我也不能撒手,这才有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至于以后呢,我觉得还是你们自己处理----我相信在武口这地界,官面上有郭书记,商界有你,而下面办事的呢也有郭临先生,不会没办法的。
郭老二苦笑,说王先生你别看我郭家这儿家大业大,但跟你们那个道上的,还真没有怎么打过交道,好不容易有一个平一指,结果还给人坑了。心里面虚着呢。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指一条道。
郭老二连忙拱手,说还请先生赐教。
我说其实呢,你们若是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求助宗教局倒是一个好法子。
郭老二一愣,说那个烧香喝茶的冷衙门,能帮啥忙呢?
我哈哈一笑。说郭总或许不太了解,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有些事情你没接触过,不晓得也是常理;这个主意你可以请示一下郭书记,他应该知道一些的,而且还属于官面上的事情,如果能够得到宗教局的支持,你们就不用有太多没必要的担心了。
宗教局本来就有安稳和谐地方的责任,那翔林地产的张总若是用了别的办法,他们或许也懒得理睬,但如果用上了这惊魂诈尸、风水巢穴的手段,那事儿就属于对口了。
我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擦干净,自然是不想搀和进这事儿来的,不顾撒手不管也不太好看。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宗教局介入,有关部门这一震慑,不管怎么样,对方多少就有些忌惮了,吃相也不会那么难看。
吃过了饭,梁京和郭晓燕也都洗漱打扮过了,精神抖擞许多。出来见我,表达感谢。
郭老二得了我支的一招,让我们年轻人好好聊,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去了,而梁京此刻已经从郭晓芙口中听得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给颠覆了。
他仔细打量着我,忍不住心中的震惊,说好你个王明,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瞎混呢,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这般厉害模样,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我没有张扬,温和一笑,说其实也是瞎混而已。
梁京说我都听晓芙跟我讲了,说你那本事大得很。那诈尸给你一手掐着,愣是动都动不得,而他们请来的那个什么阴阳先生林鹤吗,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结果给你弄得哭哭啼啼的,这事儿不假吧?
我说假到是不假,不过这事儿呢,叫做会者不难,都是些江湖小把式而已。
梁京说你别谦虚,这回我的命都是你救下来的。
我说你们只是没有接触而已,其实吧,像这种江湖套路,见多了的话,都没有什么,我只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打住,感激的话呢就收起来,我这儿受之有愧。
郭晓燕这时也在旁边附和,陪着说话,说还是我眼睛尖吧,当时就觉得你这同学气质非凡,你还不信呢?
梁京大概是想起了什么来,脸有些红,说唉,在机关里待久了,人的眼界就窄了,惭愧、惭愧…;…;
如此又是一番寒暄,梁京问我,说眼看快过年了。你回家不,到时候同学聚会叫你?
我说算了,那个时候我不一定在哪儿呢,怕坏了大家兴致。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