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猴的攻击招数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找准机会把舌头戳到人皮肤里,它们舌头上带着强酸性唾液,只要沾到肉,一下就能让软组织感染,甚至还破坏掉这块肉的活力。
那些死去的女兵,浑身各处要么正臃肿着,要么肉已经被强酸烧化,变成水流出来,形成一块塌陷。
我们没能力救她们,甚至连她们死后的尸身也带不走,这种不得已让我极其无奈,但与此同时,我也找一个借口不断安慰着自己,心说我们急速撤离也有好处,至少不见这些尸身不会被它们的狰狞外表吓住。
其实经此一战,那些土猴也没落下好,死伤同样惨重,也杀红了眼,我们跑它们就追,大有跟我们拼命的架势。
它们速度比我们快,为了不让它们追上,拉巴次仁和几个女特种兵故意落在队伍后方,他们都倒着跑,尤其拉巴次仁,一边跑一边开枪,把冲得快的土猴全部击毙。
我则跑在队伍头前,而我现在的情况也很糟糕,体力透支严重,甚至在缺氧的影响下,肺部都有一种炸裂感。
我使劲捶着胸口,虽说这么做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缺氧问题,但却能让我好受些,而且我还发现,自己对枪的领悟也提高了很多。
记得刚出发时,我握着霞弹枪曾想,等遇到危险自己开枪时会不会害怕,毕竟从小到大我没摸过枪,甚至在追击猎头部落时,金成子打出步枪的响声也让我听得耳朵直痒,我怕在多种因素综合作用下,自己会怯场。
但实际上我的担心显得多余了。尤其跟土猴打斗时,在面对危险那一刻,我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心里出现的不是胆怯反倒是热血,还有种傲视于天地间的气势。
我们就这么逃下去,直到离出口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前方地表发生了变化。
之前地表都是黑土地,地上也没什么杂物,可在这五十米距离内,地表上铺满了乱七八糟的白骨,这些白骨上也都带着小凹坑,而且在它们间还长着稀稀疏疏的野草。
没遇到土猴时,我对这些野草没什么特殊感觉,甚至都不会多想,但现在不一样了,照我看,这些野草弄不好都是隐藏起来的土猴。
我也不客气,对着最近的一棵野草打了一枪出去,霰弹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狠狠扑在野草上。
我本以为这野草会疼得暴起,但事实上,这真就是一颗野草,它被打得稀烂,无力的倒在地上。
我扭头询问般的看黎征一眼,那意思前面路上的野草还会不会有陷阱的存在?
黎征也不知道答案,但建议道,“咱们照样冲过去,不过要小心一些。”
我和血凤都嗯了一声,他俩还一左一右的护在我旁边,我们仨打头,拿出一个锥形的架势往前跑。
我和黎征穿的是厚底靴子,踩在这些白骨上偶尔会被它硌一下,甚至还稍微失去平衡,但不管怎么说,靴底的厚度并没让我俩遭太大罪,而血凤这些女特种兵就不行了,她们的鞋底子薄,有些锋利点的骨刺一下就能戳穿鞋底,扎在脚板上。
脚板是很敏感的地方,血凤她们都被刺的呲牙咧嘴,甚至有个别女特种兵还忍不住娇喝一声,我是有些看不下去,但凭目前状况,自己也做不了什么,索性压下杂念,对她们的惨样不理不睬。
就当我们一伙人完完全全进入这五十米的范围内时,突然间,有部分野草动了起来,伴随着砰砰的声响,一只只个头奇大的土猴从地表跳了出来。
这土猴少说比原来那些要大上一倍,而且双眼还被淡淡的血色充斥着。不乐观的看,这些土猴该是它们同类中的勇士。
它们一点也不耽误,全速奔着我们冲来,我本想开枪射击,可不料就在这时,我脚旁边的野草也动了下,接着一个土猴弹起来,还一下抓住了枪管。
它力气不小,一压之下就把枪管压低,我不敢开枪了,怕真要一枪打下去,自己的脚都会殃及的被打烂。
但我不死心,轻吆喝一声又跟这土猴较起劲来,力图把霰弹枪的控制权抢回来。
我这么一耽误,我们这伙人又跟大土猴打起来,形势再次处在一片混乱中。
有个大土猴把目标对准了我,趁着我跟它同伴抢枪时,它一下扑到我胸前想偷袭。
我心里一紧,暗叫一声糟糕,尤其自己还腾不出手来对付它。我怕它用舌头戳我,一时间一着急,想了一个笨招。
在它刚张嘴没吐舌头的那一刻,我一闭眼用脑袋狠狠向它撞去。虽说这种打法是奔着两败俱伤去的,但很有效果。
大土猴当时就晕了,甚至还看着我直对眼,又失足摔了下去。可它的离开并没代表着战斗的结束。
又一个土猴弥补了它的空缺,跳到我胸口上,而且这只土猴智商不低,还一手抓着我左眼前的头发,那意思想控制我不用头撞它。
我头发一被抓起,左眼就不经意的看它一下,本来我没打算用左眼的意念控制,毕竟依自己看,土猴不是人类,意念控制对它们没效。
但怪事来了,被左眼一瞧,它立刻就变得呆傻起来。
我一愣,不知道这种现象怎么解释,可即刻缓过劲来,心说管它怎么解释呢,既然意念控制有效,那就赶紧施展。
按说这只土猴被我控制,我该下点命令出来,至少也让它当把叛徒,可问题是,我不懂它们语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传达自己的意思。
不过我没纠结,一伸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