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风和日丽,娟娟鸟鸣悦耳。
长途跋涉一日,辰阳微微呼吸,一日里他未曾停歇地赶路,也才将那原有的路途走了一半不到。
凡界广辽,确属是让人眼界大开。
“先吃些酒肉解除温饱问题。”辰阳摸摸怀中的武元,那是灵茹临走前给他留下的,足足有着两百,虽说吃不上几顿山珍海味,但填饱肚子,还是毫无问题。
辰阳理理袖袍,洒手便是走入一家客栈之内,客栈古朴清雅,倒是别有一分情调。
辰阳随意寻找一处阁房坐下,便是慵懒地斜躺着调理气息,这一日下来赶路他也是少有疲惫,如今便在此处略加整顿。
朦胧间,辰阳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一道道幽黑的光华,开始掠往辰阳的指缝间,发隙间。
登!登!
轻微的敲门声也是逐渐响起,辰阳如梦初醒,下一瞬,眼中已是被浓郁的骇恐笼罩!
“这位公子,你脸色不太好,我……”从门内进来的侍女见得辰阳一脸暴戾,也是花容失色,“你的手臂!”
辰阳向着右臂望去,那里,一道道幽黑粗犷的丝线疯狂的蠕动,辰阳面色大变,这东西,到底是何物?
一股腥味,也是顷刻间掠向辰阳的鼻尖。
“嘿、嘿、嘿!”三声阴寒桀骜的笑声响彻,惊得辰阳背后一阵冰凉,待其再度恍神,身体已是恢复原状,手臂如先前般白皙,泛烁光泽。
“公子,你可需要就地行医……”侍女怯生生地道,辰阳心中有些烦躁,微微摇头,随便点了几个菜后便将侍女支走。
只一人的阁房内,一片寂静。
辰阳屏息,不断地用指端去触碰自己的肩膀和腋下,那里,有些轻微的刺痛,和一些扎手的东西。
一道画面,猛地于辰阳的脑内浮现。
“二日前!那玉佩!”辰阳面色狂变,先前那玉佩撞上了辰阳的伤口,便是消失不见,而迄今为止,还未曾寻得!
这玉佩,怕是融身辰阳!
而二日前那玉佩最后的落处,正是辰阳腋下的伤口!
“该死的,这玉佩若非是什么邪物?”辰阳飞速褪下上衣,手指不断摩挲着肩侧的伤痕,那里,有着细碎的黑色细纹动颤着,随后黏附住了辰阳的手指。
“给我碎!”辰阳眉目紧蹙,双指发力,就欲将那黑丝碾碎,不过就于此时,一道撩人心魄的痛觉,荡漾在辰阳的四肢百骸。
“啊!”辰阳一声惊呼,浑身侧转便是摔倒在地,桌上的碗筷也是摇摇欲坠,就欲摔碎,辰阳连忙将之尽数扶起,匆匆而去。
“结账!”辰阳紧咬着牙,若是再缓下几分,恐怕他真的会被那痛感折磨得发狂。
一旁就欲收拾餐具的侍女见得原封不动,毫未染指的食物,犹豫了几分,将之收起。
辰阳飞速跑出客栈,一头乌黑长发随风而扬。夹杂着汗液的味道,飘零在这片天地。
“该死的,走之前应该让老侏儒看看这是什么诡异症状……”辰阳大步向前,一股剧烈的痛觉,冲击着他的心神,让其直欲昏厥。
漫步数米,便如若魂飞天外,悄然不觉间,那幽黑的纹路,已是在辰阳的袖管内肆意进攻了起来。
唰。
“小子,你一定异常痛苦吧?”一道戏谑的话语响彻,辰阳的意识转瞬清晰,原本就欲紧紧闭上的眼眸,也是猛地睁开。
在他颅顶,是一道高挑人影!
“小子,你可真是不堪啊,侵占你这废物的身体,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一道缥缈的笑声传来,辰阳嗤之以鼻:“你又是谁?”
“能主宰你命运的人。”
此语落下,辰阳浑身的不适顿时烟消云散,那弥漫浑身的黑色细丝,也是尽数撤除。
原本辰阳苍白的面色,也是浮现上了几许红润。
“先前那人?”辰阳爬起,疑惑地望望周身,除了面色漠然,踱步而行的各路人士,已是再无人往。
辰阳下意识地摸摸肩膀,那里,没了任何东西,圆润光滑,未曾受损。
辰阳沉思少会,猛地咬牙,便是飞速奔向一旁的一家草药阁,在那里停留少会,再度赶路。
今日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这种异常的情形,在不明了是非前,绝对不容小觑。
“那诡异的黑色丝线欲要攀上我的全身,制造剧痛之感,不过我若意念坚毅,便不会被这物所侵。”辰阳心中道,“就这种情况来看,此物,必定是一心腹大患!”
辰阳将先前在草药阁寻购的几株药性刚烈的草药捏碎,猛地涂抹在肩膀和腋下,那种火烈的侵蚀之感,令得辰阳心神一荡。
“希望这样,能够稍微抑制一番那黑色丝线的侵袭。至少能够避免一下在紧要关头发生不必要的事故……等我回去,再寻得老侏儒刨根问底!”
于此之下又过两日,辰阳摩拳擦掌,望着一方偌大擂台。
盛天武竞!
辰阳一脸激动,出行三日,他终于是达成了目的!
擂台之外,无数人流簇拥,在那擂台之上,是一位歌女。
“歌女?!歌女在这里干什么?!”辰阳瞪大了双目,一脸不解。
就于辰阳心中心生此想之际,那歌女莲步轻移,便是舒展起了妙曼舞姿,看得无数人春心荡漾。
就连辰阳,都为之怅然失神,这歌女天生丽质,双目勾魂夺魄,身材也是热火至极,其小腹之上没有丝毫肥赘,随着裙裾的摆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看得人心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