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四个人没一个能够掌握除汉语外的第二种语言,所以也不知道卢宇凡的梦呓之语到底是何意思,我问苟长青道:“刚刚我说了吗?”
“说了,你比他更加慷慨激昂
“明白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这就是最典型的yy,没胆子骑马打仗,却连做梦都把自己幻想成为一名骑士。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没道理我和卢宇凡都做同样的梦。于是对苟长青道:“难道我们被此地的邪祟上身了?”
“此地格局大开大阖,山势连绵叠嶂,山脊坐北望南,即便地有凶邪,也不可能在朝南之地,况且刚刚太阳还未下山,光天化日,哪来的邪祟上身?”小六子的专业知识终于派上用场了。
“那么发生在我和老三身上的状况该如何解释?”我不服气的道。
“会不会与百合子的遭遇有关,当时你吞了始祖的心脏,老三掉进满是鲜血的法棺,说起来都接触到了始祖之血。”
我想了想道:“如果真是和始祖之血有关,为何拖到今天才发作?按理说早就应该有反应了。”
“也许是潜伏期呢?”苟长青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说法。
虽然鼻血长流,但最终卢宇凡还是醒了过来,他深深吸了口气道:“妈的,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你是不是发现自己成了一位骑士和一堆狼首人身的怪物作战?”
“没啊,我梦到一个几乎光着屁股的古代埃及女人,长的特别漂亮,特别风骚,但是她有点心理变态,把我绑在宫殿里一处雕像身上,和一帮光着屁股的男人开yín_luàn派对,并且从大腿肉开始割我,切下来的肉片直接放在铁板上烤熟,那肉还在跳,疼得我几次昏死过去,他们笑得可欢乐了,就这样一直、一直……”说到这儿卢宇凡忽然有些害羞。
我们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苟长青道:“看看你的小兄弟还在不在,说不定真被割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这宝贝跟了我几十年,到如今这份上不用摸,我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你简直太棒了。”我鄙夷的对他道。原来他的梦和我不一样。
经历了这一幕我们不过是虚惊一场,吃过喝过吹了会儿牛逼,由于林子里实在安静的不像话,估计也没啥大不了的,我们甚至没安排人放哨,在四周点燃篝火,便各自钻进帐篷睡觉了。
我将军用包顶着帐篷的入口,头枕着突击步枪睡了,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一咕噜起身正要拉开拉链,却发现入口处多了一条缝隙,一个又圆又大又浑浊的眼珠子贴在缝隙处一动不动的瞪着我,吓的我浑身一麻,差点没把尿拉在裤子上。
然而这可怕的大眼珠子见我发现了它立刻离开,帐篷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天空银月高挂,此地的树林间隙远比百合子的黑松林要大,所以林间空地被照的清清楚楚,加上外面又点燃着篝火,所以比帐篷内光线要好很多,我隐约看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孩身影迅速朝林子深处跑去。
赶紧拉开拉链端着枪钻了出来,抬头朝小孩逃离的方向望去,只见狭长的山道中空无一人。
当晚月色能让人看到很远的距离,甭说一个孩子,就是博尔特来到此地也不可能仅在我钻出帐篷的一瞬间就跑没了踪影,所以他必然躲在山林的障碍之后。
可是放眼望去此地无非就是一些还未长成的旱柳,树杆比我胳膊都细,甭说一个孩子,藏一个猴子都难,除此也没有灌木丛、大石块这类可供藏身的物体,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或是我见鬼了?
想到那诡异的眼珠子,十有八九是真见鬼了。我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非同寻常的胆量还是促使我举起一根燃烧的树枝沿着小孩可能的逃跑路线走去,一直走到树林深处,光线逐渐变暗,我不敢继续深入,但还是站在路口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连树枝都静的没有丝毫动静。
看来刚才真是我疑神疑鬼了。
想到这儿我暗中松了口气,走到一株树后开始“放水”,随后回到帐篷前弯腰正要进去,赫然看到地下有一个没有眼珠的玩具娃娃,一眼便看得我浑身冷汗遍布,原本已经尿干净的膀胱忽然又有些饱胀之感。
这说明刚才我没有看花眼,确实有一个小孩……或者是一个小鬼,站在我的帐篷外“偷窥我”。有了这个念头又刺激的我浑身汗毛直竖。
这必定是个小鬼,否则哪家小孩会在深更半夜时跑来这么个地方?虽然此地距离黄龙村不是很远,但他逃离的方向也不是去往山脚,而是大山深处的方向,此外这孩子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了,若非鬼魅只有德西族人能达到如此程度,总不能在这儿又遇到德西族的战士了?我想这概率还不如遇到鬼高。
再看手上的娃娃,破败不堪,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布缝制的身体烂的条条道道,甚至娃娃的两个眼珠子都被扣去,黑洞洞却配着一张粉嘟嘟的笑脸,在火光的照耀下看来分外诡异。
种种迹象表明我确实是见鬼了。
我越想越是心寒,猛然间只觉得裤腿处被一个硬邦邦能移动的东西戳了一下,吓的我往后急退一步双腿被帐篷挂住,翻身便摔倒在地。
随即便发现由于刚才想的过于出神,没注意身周已经围了满满一圈蛇。
我从小就怕冷血动物,蛇、壁虎等等,如今一眼之下见到不下上百条花纹各异、大小不一的野生蛇,我顿时我又吓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