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节也不在意,心里暗笑你们随便试好了,我这东西可是用各种新型金属锻造的,就算宋朝是冷兵器的巅峰时代,也总不可能制造出比我这东西更坚固的金属,所以这东西绝对可以说横扫这个时代,以你们的见识一旦说不出怀疑,那就只能任由我随便说了。
实验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晁节的预料,就算是精钢打造的盾牌在军刺面前也像是纸糊的一样,所有人的啧啧赞叹,再也没有人怀疑这东西的来历,也更没有人怀疑晁节说的鬼故事了。就算是一向冷静的林冲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不过他们也是有点得意忘行了,竟然都忘记了隔墙有耳这句话,帐篷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此时都被人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早就到了,也听到了晁节诉说的鬼故事,可他一直都没有动,直到看到这些人试完了军刺之后,才冷笑一下大步向屋里走去,边走边换了一副表情,哈哈大笑着说道:“听说林教头几个人都在这里喝酒,小可也来凑凑趣。”
他说话的声音不低,屋里的人本来还正在兴头上,一听外面有动静,马上都纷纷朝门外看去,晁节也顺手将军刺揣进了怀里,然后低着头站在了刘唐的身后。一见那人走进来,就听到刘唐咦了一声,然后有点犹疑的说了一句“副军师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跑到我这里要酒喝?”
副军师?朱武。晁节马上就想起了这个人,他怎么来了?关于这个朱武在后世有太多的评价,有的人认为他是个蠢货,每一次献计都是古里古怪莫名其妙,而且从来也没有干净利索将敌人置于死地的精彩表现,根本就配不上神机军师的称号。也有的人认为这是个绝顶的聪明人,毕竟最后活到善终的梁山英雄不出十个,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一个人,试想一下如果不是聪明人谁又能如此的审时度势?
可是晁节却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朱武既不属于很聪明的行列也不是个蠢货,他不过是个嘴把式而已。这个人有自己的小聪明但绝没有大智慧,否则也绝对不会当着吴用的面给宋江出主意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出的主意即使被采纳也会遭到吴用算计么?恐怕他就算是知道也一样会做的,因为他实在太想进入决策层了,可偏偏没有那个机会,吴用也好公孙胜也罢谁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好在后来公孙胜离开了梁山,他这才有机会到了卢俊义手下,本来还以为是终于要发光发热了,可谁知道这个卢俊义就是个莽汉而已,功夫可能属于梁山第一,但除了功夫之外,他几乎一无是处,就是这么个人偏偏还刚愎自用,朱武很快就失望了,所以在后期他几乎都是在卢俊义吃了亏之后才说话,这可能就是一种报复了。从这些情节来看,这个朱武就是个想要向上爬却一直都没有机会的文人而已,这也就难怪在后世有人曾经说过他可能是作者自己的自画像,郁郁不得志偏偏又觉得自己一肚子锦绣无处施展。
朱武长得白白净净,一缕山羊胡垂在下巴上,看着到真的比吴用还像个教书先生,不过一双眼珠总是在转悠,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什么似地,这让晁节立时就想起了以前在片场看过的算命先生,好像就是这种状态。
“副军师请坐吧,来人拿一副新的碗筷。”刘唐到也显得很热情,急忙布置手下人去忙和。
“不用了,我是有事过来找你们的。刚才副先锋让我去寻林教头,我到了那里才知道林教头到了刘兄弟这里,于是就找了过来。”
“副先锋找我何事?”林冲一听说卢俊义找自己自然想要问个清楚了。
可还没等朱武说话,外面就想起了聚将鼓的声音,几个头领互相看了一眼,全都不敢耽搁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可偏偏朱武没有动。
他也发现众人有点不明所以,便笑着说道:“小可刚从副先锋那里回来,这一次就不用再过去了,你们请便吧,我和三郎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晁节并不算是真正的将领,所以也不用去,只好看着他们离开自己陪着朱武,但两个人平时并没有交集,朱武也有属于自己的小团体,所以局面有点尴尬。
这个时候有人送上了新的杯筷,朱武也不客气自己先喝了一杯酒,然后笑着问晁节“三郎,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忽然开窍了似地,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呢?”
晁节心里一动,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他可从来也不是晁盖的人,甚至在招安的问题上他还曾无限靠近宋江,对这样的人自然不能不防,于是笑着说道:“副军师这是哪里话,我还是那个晁老三而已,哪里开什么窍了?”
朱武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小可观察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在润州登陆你的表现就和之前大相径庭,更不用说你在宣州的表现了。以三百人击杀一千余贼兵这本身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可偏偏你的手下连一个受伤的也没有,这可不是你晁三郎一贯的风格。”
“哦?那么我一贯的风格是什么呢?”
“自然是身先士卒,不计生死了,要不然你那三千多人的精锐部队又怎么可能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晁节的眉头一动,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朱武继续说道:“三郎不要误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为三郎高兴,也为晁大哥高兴而已,毕竟晁大哥一生英雄,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也能成长为如今的英雄,就算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他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