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什么限制吗?瞧,以前看那些魔法候,也常有施术者能力因受到某种限制而无法运用的情况。虽然是也不是不可能,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当然,这仍是她的猜测,但她却越来越笃定,也只有这个可能性,才可以使得他们的“不能做”变得合理化。
可是……他们明明就可以使用那种能力啊!
等一下,她似乎忽略了某个更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在哈图沙什城不能使用能力,而在这片叫做坎贝斯的沙漠可以使用?
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经离开赫梯境内。大胆假设,如果在赫梯境内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不能使用能力,而在赫梯境外却可以使用,那么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呢?
倏地,她的脑袋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打了个震颤。
上帝!如果萨鲁知道她被抓到了某个地方,会怎样?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而没有人会选择不能使用能力的地方作为大本营。
所以,他们抓她是想让萨鲁自己踏进陷阱,到时候他会怎样?
被火烧死?被水淹死?被雷劈死?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瞳孔也惊惧地扩大,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最后残留在脑海里的答案只有——逃!
在到达他们的地盘之前,她必须逃走。
议事殿内,加布特冷汗淋漓地站在殿中央,双手作揖,垂首以待。而上座的萨鲁始终黑着一张脸,狭长的绿色眸子阴郁地闪着厉光,他握在手里的佩剑仿佛随时随地就会砍掉加布特的脑袋。
咽下一口唾沫,加布特冷汗涔涔,滴在地板上的汗渍充分反映了他的忐忑不安。他不止千百次地在心里咒骂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如果……他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萨鲁那张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本肤色的脸孔,双腿的颤抖更为剧烈。
如果今天能够安然回去,非把那个臭小子捆起来,不再让他出门,起码在皇妃还没回来之前,绝不可以让他再闯祸。
“加布特……”萨鲁那张性感迷人的薄唇吐出的话像是十二月的冷风。
冷得加布特心头发颤,“是,臣在!”
“想清楚了吗?”冷风继续呼呼地吹着,愈演愈烈。
豆大的冷汗从加布特惨白的老脸上滑落,心脏承受不住地剧烈收缩,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臣是站在陛下这边的。”
萨鲁冷哼一声,仿佛地表都颤动了起来,“真心话吗?”
加布特急忙伏跪在地上,因为他的双腿已经颤抖得站不住了。
“臣绝无二心。”这是他的答案,也是用来换取儿子性命的妥协。
“很好!”萨鲁脸上并没有喜悦,但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步下阶梯,走至加布特身边,表情依然凛冽,看着地上几乎蜷缩成一团的人影,胸中的怒气依然无法消散。他的确该气,更该怒,如果不是加布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就不会和露娜吵架,那么她也不会失踪。
他是真的很想宰了这对父子,却不得不留下他们的命。
“滚!”他厉声一吼。
加布特顿时抽了一口凉气,“是。”说完,他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此时,路斯比从殿外走来,他当然看到了加布特的狼狈样。
看到他的出现,萨鲁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眼里透着期盼,“有露娜的消息了吗?”
路斯比摇头。
萨鲁失望地松开手,随即,握紧佩剑直往外冲。
路斯比连忙抓住他握紧佩剑的手,“陛下,不可以,皇妃还没有下落,危险依然存在,陛下绝不可贸然出宫。”
“但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这比起他的安危重要得太多了。
“陛下,冷静一点,焦躁是您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因为那会容易使人出错。
“我没法冷静!”他甩开路斯比紧扣的手,狂躁让他坐立不安,担忧让他无法平静地处理事情,他只想亲自找到她,然后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再也不让她离开一步。
“陛下!”路斯比凝眉看着他,“皇妃殿下很聪明,她懂得保护自己。”
“那不是理由!”他也无法用这个理由来安抚自己。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和她吵架。”他懊恼地自责着,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
“陛下当初就该将释放垭什的理由告诉皇妃。”
萨鲁苦笑着摇头,眼里却带着眷宠,“要是让她知道了,以她的脾气一定会拔了加布特的胡子,到时候事情会更麻烦,而且……”他的眼神暗了暗,“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情而自责。赫梯和希腊如果交恶,我不希望让她认为这是她的错。”希腊多次示好,以联姻作为同盟国的条件,而他始终没有答应,他的拒绝已经惹得希腊蠢蠢欲动了。
“为了一个女人而导致战火,这是绝对昏庸的行为,尤其是这场仗对赫梯极为不利,陛下真的不后悔?即使后世陛下会被人称作昏君?”
他极为洒脱地说道:“无所谓!”
路斯比完全不奇怪他会如此说,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加布特虽然同意,但我不认为坦瑟也会同意。”他口中的坦瑟,是元老院资格最老的议长,他并不常在皇宫中走动,而长期在边境代替皇帝坐镇。他对赫梯的功勋是无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