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红色长发披散着,妖冶的金眸闪着肃穆,更透着深沉地光泽,额际佩带着黄金的蛇冠,他张开双臂,昂扬起尖尖的下巴,然后紧闭双目,开始接受神的赐予。
在场地百官立即全部跪俯在地。
祭祀正式开始。
按照埃勃拉的习俗,祭祀大典需要持续到晚上,并有相当盛大的酒宴。
虽然是临时举行,准备上较为仓猝,但仍是十分体面的,加上因为两场大战,埃勃拉元气大伤,士兵们都很看重这次祭祀,即便是在巡逻、守卫的时候也是包含虔诚的心,不自主地放松了警戒的心。
刚入夜,拉拉就带着四个抬着箱子地侍女进入皇宫。
为了不让布玛起疑,她还打开了箱子让她看,里面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粘土版。
“这是……”布玛看着满满一箱的粘土版,疑惑地问道。
“都是些杂书,给皇妃殿下解闷的。”她把演练了很久地说词说给布玛听,“前天看皇妃殿下一直在看书,我刚好有,就带点过来,这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通报。”布玛不疑有他,直接进入寝殿禀告。
很快,拉拉就顺利地进入了寝殿。
阿尔缇妮斯和拉拉眼神短暂地交流了一下,拉拉立刻打开箱子,翻出一块粘土版,像献宝一样的叽叽喳喳起来,“皇妃殿下,这本书一定不要错过,这可是埃勃拉现在很盛行的故事,我跟你说……”
阿尔缇妮斯看似很好奇,请拉拉坐下后,两人热切地讨论了起来。
布玛见两人无视于自己,也犯不着凑热闹,便走到外殿守候着。
待她一走,拉拉和阿尔缇妮斯便开始了行动。
“很有意思的书。”阿尔缇妮斯嘴上说着,一边脱下身上的衣物,换上早已准备好轻便衣衫。
“是吧,是吧!”拉拉大声回应,然后让侍女将箱子打开。
原来箱子是特制的,有一层隔板,隔板上放了很多的粘土版,因为放置在箱口,所以看上去整个箱子像是装满了粘土版,而实际隔板下是空的,阿尔玛就躲在下面。
像是演练过无数次,即使他们没有对话,也是默契十足。
阿尔缇妮斯看着阿尔玛从箱子里爬出来,他似乎有意不让她容貌似的,还带着头套,光露出两只紫色的眼睛。
两人视线相汇时,阿尔玛见到睽违多日的母后,不自主地鼻头冒酸水。
又想哭了!他隐忍着眼泪,这个时候可不能哭。
他别过脸,调整了心情后,才再回头。
阿尔缇妮斯觉得每次见到他,都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她用眼神说着,“我能看看你吗?”
“哎?”阿尔玛显得不知所措。
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才带头套的。
“我只想看你一眼。”阿尔缇妮斯用眼神恳求道。
没有任何理由,她只想看看他,心中有股力量驱使着她,或许是因为他是她的替身,心中总觉得有些愧疚吧,毕竟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
拉拉看着两人,又不好出声制止,嘴巴里还在说着关于小说的事情,只能用眼睛瞥来瞥去,看上去活像是眼睛抽筋了。
阿尔缇妮斯一再地恳求,那眼神让阿尔玛招架不住。
他回头看向拉拉。
拉拉点点头。
这才让他一把扯下头套。
那一刹那,阿尔缇妮斯惊呆了。
这发型,这五官,还有瞅着她的眼神,实在像极了她日思夜想的儿子,情不自禁地,她激动地叫了出来,“阿尔玛!”
拉拉赶忙用食指封唇,然后急忙补救,胡乱说道,“是啊,这个主人公就叫阿尔玛。”心底却在想,阿尔玛是谁啊。
阿尔缇妮斯自然明白这个时候任何一个错误都是致命的,可是她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这个小神官实在太像阿尔玛了。
虽然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是阿尔玛,因为阿尔玛才三岁半,不,都快一年了,他已经4岁了,应该又长大不少了吧……
心中对于儿子思念,让她落泪。
至于阿尔玛,当听到阿尔缇妮斯喊他名字的时候,基本已经哭了,他拼命眨动着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可是眼泪还是汩汩滑落。
就像之前那次一样,阿尔缇妮斯像一个母亲一样轻拍着他的背。
她轻柔地抚上他的脸颊,明知道对一个成年男子这么做实在很不合宜,可是她却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了。
阿尔玛触及到她掌心的温暖,下意识的用脸颊摩挲着,就像一只小猫咪,脸上充满了怀念和幸福。
看到此景,拉拉差点尖叫,在她眼里这种行为简直像是情人在耳鬓厮磨,但又没有那种气氛,总之就是奇怪,奇怪,很奇怪。
她瞪着两人,忙将两人拉开,用眼神怒喝:“干什么啊!!快点!!”
阿尔缇妮斯觉得好不舍地,而阿尔玛也是意犹未尽,下意识地狠瞪了一眼拉拉。
拉拉被瞪得莫名其妙,暗想,他似乎每次见到阿尔缇妮斯时,就会变得很奇怪,象个小孩子一样,但这个时候她可没空去深究,她看向阿尔缇妮斯,指指地她的头发。
阿尔缇妮斯会意地点头,把齐腰的银发捋到前头,将头发束成一股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持着一把匕首,快速地一割,整段头发就像一匹丝绸落在她的手里。
此时,阿尔玛哭得更凶了。
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