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尔玛吃完烤肉后,紫色的眸子闪出一股恶魔的流光,“有一个人,我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谁!”凯洛贝罗斯为他又斟了杯羊奶。
阿尔玛咬牙切齿的说道,“朵雷!”
“她?”凯洛贝罗斯挤了一下眉,要不是阿尔玛提起,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因为母后的事情,他又必须在父皇出征的时候执掌朝政,好些时候没去捉弄她了,见他提了,又是一幅愤慨的表情,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这女人恶毒的很,差点杀了我!”阿尔玛愤恨道,吧唧一声,手里的鸡蛋给他捏了个粉碎。
“什么!”凯洛贝罗斯大叫道,猛地从椅子弹跳而起,恶狠狠地说道,“她把你怎么了?快告诉我!”
阿尔玛忍下心中的怒气,将朵雷推他掉下悬崖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同时说了,那个想要暗杀他们兄弟俩的神秘女人,之后的事情全部省略,随便扯了个谎。
“那个神秘的女人一定是假冒母后的女人的派来的,真狠毒。”凯洛贝罗斯正在气头上,也就忽略了阿尔玛之后说得那些东西。
“我也觉得是,不过现在无从查起,但是朵雷是帮凶!”
“岂有此理!”凯洛贝罗斯听完,奔到床榻边,抽出一把铁剑,就想冲出去砍了朵雷。
阿尔玛喊住了他,“你等一下!”
凯洛贝罗斯转过身,不明白为什么要阻止他。
阿尔玛走到他跟前,将他手里的剑按了下来,眼神闪了闪,活像一个小恶魔,“就这么杀了她,太可惜了!”
“你想怎么做?”两人是双生子,心灵相通,就算只开了一个头,他就知道阿尔玛已经想好了策略。
阿尔玛嘴角弯了弯,噙着邪笑,“我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凯洛贝罗斯了然的点头,“我明白了!”
“不过先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母后!”阿尔玛暗了暗眼神。
凯洛贝罗斯低下头,刚才的火气瞬间就灭了,“嗯,等母后好一些时候再说吧。”
“我打算明早就去陪着母后,哄她开心。”
“好啊!至于那个朵雷……”他看向阿尔玛,嘴角一扯,露出一对小虎牙,闪着邪恶的光芒。
“嘿嘿 ̄ ̄”阿尔玛笑了笑。
“嘿嘿 ̄ ̄”凯洛贝罗斯也跟着笑出声。
他们两人的小脸上笑意缓缓而起,诡异地笑容让他们像极了个插着天使翅膀的小恶魔。
最后,两人越笑越猖狂,眼里的光芒看上更是是邪恶……
阿尔缇妮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下意识的摸向身边的,却发现萨鲁并不在身旁,即使这么微小的动作,也足够惊醒一直奉命守在她身旁的丽莎。
“皇妃,您醒了?”
阿尔缇妮斯点头,“萨鲁呢?”
“陛下去了议事殿,可能是有事情需要处理吧。”丽莎如实答复,然后斟了一杯水,递给她润喉。
一听到丽莎说萨鲁去了议事殿,阿尔缇妮斯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这么早就去议事殿,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接着她又想到了那祭旗的孩子。
难道……难道萨鲁要攻打亚述!
这个念头一定论,她慌忙起身,连带着打翻了丽莎手中的杯子。
“皇妃,您怎么了?”丽莎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杯子,急忙搀扶她起身。
“丽莎,带我去议事殿!”
丽莎愣了愣,慌忙说道,“皇妃,您的身子……”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议事殿。
“不要紧,比起这个萨鲁的事情更要紧。”阿尔缇妮斯硬是站了起来,搭在丽莎的肩上,刚站定,就一阵头晕目眩的。
“皇妃,您还是别去了,这样吧,让丽莎去找陛下,让他回来。”
阿尔缇妮斯摇头,“不,等他回来了,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丽莎犹豫道,一方面顾忌她还很虚弱,另一方面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命令她要好好照顾皇妃,要是皇妃又出了什么事请,她可是难辞其咎啊。
“你别担心,我很好,能走。”阿尔缇妮斯试着跨出一步,却跟本站不稳,直接往后倒去,又倒回了床榻上。
“皇妃……”丽莎担心不已看着她,又了解她的个性,做出的决定,是十匹马都拉不回的。
阿尔缇妮斯摔回床上后,紧接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可是她却逼迫自己起来,她笃定萨鲁是想对亚述开战,为了她,他一定会。
但有些事情当时因为情绪过激没有去想,平静之后,却不得不去想。
她觉得很疑惑,以她对亚述皇帝的认识,他决不会愚蠢的用那个孩子来祭旗,这么做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心计那么深沉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得不到利益的事情来。
假如,他是因为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想要试探,这么做的确有道理,只要看哪国的皇帝反应大,他就能知道是谁的孩子,问题是,把孩子杀了去试探,结果就是开战,牺牲了一张皇牌来开战,有什么好处。
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那不过是替身,是他用来试探的,等试探到了结果,他才将真正的孩子拿出来要挟,才是上上之策。
尽管只是她的想法,哪怕只是如果,她的心也以此而感到安心。
但如果真是这样,萨鲁就更不能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