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放出消息,我重伤不愈,还在抢救中。”
“你确定要拿自己做诱饵?”朱雀眉头挑了挑,知道他这是想放出话,将置他于死地的人的引出来,对方既然想要他的命,如果他现在重伤没死,对方极有可能会再次出招。
北堂深淡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光要放出话,还要做出在医院抢救的假象,并且,放松医院的守备。”
“你确定对方会再次出手?”朱雀双手抱肩。
“我不确定,不过,我如果想要弄死一个人,一击不中,必有后招。”他只是从他的角度去揣测对方。
“好吧,我会安排。”
随即,北堂深重伤住院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只是并没有报道他是因何受伤,也没有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
齐夏也知道了北堂深受伤的事情,心里很担忧,想要去看他,又不知道他住在哪个医院,只好打电话给江岛。
江岛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装重伤患者的北堂深,那张俊脸啊,面若冰霜,都快赶上南极冰山了,在他老人家刀锋般冷酷的眼神下,只好违心地说道,“齐小姐,我们老大最近不想见你。”
齐夏咬了咬唇,“我,我只是想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江岛又看了一眼老大,在他的眼神暗示下,回答道,“老大他伤得很重,已经昏迷不醒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齐夏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紧张地说道,“江岛,麻烦你告诉我,他到底住在哪家医院,他现在既然已经昏迷不醒,肯定不会知道我去看过他,只要你们也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江岛,你就告诉我吧!”
怎么办,好头大啊!江岛用眼神询问北堂深。
北堂深设下陷阱,本来就是为了引害他的人上钩,如果齐夏也来了,遭遇了什么不测怎么办?他果断地摇头。
江岛咳嗽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齐小姐,我没办法告诉你。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齐夏再软磨硬泡,江岛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齐夏又打电话给流星和朱雀,想从他们那里挖出北堂深所在医院的信息,他们就像是嘴上涂了强力胶一样,怎么也不开口。
最后,她只好放弃,心里却满是担忧。
要查出北堂深住在哪家医院,对于齐夏来说很难,对于教父来说,却只是小菜一碟,他很快就得到答案,北堂深住在苏星辰所在的那所医院,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
将手中传递消息的纸条放在火上烧尽之后,教父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北堂深将星辰害得那么惨,就让他在星辰的面前伏法受诛吧!
深夜,医院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电梯间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他清脆的脚步声在走廊里留下空旷的回音。
他的脚步停在了高级病房的门口,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握住了门把手,慢慢旋转打开,然后走进了病房。
同一时间,在一间监控室里,有个染着黄发的年轻帅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屏,看到黑衣男子出现,并且进入苏星辰的病房,他立刻叫醒了趴在一旁的同伴,“刚子,快看看,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教父?”
刚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教父的名字立刻窜了起来,激动地吼道,“什么?教父?那混蛋终于出现了!”
黄毛帅哥也很激动,“可不是,虎哥让我们监视苏星辰的病房,好逮住教父那货,我们都监视好几天了,他终于出现了!”
刚子拍了拍头,“先别激动,虽然这货穿着一身黑,不像好人,不过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教父,先弄几张照片,对了,启动苏星辰病房里面的摄像头。”
黄毛帅哥手下动作不停,嘴里啧啧感叹,“刚子,幸好我们偷偷潜进苏星辰的病房,安置了针孔摄像头,不然就看不到教父的真面目了,进到病房,那货总该摘下眼镜了吧。”
监视屏上的画面一转,变成了苏星辰病房里的情形。
黑风衣男人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英俊却又略带沧桑的脸,正是教父。
“干爹,你怎么来了?”苏星辰看到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她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现在虽然没有整容前可怕,可是坑坑洼洼的脸,还是让她不敢示人。
教父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星辰,你这是做什么,把手拿下来,小心碰到伤口。”
苏星辰摇头,“我不放,我现在的样子丑死了,连我自己看了都害怕,我不想让你嫌弃我……”
教父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带着疼惜,“又说傻话,我是你的干爹,怎么会在乎这些。”
不管他怎么安慰,苏星辰都不肯将手放下来,他只得无奈放弃,说明来意,“星辰,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开始向北堂深动手了,他现在重伤住院,是置他于死地的好机会。”
北堂深害得她身败名裂,还间接性地害她毁容,她将他恨之入骨,听说北堂深现在受伤住院,苏星辰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不过,虽然高兴,她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想了想,问道,“干爹,你上次动手,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万一北堂深是故意设局害你怎么办?”
教父眼中泛起几分赞赏的笑意,“星辰,你能想到这一点,很难得。不过,我已经仔细打探过情况,北堂深当晚确实受了重伤,被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