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光自雪色长剑之上闪耀,才是出现,便是抵达元寂身上。:
本就是极近,而何巧又是毫无征兆的突袭,在元寂眼中浮出白光的瞬间,脑袋连带脖颈便是被剑芒穿透。
“施主,何必呢”元寂微微摇头。
剑芒穿透了他的身体,却没有带出一点血迹,甚至没能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改变,平静依旧。
“杀”何巧冷哼一声,白色剑芒再出。
彻骨的冰寒随剑芒落在闷热的空气,带起丝丝冰雾弥散,雾气随剑芒刺过,将元寂的身形全部包裹,冰冷似可冻结一切的气息陡然爆发。
“尘封”
何巧轻喝,左手结印,打在充斥着冰寒的雾气。
“施主,何必呢”元寂低声说道。
雾气凝结成冰,却是无法将元寂冻结,甚至没有一点影响,直接从冻结的冰块中走出,缓步走到何巧身边。
“说,你究竟是谁”何巧用剑指着元寂的鼻梁,以增强气势。
“元寂。”元寂耐心说道。
何巧紧蹙眉头,雪色长剑因愤怒而有颤抖,几次呼吸强行改变心态,冷声说道:“你想做什么”
“因为佛。”元寂微笑,“佛曰:不可说。”见何巧欲再度攻击,又是轻轻摇头,“我因佛而来,为主而存在,寻到一丝属于佛主的气息,特此从异地赶来。”
何巧眉头蹙的更深,脑海中翻腾着无数信息,死死盯着元寂的眼睛改成微眯。
“不用这么看我,我找的人不是你。”元寂轻轻笑着,“你与佛有缘,却又不是佛缘,不是佛缘,便是无缘。”
“你找的是谁”何巧问道。
元寂笑着摇头,伴随着转身,故作飘然,却是笑着说道:“既然不是你,那你觉得会是谁”
“是他”何巧疑惑。
收了长剑,没有任何指向,但其意明显,口中的那个“他”便是指李裕宸,且不肯定,更是不愿意轻易相信,仍旧紧绷着神经。
“或许是他,或许不是他。”元寂说道,微微摇头,仍旧笑着,可笑容却是带上苦涩。
“究竟是还是不是”
“你不知,我不知,佛主亦是不知。”元寂抬头,望着明媚刺眼的阳光,笑容很苦,“佛主都不知晓,谁又能够真的知道呢”
何巧疑惑未解,想问,也想大骂,但终是随愤怒压抑在心中,死死盯着元寂。
元寂亦是沉默,似被刺眼的阳光灼伤眼睛,热泪浮出,其中参杂丝丝血色,由眼角漫出,随脸颊而下,继续下落时与空气全面接触,尚未落地之时消失。
低头,闭上眼,思绪在前方。
李裕宸快速奔行,已是到达战局边缘,短暂的停滞,找寻一条合适的道路,猛然冲向人群,凭着急速冲到最中央,也是战况最为激烈的地方。
“杀”
“杀了他”
“杀了那小子,别让他进去”
或短或长的话语,许多人将注意力落到李裕宸身上,担心他抢到宝藏,也是战斗之中的无声约定,一齐联手对付最中央之人。
谁都想得到宝藏,都是杀红了眼,不愿离去,虽然自己还得不到宝藏,却也见不得其他人比自己更靠近宝藏。
不少人曾靠近洞口,却都是以死亡为终结,久而久之,便都不敢靠近洞口,而李裕宸往洞口一冲,的确是抵达了目的地,却是引起公愤。
把玉瓶扔到洞里。
记忆里还是何巧的话语,是自己来此的目的,李裕宸暂时忘却袭来的众人,身形一闪,灵力由手掌宣泄,将玉瓶扔进了洞口,狠狠扔到洞中。
四面围来的敌人,虽然很不好对付,可他却是不惧,竹箫落于双手,随身形移动而快速划出,抵挡靠得最近的攻击。
“砰砰”
碰撞之声于短时间内不断响起,其声因时间的短暂而显得十分连贯,有些像是金属撞击之后的回应,连绵而不绝,却又不带声音的削弱,既是惹耳,又是难听。
双拳难敌四手,但李裕宸所面对的,这又何止是四手
抵挡住不少攻击,且欲借力退去,却只换来不少的伤痕,血液染红了衣物,而衣物紧贴身躯,因力量的碰撞而无法稳住身形,又被巨力击打,掉入洞中。
洞中昏暗,光亮不存。李裕宸只有这样的感觉,下落之时,甚至连疼痛都被他暂时遗忘,只感觉黑色中透出一股使得心悸的力量。
“杀”
“冲”
“杀”
吼声回荡,不少人随李裕宸跳入洞中,亦有不少人趁机杀戮。李裕宸落地,却并未感受到猛烈撞击的痛苦,反而背后有着不是特别坚硬的物体,避免自己落在地面。
不去猜想垫背的是什么东西,他快速跃起,跃向一旁的空旷,避开头上落下的人影,更有一枚丹药随移动时出现,落入口中。
“怎么没有动静”何巧蹙眉,心中不解。
“佛曰:天注定。”元寂微笑说道。
“光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何巧瞪着元寂,冷声呵斥道。
“佛曰,不可说。”元寂仍旧微笑。
“我看你是找死”何巧大怒,雪色长剑朝元寂刺去,哪怕明知无果,亦是要发泄。
长剑穿过元寂的身体,像是刺中了虚影,她眉头紧蹙的同时,不打算将长剑收回,让那长剑停在他虚幻的身体中,想以这样象征意义的击中来获得一些精神上的胜利。
“施主,何必呢”元寂苦笑,却是不动,任由何巧发泄。
漆黑的洞中,视线被遮蔽,李裕宸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