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叶妩和容叙的话,司凛哪里还不清楚,叶妩的求救信,分明是被凤姨给拦了下来!再联想到她之前故意打探自己的行踪……
司凛忽然觉着,自己真特么的活该!
早知道凤姨的心越来越大,不仅处处插手自己的私事,现在居然已经妄图操控自己的婚事了!
亚当这是过来,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叶妩好不容易递出去求救信,却被凤姨拦了下来……
司凛嘶哑着嗓子,还在挣扎着,“那么,我之前不是告诉过sa特情局的人,让他们对叶妩的安全,多加看顾,若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上报吗?”
容叙推了推眼镜道,“在你下达这个命令的第二天,他们就接到了一份新的命令,放弃对叶妩的保护计划,关于她的报告,不需要再送上去。
“新的命令?”
司凛脸色略微有些发白。
容叙抿了抿唇角,低声道,“……是她拿了你的印信,伪造的命令。”
嘎嘣一声,司凛手上的微型钳子几乎被他捏断了!
“凤姨……”司凛悄然合上双眼,几乎有些崩溃了。
叶妩瞧着司凛这副模样,淡淡的笑了出来,“司凛,你知道从天堂到地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吗?索伊把信送出去的第一天,我几乎是数着分秒度过的,甚至做梦都以为你会突然从天而降;第二天,我拼命的告诉自己,你肯定已经从天京城回来了,只是在外面潜伏着观察形势,很快就会把我救出去的;第三天,我又开始跟自己讲,你是有事耽误了,肯定很快就会来的;第四天……第八天,我还在拼命的为你找着借口、想着理由,直到索伊哭着回来,手上还拿着被你丢弃的信件……那一刻,我忽然觉着,自己死了,会不会心里好受一些?”
“叶妩……”司凛通红着眼圈,静静地沉默在那里,他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无比信赖着他的女人。
“后来啊,亚当才告诉我,他之所以冒着这么大风险,接受这个任务,还抓住了我当人质,就是在等你啊。”
叶妩平静看向司凛,眼前却模糊着泪水,笑容里带着一丝的淡漠和哀婉,“司凛,他抓我,是为了对付你,而你亲手斩断了我的所有希望,将我推入绝望深渊……你知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有多恨你?”
司凛竟然无言以对。
千万般的理由,终究也抵不过在叶妩最绝望时,他却不在身边……
“不过呢,”叶妩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勉强的挤出一抹轻快的笑容来,凝望着司凛熟悉的俊颜,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司凛,你不用觉得愧疚,拆完我脖子上戴着的东西之后,你就不再欠我什么了,我回北宁市,你留在天京城,我们两个,两不相欠,天各一边,永不再见……”
“不行!”
司凛紧咬着牙关,断然拒绝!
叶妩漠然轻笑,一把推开司凛,优雅起身,径自走到容叙跟前,“容叙,你帮我把炸弹拆了吧……别跟我讲说你不会,我听金铛铛说过的,她当初跟你讨论过各种炸弹的拆除方法。”
容叙苦笑,偷偷地看了一眼司凛,瞧着他浑浑噩噩的表情时,心里叹息了一声,默默地为他点了跟蜡:boss,您的追妻之路,貌似还挺漫长的,您走好不送。
司凛之前的话,果然是推脱之意,容叙认真研究了一番叶妩脖子上带着的项圈,拿着各种器械,琢磨了十多分钟,这才满头大汗的将项圈从她的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拆除下来……
叶妩戴了将近一个月的项圈,终于在这一刻寿终正寝。
只可惜,项圈拆掉,叶妩刚刚抬起头的间隙,正好……与一双温柔缱绻的眸子,四目相对间,对方满是震惊,似乎根本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里,遇见叶妩。
瞧着那人,叶妩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一道明媚灿烂的微笑,优雅颔首,如同一只浴火涅槃的凤凰一般,“见到我,很吃惊么,我亲爱的丈夫君明翊?”
是的,对面的那个男人,正是君明翊!
说起来也巧,之前君明翊虽说惊鸿一瞥的看见了叶妩,可那会她正戴着面具,君明翊这个结婚两年的丈夫,形色匆忙间,根本没有认出叶妩,反而攀上一个世家名媛,跑到个僻静地方谈情说爱去了。
而君老太,真不愧跟君明翊是祖孙俩,除了司凛刚到那会引起的风波,引得了她的注意力,君老太趁机跟旁人打听起了司凛的身份,跟她年轻那会认识的一个老朋友相谈甚欢,两个年纪大的人都站不住,也找个地方去休息闲聊……
亚当闹了那么久,君家祖孙居然都碰巧不在场。
现在眼瞅着长达两个小时宴会要结束了,祖孙俩依依不舍的回来,想趁着最后的机会,认识点什么大人物之类的,却做梦都没料到,本应该在北宁市受尽****虐待的叶妩,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个她不应该出现的场合里!
该死的!
叶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明翊脸色迅速发白,强作镇定的站在那,目光迅速逡巡全场,正好瞄见从外面走回来的君老太……
君老太也定睛看着叶妩,慈祥和善的面容上,几乎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叶妩含笑站在那里,除了被绷带紧缠着的手和被项圈勒得紫黑色一圈的脖子以外,似乎恢复了北宁市各种盛大场合里的叶家大小姐,那般的绝艳惊华、桀骜凛然,几乎瞬间褫夺了全场的目光!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