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你的心里,我这个做女儿的,就是为了贪慕权势,为了虚荣和野心,对吗?”叶妩讥诮般的勾了勾唇角,眸底蒙上一层雾色,被叶世峰的这般问责,心头好像是被砸上一块巨石般,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半个月以来,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一边要忙着处理集团事务,一边要给你操办这场婚礼,生怕委屈了你们……原来,在你的眼里,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攀附权贵?!”
一边说着,叶妩一边不由得凄厉放声大笑了起来!
“我叶妩贪慕权势、攀附权贵?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叶妩辛辛苦苦这两年,刀山火海的都敢闯一闯,居然是为了这个,居然……是为了权势和虚荣?!”
说罢,叶妩略微侧了侧脸颊,掩去脸上悄然滴落的泪痕,忽然一把拽住司凛的衣领,朝着他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司凛被叶妩突如其来的舌吻弄懵了一下,可还没等他享受这个当众献吻,叶妩便已经移开了自己的脸颊,松了司凛的衣领,那张绝色的面容上,露出一抹也不知道是自嘲、抑或是绝望的笑容,看着让人忍不住心底发酸,嗓音清亮而霸气的道。 “看见没有?!这才叫——攀附权贵!”
当叶妩吻完司凛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就觉着叶妩要说出点什么劲爆的话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吻完人家抹抹嘴,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权贵”司凛表示:“……”这女人又欠调教了!
叶妩却没理会在旁边呼呼散发着冷气的司凛,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强行压抑下心头的心酸与委屈,故作平静的冷笑道,“如果不是怕你在外面胡搞乱搞,如果不是不想你以后被外面那些女人当凯子钓,如果不是我不想莫名其妙的以后多出个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后妈和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如果不是我不愿意你在外面再被人骗、被人利用,如果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好女人,能真正陪你走过一辈子,陪你安度晚年……我何必筹谋这么多,辛辛苦苦的这么长时间不说,到头来反而被人责问,说我不孝不悌、无情无义?!”
叶世峰到底是个什么品性和德行,这在北宁市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一打听,谁都清楚,再加上以前叶世峰和亲戚家的表侄女苏情那点破字搞得满城风雨,再加上还时不时的有些年轻漂亮的女学生、模特之流,公然宣称自己怀了叶世峰的孩子……要是没有叶妩这尊大神坐镇,叶世峰早就“喜当爹”无数次了,连抚养费都不知道拿出去了多少。
现在听叶妩这番言辞,再加上她之前亲吻司凛的举动,倒是让在旁看热闹的一众人等心中恍然大悟:是了!叶妩去了趟天京城,现在跟好几位天京城顶级世家的千金们关系不错,又跟这位来自天京城的神秘贵公子司少情深意笃,她还用得着攀附边北郡世家韩家?要攀附,北宁市那么多世家子弟们,她随便挑一个,都比要攀附韩家来得强。
与其说是攀附韩家,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韩家也在攀附叶妩?不然的话,韩琴模样美丽端庄,性子又好,最重要的是不能生育,这么好的条件,韩家随便找个死了媳妇或是离异的世家子弟不都更合适吗?如果不是叶家现在如日中天,韩家又何必要把韩琴嫁进叶家这种地方?
叶世峰被叶妩的这样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哼哧哼哧的,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极为尴尬丢脸的埋怨道,“……你、你就算是解释,也好好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叶妩勾唇,冷笑不已。
叶世峰眼巴巴的瞅着君明翊怀里抱着的那个檀木漆盒,似乎还有些纠结……他总觉着,那个檀木漆盒里的骨灰,很是亲切,好像……那真的是老太太的。
君明翊却是冷冷一笑,“叶妩,任你巧舌如簧,可事实就是是事实,你无从改变!”
叶妩扭过头,看向君明翊,翛然勾唇而笑,好像居高临下的在俯视着对方那般,薄情轻启,嗓音清洌冰冷,“君明翊,我不得不承认,你挑拨是非的本事,简直比内宅里的女人们还要厉害!呵,不过你倒是可以试着想想看,你说的这些……可信吗?别的不说,单就是时间上,我奶奶中风一年有余,一直好好的,按照你说的那样,怎么偏偏就在我爸结婚的前一天死了?你会不会觉着,这个时间上,有没有太过巧合了?”
一边说着,叶妩一边挑起食指,帝王绿的翡翠戒面几乎闪花了众人的眼,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按照你说的那样,我叶妩强行隐瞒下家里老太太的死讯,避免走漏风声,连我爸都没告诉……那么,倒是请你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把老太太的骨灰埋在了哪里?你不觉着,你今天说的,破绽太多了吗?”
君明翊语气一凝,冷哼了一声,“我是怎么知道的,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叶妩,你还是想清楚,如何向世人解释把!”
“我解释?我能解释些什么?”叶妩故作好奇疑问的挑眉一笑,“君三少,该解释的,是你吧?我奉养老太太一年多,她虽然中风在床,可向来很好,现在莫名其妙的你抱来一只骨灰盒,说是我奶奶的,我倒是想问问你,如果这是真的……你跟我奶奶的死,有什么关系?这事可是连我爸都不知道的,你却一清二楚的,要说你跟老太太的死毫无瓜葛,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