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你小子不就是想吸引老子注意力吗?老子不吃那套!”白天通邪笑着瞪着眼前这个手法幼稚到家的小毛孩儿。
“不作死就不会死!”安然弱弱的留了一句,拿过桌上那方白布娃娃,悠然道:“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白天通看着安然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也莫名的打起鼓来。
安然没有说谎,在白天通身后确实站着一个人影,个子比白道师高处半个头,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边。
安然只想惩治一下眼前一个对安宁整蛊的道士,并没有打算去干涉人家的恩怨,是以一向很执着的他这会儿变得很识趣,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开,熟料刚刚走到窗口,那道窗子便砰然关闭,安然并没有生气,而是更识趣的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平静的道:“你们先来,剩下的交给我!”
安然明白,自己遇上的不是善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并没打算帮这位没事儿讨不自在的同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这是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
那道身影疑惑的看了看安然,确定这个人没有与自己为敌的打算之后,这才放心的逼向了还处在迷糊状态的白道师。
“你们两个!真是岂有此理,想欺负我白某人道术不精是吗?我……”
“砰!”一拳到位,白天通的鼻梁骨登时被打断,一股子鲜血从鼻孔中喷涌而出,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老兄倒是没谦虚,说的都是真话。
白天通疼得眼泪哗哗直流,那位仁兄并没有趁人之危,随手递给了他一包纸巾,意思是让他把鼻血擦干了再挨下一拳。
白天通恼羞成怒,他万没想到,连一点儿法术都没用上,只是单纯的物理攻击就吃了这么大个亏。
“你阴我!”“呼!”白天通的咆哮声戛然而止,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蒙面男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拳头,安然不禁感触万千,这位老兄出手敏捷,手脚利落,一整套流程下来相当干净。
“我问你,孟娘号上的那道死咒是你布的吗?”蒙面男子缓步来到白天通面前,躬下身扯过他的衣角,沉声问了一句。
一听这话,白道师的脸色登时惨白如纸,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来还是没打够!”蒙面男子松开了白天通的衣领,向后退了两步,道:“来吧,如果和我打成平手,就放你走!”
一听这话,白天通登时眼前一亮,本以为小命没戏了,却不料这位仁兄还是个英雄主义者,居然给自己机会。
“嘿嘿,那就别怪老子了!是你自愿的!”白天通一个鲤鱼打挺霍地站起身来,也不顾鼻子里还没干涸的污血,大手一挥,擎起剑指便招呼上去。
不知为什么,安然看到别人用自己的招牌动作就感觉无比的别扭,从这个野生道士的招式上看,居然也是个蓝衣门。
“败类你好,我会静静的看着你被人暴揍。”安然寻思着,目光从容的看着眼前对战的二人。
……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什么!”白天通惊呆了,一时乱了手脚,安然也是一阵唏嘘,二人万没料到,这个蒙面男子居然也是道士,至少之前是。
掐着蓝衣起势念诵黄衣道诀并不奇怪,但让安然吃惊的是,那个蒙面男子十有八九是只鬼,鬼念道诀,威力比正统道士还要大,这实在让人望而兴叹。
“砰!”声响比刚刚还要大,法攻用上了,似乎没啥区别,如果非要较真儿,那就只能说白天通飞得更高,摔得更惨。
“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蒙面男子步履深沉的走向墙角的白天通,脚上的皮靴在地板上发出咯哒的声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白天通浑似见了鬼一般向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霍然自怀中抽出一道铜钱剑,剑指向灵通位一点,铜钱剑如飞蝗般向蒙面男子冲去。
“反转听道,乾坤阔离,剑锋所指,污秽尽驱!”蒙面男子微区一指,铜钱剑陡然调头,反扑白天通面门而去。
白道师躲闪不及,眼见着就要被自己的法器击中,“妈呀!”白天通宛如落魄之犬一般蜷缩在哪里,仿佛除了哀嚎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近了,白天通自认为这一次定然是在劫难逃了,可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换了物件,铜钱剑被蒙面人攥在手里,却并没有停下。
“我最后问一遍,孟娘号上的死咒是不是你所为?”蒙面男子的声音依旧沉稳,听不出一丝波澜。
“我说,我说!”白天通摆出一副顺从的姿态,蒙面男子形容古板的等待着
“我说你个大头鬼!”白天通猛然窜了起来,蒙面人似乎早已猜到这个不老实的家伙会有此举动,却没有阻拦,只是将身子向后飘飘然退了两步。
白天通看准机会一头扎出窗外逃之夭夭了。
蒙面男子的反应相当反常,他一早就料到了,却没有追,甚至没有出手阻止。
对于这些,安然并不吃惊,蒙面男子转而看向了安然,安然仍旧悠哉的坐在那里,见那人看向了自己,饶有兴致的问:“方便透漏一下刚刚你留在他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吗?”
蒙面男子矗立在桌案旁,声音沙哑的道:“果然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