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财神殿内,皇甫通判头疼的望着安然,这小子接连两天都往自己这里跑,就好像报道一样。刮人之风越来越大,且越来越频繁。根据以往的惯例,这小子肯定又是来借什么东西的。
“皇甫兄啊,通融一下,眼下事出紧急,若是再耽搁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遇害了!”安然相当不藏着掖着,一见面便直奔主题,想要一份还活着的人的现居地点,他相信这一点对皇甫通判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但皇甫通判犯难了,当即表示不配合:“不行,安小公子,你这是在引导我触犯天条知道吗?后果很严重!”
安然软磨硬泡:“哎呀,皇甫通判,拜托了!想想办法!”
皇甫通判不为所动,但沉吟片刻之后表示,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如果真的想要我帮你,必须等我向上级审批,城隍庙四神会议通过之后就可以了,到那个时候,资料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安然勉强容忍:“好吧,那的需要多少天!”
“三天!”通判的答案很明确,还有具体数字。
安然看到了希望:“那还好,三天时间怎么也够了!”
“是玉虚宫上界的三天,也就是人间的三年。”皇甫通判直接为这位客人泼了一盆冷水。
安然暴怒不止:“不是,合着您在这儿耍我呢是吧!”
皇甫通判自然知道安然很急,但若是自己将这些东西都透露给他,就等于是泄露了城隍天机,是要背负罪责的,此事没法从长计议,因为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唉,这样吧,安小公子,我们一人退一步!”皇甫通判打破了僵持,提出了一个“他好,我也好”的解决方案。
“和往常一样,我把岳家兄弟借给你差遣,不过今日财神庙里有些繁琐之事,岳金毋得留下,虽然不能泄露机密,但至少可以辅助一下你!”皇甫通判话音刚落,安然便很识趣的点了点头。
……
离开了城隍庙,安然陪着陆飞裳沿着虞城的集市径直朝南郊的的宅子走去。
辗转之间,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一城阙通往南郊的石亭边上,正走间,安然猛的听到一阵轻唤,抬头一看,安然不禁笑了,就在不远处的石亭围栏上,一个戴着黑色蝇眼镜片,整张脸被包裹的村姑一般的矮个子男子正在那里向他吹着口哨。
路费上见状呐喊的问:“安公子,这人的打扮好怪呀?”
“就是,飞裳,我们过去看看!”安然说完,便带着陆飞裳走了上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然的道卒导师地陀螺,看到这幅扮相,安然不禁失笑道:“我说矬子老师,您这是在玩角色扮演?”
“去,别闹!”地陀螺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正要说话,猛的注意到了安然身边的陆飞裳,眉心微蹙道:“小子,千万别什么孽障都招惹哈!”
陆飞裳一听这话登时便怒从心头起,正要发作,安然嗅到了一丝火药味儿,赶忙打圆场道:“矬子老师,这是我的朋友,您就别多想了!”
“你呀,算了,我也懒得管,只要出了事别连累老子就行!”地陀螺恨恨的说着,安然打了个哈哈,坏笑着问:“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身妖娆扮相呢?”
“还不是因为你!”地陀螺愤愤不平的道:“阴煞尸的事情到现在位置也没个定数,天尊那边怕是纸包不住火,若是不快些了解此事,估计你的考核过不了不说,我和老高都得受牵连!现在人照常死,亡灵越来越多,在这么下去,阴司那边也会很不开心!”
一提这事儿,安然便是满腹的苦水:“陀螺老师,我也不想就这么耗着,可是那几个隐遁的家伙行踪极为隐蔽,除了阴煞尸之外基本没人能找得到,我倒是想出面保护,可抓瞎是硬伤啊!”
“别抱怨了,老子今日打扮成这幅恶心的模样,就是过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地陀螺说着自随身的口袋中取出六道由黄纸包裹的小物件儿,每一件的包装上都写着生辰名录。
安然迟疑的接过,地陀螺解释起来,原来这些东西都是他托在阴司六道轮回部门的投生办的好友寻到的那群人轮回前留下的灵根,这上边是他们魂魄的气味儿,即便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身体换了,但本身的一些灵气也是不会改变的。
安然将这些东西收好,拱手谢过,地陀螺哪里肯吃这一套,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子,这段时间我和老高可能要离开一下,最起码也得两三天才能回来,你小子可千万别捅什么娄子!别忘了,我还有月供要还呢!”
“放心吧!”安然淡笑着,好奇的问:“对了,陀螺师父,你们要去哪儿啊?”
“去玉虚宫天牢提解一个魔头,押往北亢山困龙潭水牢受刑!”
安然纳罕道:“这个距离两三天怕是回不来吧?”
“我说的是天时!”地陀螺四下打量一番,低声对安然作别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子,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阴煞尸这件事处理圆满了,别给我和老高,还有你师父丢人!”
别过了地陀螺,安然便带着陆家大小姐回到了城南的宅子,一到地方,安然连饭都顾不得吃,便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
房间的四面纸窗都被黑幕罩住,房间里只有到道道幽暗的烛光,房间正中的位置,一张罩着黄布的方桌方方正正的排在那里,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法器,在左侧烛台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