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感谢你救了我们!”李先生满怀感激的说着。
安然却不以为然:“你们本来就是无辜的!”他说完,站住脚步,回首补充道,“况且,我还有些事想请教你们!”
李先生和法静禅师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明白安然的意思,安然淡然的问道:“就你们了解,我姐姐身上到底潜藏着什么?”
“尸煞!”、“破魂尸!”几乎同一时间,两个答案进入了安然的耳中,安然没有迷糊,他相当清醒,望了法静禅师,道:“大师,你先说!”
法静悠悠的道:“从那些被吸干了的男人和被附体的女人身上来判断,你姐姐必是比尸煞还阴毒的破魂尸无疑!”
“李先生?”安然转头,李先生沉思片刻,悠悠的道:“我算过,你姐姐只有前世,今生却模糊不清,所以我断定,她是尸煞!女子之所以会成为那个东西,究其因有,天命所致,安大小姐上辈子是花姐命,得此命者,姻缘不兴,所处之人难以相得,即便修成正果,也必不幸!”
“好!”安然并没有太过介怀,只是平和的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法静禅师洋洋自得的看了看李先生,作了一揖,笑吟吟的问:“那贫僧之见呢?”
“全错!”笑声戛然而止,法静禅师大惑不解,安然声音低沉的解释道:“李先生说的很对,我姐姐上辈子确实是花姐命,而且结局很惨,这一点我不但知道,还见证了!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现在还不方便过多透露,不过我敢断言,这一次,我姐姐是无辜的!”
“什么?”法静禅师和李先生丈二金刚一般的望着安然,安然若有所思的道:“到目前为止,被害的人不是两个,而是五个!”
此语一出,两位高人都懵了,安然叹息道:“有三具都已经被它毁尸灭迹了,被发现的两个都是因为我和其他人在场,所以才没有来得及毁掉!”
“鬼和尸的移动速度都很快!你怎么就敢断定?”法静禅师对此嗤之以鼻,安然悠悠的道:“我在她身上下了追魂咒,一路尾随下来,之间一共消失过两次,但又都莫名出现,并不是它无聊到自己又粘了回去!而是追魂咒的两个不足。”
“受咒本人触碰,则咒消,受咒之人行残暴之事,则咒停!”安然笃定的说道:“安某一直都被最开始的情况蒙蔽了,我姐姐,可能现在才是受害者!”
安然说完了,两位高人都傻眼了,本以为这是一道双向选题,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还多了一个选择。
法静禅师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你姐姐是阴投?”
所谓阴投,其实就是指过了奈何桥,却没有喝孟婆汤,更出奇的是连忘川河都没进,就那么直接投胎或是临时抱脚转寄到生婴身上的魂魄。
“我也是!”安然悠悠的说着,目光深邃的对两位高人道:“我们本就不属于这里!之所以出现,只是迫于无奈!”
李先生和法静禅师都傻眼了,安然淡笑道:“安某今日坦诚相见,还望二位可以保守秘密,切莫传扬出去!”
“安公子大可放心!”李先生打包票的说着,安然暗暗的挥动右手,道:“安某需要二位发一下誓!”
“这……”李先生和法静禅师苦笑着擎起手指,在安然的强烈要求下发了三遍誓,末了,安然满意的点点头,将背后的手探了出来,只见掌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六团火花,每手三团。
“一份留给发誓人,一份我留着存档,还有一份吗?”安然一面说着将其中两团打入二位高人手中,一面自己融入掌心,剩下的两份顷刻间化为乌有,搞怪的道:“不好意思,打多了!”
“……”两位老者凌乱了,这小子的内心要比他们所想的狡诈得多,两位高人暗暗的在心中达成了共识,以后再和他说话一定要留上一手。
……
对于破魂尸,法静禅师还是相当有见解的,鉴于安然分享了一个虽然听起来感觉很亏本的秘密,但怎么说也算是坦诚相见,所以,作为相互信任的筹码,老和尚也说出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便是关于那个跟着他云游四海的小徒弟身上的。
“我那徒儿志清也是阴投!”法静悠悠的说着,江边的空地上,三个道不同但志很和的高人架起了一道篝火,微风吹过,火堆上泛起了微微的火星,反射在李先生和安然的脸上,篝火另一端,老和尚的声音显得越发的低沉。
“我那徒儿是三世善人!本来可以入玉虚宫谋职的,可就在他上一世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她父亲离奇而死,母亲和家人也惨遭屠戮!罡星入寇,直接将他的星芒改成了青烈,是命格里最凶的一种,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不了解,它有一个能够拿得上台面儿的称呼,天煞孤星!”
老和尚长叹一声,继续道:“上一世的劫难缘由便是一只破魂尸,当时为了得到更多的精元,破魂尸附着在了他的身上,家中之人都是死在他手里的!直到这一世也未能幸免,由于被破魂尸蚕食,他的灵魂少了一些东西,阴错阳差的投胎到了山寺下的一个小村庄里,在出生那晚他娘便死于难产!恰在当晚,曾被我击伤,打算前来找贫僧寻仇的破魂尸路过那里时被他干扰的恼羞成怒,最终先屠了村庄,数十条性命被血洗!若非当夜我闻讯赶至重伤它,就连这个小徒估计也要奔阴司报到去了!”
李大师动容道:“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