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想回家!”同行男子跌坐在地上,一道清泉自一侧裤腿里溢了出来。
另一名男子也惊破了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角色便立时反转,刚刚还态度强硬的两兄弟面色惨白,犹如见了鬼一般注视着那个眼前这个昏迷之后又重新坐起的女子。
可怕的不是小慧本身,而是小慧的头顶,那道清新靓丽的缺口宛如烙印般深深印在了两兄弟的脑海里,还有那只顺着缺口探出的小手。
当小慧再一次睁开眼,自己正在附近医馆的病床上,在她的床头,原本一直以剥削自己为乐的翟老板正关切的攥着自己的双手。
“我怎么会在这儿?”小慧一头雾水的问,翟老板的心放了下来,语气舒缓的道:“你可算醒了,昨晚你遇到劫匪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小慧猛然警觉,焦急的问:“我的包包呢?”
翟老板赶忙将挎包递了过去,小慧接过挎包,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打开包来,将一叠崭新的疆币递给了翟老板,道:“喏,这是给你的!”
“不用了,我已经摆平了!”翟老板摆手推脱着,顺手将一只荷包递给了小慧,xiaohui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顶头上司,眼中写满了不解,迟疑了半天,才吃惊的问:“这个不是被他们劫走了吗?难道你抓到他们了?”
“别闹,我哪有那股子勇气!”翟老板讪笑着:“那两个家伙傻了,直接被送进执役司了!”
小慧听得一头雾水,正待发问,却见翟老板不无调侃的问:“你说说自己是有多吓人,连劫个道都能被你吓傻了!”
小慧闻言不禁哧然笑出声来,佯做嗔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翟老板,我这次可是因公受伤,你必须得补偿我!”
“得了,你呀就安心在家静养!我给你一个月的假期,薪水照常发放,每天还有补给!你看怎样?”翟老板无奈的说着,小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寻思着,这位玩世不恭的老板该不会又在和自己开玩笑吧?
翟老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悠悠的道:“反正这次我很认真,要是不信的话就算了!”
“信!信!”小慧乐的合不拢嘴,翟老板又将一张名片递给她,忧心忡忡的道:“这是一个术士的电话和住址,你下午出了院就过去找他,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正好可以去她那儿看看!”
翟老板走了,小慧惊讶不已,她从没发现自己这位老板竟然如此善解人意,还这么大方。
小慧坐正身子,手里拿着那张名片仔细观看了一阵,只见上边几个青绿色的大字突显在那里“银瑰大厦”,落款是一排怪异的通讯号码,还有一个醒目的联系人:高级造型设计师方秀茹。
“这明明就是个理发的嘛!”小慧不屑的扔到了一边,就知道翟老板不会那么大方给自己找一个知名术士,小慧嘟囔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唉,算了,过去顺便整理一下头发也是不错的!”
这几天的安然特别清闲,每日除了帮着方秀茹干些力所能及的小活之外,基本上就是陪着法静禅师和志清来回转悠,今日一早,法静禅师带着自己的小徒弟离开了这里,向着邻近的城市去会见一位老朋友了,本就闲的要死的安然这一次更加手足无措。
经过深思熟虑,安然决定帮着方姐再做一些更加细致的活计:贴宣传单。所谓贴宣传单,民间称其为贴条儿,一些有梦想的年轻人都为了理想而做过这一类的工作。
一桶浆糊,一吧毛刷,还有整整一背包的宣传单,安然一身平日都懒得穿的素服,全副武装的站在了银瑰大厦门口,四周经过的人们投之以复杂的眼光,安然却不以为然,根本无视所有人的关注。
安然缓步走下台阶,正打算按照方姐的指示将附近的告示牌和灯杆都贴上自己的宣传单,看着那一大包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被看完的报纸,安然顿感憔悴无力的停住脚步。
安然收拾了一下心情,来到了距离银瑰大厦最近的一处告示牌上,煞有介事的推满了浆糊,安然一面吹着口哨一面贴着宣传单,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你有病吧!”安然正卖力的刷着浆糊,却猛的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安然停住了手中的工作,向后瞥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着十分得体,长相也很是有积分姿色的青年女子正自身后的小路上经过。
女子的脚步迅速在小路上经过,安然只看了个轮廓,连正脸都没看清,对于这样的警告,安然不以为然,仍然继续吹着口哨,女子头也不回的淬了一口,转既走出了巷口,安然没有轻佻的意思,但从哪个角度来听,这个口哨声着实有点轻浮的意思。
安然也许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后这位体内蕴含着的某种东西的女孩儿身上涌现出的那股子杀气,这个女青年正是小慧,就在她转过巷口的时候,在安然头顶铁窗上的开焊锥条缓缓刺向了他的头顶和肩膀成了众矢之的。
“砰!”一道打击乐才会有的美妙声响后,在安然的头顶,几根锥条被一道运气仍然爆表的屏障硬生生的挡了回去,跌落在了附近的地上。
“可恶!”一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声响在空气中传出,愤然中略带不甘,哀叹过后隐遁在了巷口,而在那些咣当作响的铁椎旁边,安然仍然浑然不觉的做着自己的贴条工作。
“什么味儿?”安然鼻头微微一皱,一股子只有厉鬼邪妖身上才会散发的怪味儿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