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酣战,琼雕的实力被安然瞬间瓦解,积蓄了很久的力量顷刻间便被这些道人一招变作土崩瓦解。
与此同时,在执役司的审讯室里,一直隐忍却不见有所动静的方头儿和杨舒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在这么下去真不知道要关到猴年马月!”方头儿焦急的看着铁栏之外为数不多的执役,低声对身边的杨舒道:“我有个主意!”
杨舒侧耳过来,聆听了一阵,面色有些犯难道:“这样不妥吧,我倒是没什么,但是公然袭击执役,你可能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我知道,但是没有办法!”方头儿的声音有些急切,若有所思道:“我看这件事确有蹊跷,你想想,那个新来的郝司长一上来便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无端针对满城的道术之士,这么多天了,都不见他的踪影,是不是有些奇怪!”
“嗯,这倒是!”杨舒悠悠的问:“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样……”方头儿娓娓的说着,一双眼睛紧盯着审讯室外的看守的执役,不多时,便运足力气干咳了一阵,面上登时便腾起一片涨红,杨舒被吓了一跳,差点儿也信以为真,情不自禁的失声道:“方头儿,你没事儿吧!”
门外的执役闻讯赶来,狐疑的向里边看了看,眼见着方头儿的样子,失声道:“不好,方头儿的哮喘发作了!”
“啥?”杨舒眉心紧锁,诧异的看着方头儿,方头儿面上腾出了一层汗珠,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道:“刚刚运了运气,结果……”
什么叫做弄巧成拙,什么叫做弄假成真,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快,去给方头儿准备哮喘药!”执役们手忙脚乱张罗着满屋跑,恰在这时,一名执役焦急的道:“简执事,这里没有!”
“还不出去买!”简执事愤然的说着,指着身边的执役道:“你们一起去,顺便把对面的张医师找来!”
“这……”执役一时哑口无言,简执事破口大骂道:“你嘴里塞了猪毛了吗,有什么鸟屁快点放!”
“张医师家里供奉日月天书,被郝司长定名为术士,早就关进南山牢笼了!”执役的话差点让简执事背过气去,就见他想也不想,回身便打开了审讯室大门,不由分说便将方头儿背在背了背上,跨着大步奔出了审讯室,杨舒正要跟出去,却被几名执役用电杵抵在了审讯室内。
“看紧这个家伙,带上两个兄弟跟我走!”简执事一面走着,身边跟随的执役胆战心惊的道:“要是郝司长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人命关天,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简执事沉声说了一句,便带着手下冲出了执役司。
杨舒表示很配合的坐回了长椅之上,一双眼睛随意的打量着天棚,心中无奈的哀叹道:“唉,这下又没我什么事儿了!”
简执事带着众人离开了执役司,正要往临街的一家药铺赶去,可就在此时,一群衣着怪异,上蹿下跳的神秘人竟然悄然接近过来。
夜晚的街头,一阵古怪的歌声回荡在简执事等人周围。
“小王,李辉,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简执事站住了脚步,身后的两个同伴眉头紧锁,警觉的点了点头,那声音确实是所有人都听到了,片刻之后开始越发的清晰起来。
那是一阵类似呜咽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前些年虞城调子中的女旦歌声,这几位执役虽然不甚迷信,但是却听老辈人说过,若是听到了这种声音,多半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毕竟没有人会大半夜跑出来唱戏,除非是疯子。
“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简执事低声对两个手下说着,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其实最坏的打算也就是,逃跑!
他们三个鬼神不怕的执役倒没什么,可还在哮喘发作的方头儿却似乎没有了多少时间,一波三折,真是一波三折,随着声音由远及近,那些始作俑者也浮出了水面。
在距离他们身前十丈的地方,一群身着猩红色袍服的人形东西悠悠的向着这里走来,不多时便来到了他们周围,这些家伙衣服欢天喜地的阵仗,来回转动着将四人围在了垓心,简执事等人登时心惊肉跳,两个副手更是备好了电杵,只待这些家伙出其不意的进攻。
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些怪物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一面唱着大戏,一面加快了旋转的频率,“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简执事的双眼不禁有些眩晕,正要告知两个同伴多加小心,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身边的两个同伴早已身子一沉,倏然倒地昏死过去。
“糟了,是催眠术!”简执事心中陡然一惊,但是为时已晚,悠长的唱戏声与这些红衣怪物的转动使得简执事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意识还有,却没有了知觉,简执事身子一僵,整个人半跪在了地上,不多时便身子一沉,轰然栽倒在地,方头儿在他的背上跌落下来,二人一背一正的平行倒在地上,短短一刻钟的功夫,那些怪物便成功将三人放倒在地。
看着这些执役昏死过去,几名红衣男子狡黠的笑了,其中一个在短暂的喜悦之后,缓缓来到了这些昏迷人的身前,先是用脚尖点了点简执事,不经意的一瞥,竟然注意到了不简执事身边还在瑟瑟发抖的方头儿。
“竟然还有一个!”为首的红衣男子惊讶的向后退了几步,对身边的同伴示意一下,同伴们会意而动,亮出了修长泛着紫色的指甲,倏然包抄过去。
“早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