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咒不可解!”
“明日天明你必死!”
“不…不要,啊!”夜半,白日里找刘麻子看命的男子从床上惊觉而起,背后和额头早已惊起了一阵冷汗。
看了看时间,也才三更天,外边还没有放亮,看着窗外一片氤氲,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刚刚做的梦着实有些怕人,白日里刚刚找过的那位算命先生也莫名其妙的来到梦中客串了一下。
“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怎么会梦到他?”男子仔细思量了一阵,梦中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出现,确切的说是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宠物,看上去就好像是金蟾,但是仔细一看,却是六角。
“不想了,不想了!”男子惊魂未定,想想就是后怕,身子向后一仰重新回到了床榻之上。
这名男子的名字叫陈珂,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也还算凑合,只不过那张原本就有些惨白的面色此时变得更加深刻。
“咚!”一阵沉闷的敲门声给这个暗夜平添了几分恐怖,陈珂惊叫了一声:“谁?”
声音停了,不多时,再一次传来一阵“咚,咚”的响动,陈珂战战兢兢的下了床,来到了门前,贴在门边上仔细探听了一下,侧耳一听,出乎意料,外边好像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陈珂平复了一下心绪,正要准备折身而返,孰料经过镜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倏然呆住,那是平日里只有出门前才会照上一下的镜面,但是这一次,他却忽然间发现到了一个细节,镜子里的还是自己,只不过好像有些木讷,定格了一般,自己动了一下,镜中人还是没动。
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恰在此时,“吱呀”一声,原本封闭的门开了,就在门外,黑暗的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身影,那是个比较娇小的身子,看上去很熟悉,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和梦里见到的小孩子极为相似。
“怎么……”陈珂吓了个半死,恰在这时,那个孩童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空洞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他,陈珂看到了一张宛如沙画般阴沉的脸,五官飘渺虚无。
“明天…你准备好了吗?”小孩儿的声音冰冷入骨,混一听到,便有些从寒到骨子里的凉意席上心头。
“你……你别过来!”陈珂开始抓狂了,小女孩儿的声音回荡在门前,随着风声呜咽,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陈珂整个人是绝望的,二话不说便转身跑,可是就在他转身要跑的当口,另一个家伙出现在了面前,那是一张很老的脸,沟壑叠嶂,手中,还抱着一只诡谲感十足的动物,呱呱的叫个不停。
“这些,这些都是梦里的东西,怎么会!”陈珂吓的半死,嘴里不停的说着:“不会的,这是梦,这是梦!不可能……”
“啊!”陈珂再一次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他又醒了,看着窗外的位置,他发着呆,不知睡了多久,此时已经是日头高照,是虞城少有的晴朗天气。
“楼上的,你鬼叫个什么劲儿,从昨晚就喊到现在,你被鬼压了?”楼下邻居疯狂的拍门,陈珂宛如看到了救星,奔上前去一把将门推开,看到了那位国字脸的陇西租户,声音颤抖的道:“阿婆,我知道你认识阴阳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
陈珂情绪失控,一双手一面说着,一面狠狠的摇晃着楼下邻居,陇西婆被晃得头晕眼花,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苦恼的道:“别摇了,再摇瓜子都炸了!”
“你到底咋了?”陇西婆目光诧异的问,陈珂赶忙将楼下这位邻居请到了屋中,陈珂眉飞色舞,将自己身上的事件宛如故事一般说的绘声绘色。
陇西婆听得挤眉弄眼,故事的后半段,那张脸早已是由红变紫,由紫转黑,直至最后,陇西婆忍俊不禁的问了一个很直观的问题:“乃之前是辫子娃?”
陈珂的面色不由得一僵,片刻之后,一股羞涩自面上体现出来,整个人立时拘谨了许多,在大疆,没有对男人变成女人的范例,但女变男的案例却屡见不鲜。
在大疆,这种技术早已是炉火纯青,所以将个把女人变成男人也就不足为奇了,说来也怪,陈珂还真没想到自己已经伪装了这么久,居然被一个邻居这么快就识破了。
陇西婆没有过多说话,而是将他收拾一下,随着自己离开这里,路途之间,二人一直没有过多的交谈,陈珂很好奇,但却也不敢多问,直到午后,二人来到了一处宅子。
这个地方之前杨舒和方头儿来过,还是熟悉的旋律,还是熟悉的地方,没错,这里就是佟婆的家,只不过此时,这里看上去有些冷清。
“佟奶奶在家撒?”陇西婆站在门外喊着,陈珂不免有些疑惑的道:“您都这岁数了,还叫他奶奶?”
“要你管!”陇西婆没好气儿的说完,门内便传来了一个很有亲和力的声音:“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陇西丫头啊?”
陈珂见状在心底里沉吟道:“都这个岁数还丫头?”
“要你管!”陇西丫头的声音吓了陈珂一跳,他诧异不已,自己的心声都能听得到,恰在此时,那道院落的门开了,一个与陇西婆岁数相差不大的女人走了出来,陇西婆见状哈哈笑道:“大姑,奶奶在吗?”
“嗯,都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那位被叫做大姑的仆人笑吟吟的说着,便将这二位客人带了进去,走在古旧的院子里,陈珂被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