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舒云兴致更高,“老爷真爽快!干脆咱换大杯!”
“大杯就大杯!”
曹氏有些胆怯,“我酒量浅,大杯……”
区舒云笑道:“那就老爷代你喝!”
曹氏不自信地看看李玉堂。
李玉堂一笑,“没问题!”
曹氏当众连连长脸,兴奋地满脸放光,手忙脚乱地张罗杯子。
李玉堂连饮六大杯,已有七八分酒意,他偷偷瞟了一眼紧挨着老太太坐的阿四,看到祖孙俩正言笑晏晏,顿时想到死去的儿子,心内翻江倒海,一时不能自已,竟自斟自饮起来,很快便有九分酒意,眼神迷离,舌头也大了,不时靠在椅子上打盹。
区舒云偷眼观察,觉得差不多了,悄悄给阿四一个眼色,阿四会意,起身跟老太太说了句什么,离席往外走。
正在此时,李玉堂睁开眼,看见阿四挑帘出去,仿佛酒醒了一半,竟起身跟了出去,区舒云脸色顿时一变,但没法跟上去,只得暗暗着急。
走廊内,阿四定了定神,认准书房方向,刚走几步,身后传来李玉堂的声音。
“重光。”
阿四吓了一跳,“老爷?您怎么出来了?”
李玉堂一把拉住他的手,情真意切道:“重光,今儿是你生日,爹心里有些话憋了很久,想跟你说说。”
阿四冷冷道:“不是我生日,是你儿子李重光生日。”
“重光,你我父子一场……”
阿四打断他,“人前头,才是父子;这会子没人,我是阿四,你是李老爷,以前是雇佣关系,现在是胁迫和被胁迫关系,就这么回事,没什么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