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庵叫道：“要算账，咱就算个彻底的！这些是什么回事？”
阿四皱起眉头，“三叔，老太太就要来了，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听好了！”
李玉庵拿起一本账翻开，大声念道，“八月十三，支出款项四万八千两，收款人不清楚，用途不清楚；七月初八，三万一千两，七月二十七，五万两整，钱给了谁，干什么了，也不清楚！六月还有两笔，五月一笔，全是这种糊涂账！这还是我发现的，没发现的，不定还有多少呢！账房老杨告诉我，这些钱，都是咱李府当家的二少爷拿走的，干什么了，不知道！”
大厅内立即议论纷纷，徐氏像打了鸡血，激动得脸都红了。
阿四却沉着脸不说话。
李玉庵很满意这种效果，“不错，我李老三是花了公账上几个钱，吃了喝了玩了，都在明处！你小子暗里地几十万地倒腾，跟个耗子似的，你敢不敢承认？这些钱是不是你弄走的？”
数双眼睛都看着阿四。
阿四点头，“三叔，是我拿去的。”
一片哗然。徐氏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面上是痛心疾首，心里却是喜气洋洋，曹氏也慌了神，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李重甲眼观鼻鼻观心。
李玉庵狞笑道：“承认了就好，你说，这么多钱上哪儿去了？！”
阿四定了定神，“我不能说。”
又一次哗然，显然，阿四的回答令很多人不满。
李玉庵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