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开来,迫不及待地看着。
铁刚去对铁山回话,“区老儿没有怀疑李重甲。”
“可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李重甲的。”铁山走动,琢磨,“以他的智力,怎么会想不明白李重甲?”
“如果他想明白了,为什么不告诉他闺女?”
铁山想了半天,“有一个原因。”
铁刚看着铁山。
“他要保他闺女的命。如果李重甲察觉区舒云是知情的,那区舒云的命,也就没了。”
铁刚恍然大悟,小声地,“那李重甲,还能不能用做卧底?”
“这件事只有区肇新能想明白,可他只能烂在肚子里。”铁山笑了笑,“听说桂祥这小子,把重甲的屁股都打烂了,回头你找个亲信,把我们带的宫里的跌打秘药,去给重甲送两瓶。”
铁刚忍不住笑,“是,大人,那区舒云,我们是不是就不抓了?”
“她一个小女子,什么用都没了,交给李重甲吧,就当给他的报酬。”铁山走回案前,“你立刻带人,去抄区肇新的家。记住,把跟总督有关的东西都捡出来,密封好,晚上我要亲自给总督送去。”
“明白!”铁刚往外走,又站住,转了个半圈儿,“大人,上边下旨抄家了?”
铁山冷笑,“等上边下旨,钱就都到上边去了。”
“嗻!”铁刚大声回答。
花旗银行里,商人和洋人络绎不绝,一身男装的区舒云走进,洋人客户经理彬彬有礼地接待,区舒云说着什么。洋人把区舒云领到一个柜前,交出钥匙走开了。
区舒云打开柜门——里头是堆得小山一样的成捆港币和成捆美金。百元美钞上的弗兰克林像,广额宽脸,跟区巡抚竟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