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不快,“铁山一心要害你爹,我尽力撑着,能救一分是一分。你要是不信我,还来求我做什么?”
“我当然信伯父大人。我知道铁山为了害我爹,肯定还威胁了大人,才有今天这个局面。伯父大人打算怎么救我爹,能否说给舒云,舒云也好做点什么,不至于让伯父大人一人为难。”
总督叹息,“我有何为难?大不了这个官不当了。我会想办法,你回家等我消息。”
这就还是推脱。
区舒云咬牙,“伯父大人,我打算去京城等。我在什刹海租了房子,若是我爹和我丈夫的情况不好,我就抱着这个匣子去银锭桥,拦摄政王的驾。”
总督脸色一变。区舒云慢慢站了起来,把账本放回木匣子。
“舒云,你打量摄政王会管这事?”
区舒云哀哀一笑,“摄政王肯定不想管,可他更不想这匣子落到洋记者或外交官手里。账里头记着呢,六月十七日,摄政王修花园子的钱,也是从我公爹手里出的,转了伯父大人一道手而已。”
总督脸色更阴沉了。
区舒云慢慢锁上木匣子。
总督突然道,“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办法,第一步,争取上边派人来会审,第二步,想法把谋反叛逆做成玩忽职守,这样命就保住了,再接下来,要走着看了。”
“伯父大人,上边的人几时能来会审?”
总督道,“我早争取过了,这两天钦差就会到。”
“全仰仗伯父大人了,”区舒云又跪下,叩了一个头。
总督的眼睛一直瞥着木匣子,区舒云起身把匣子放回包袱,抱起包袱,却把那个存折留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