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光拿着金笔，满心酸涩，“他知道我回来了，他知道了……这支金笔是他亲手送我的。”
“你爹还说他想明白了，你如今大了，对什么都有自己的见解，以前总管着你，那么强硬，是他不对，他改……求你给他机会。”方红接着道：“他说他知道你对他有意见，不看他，看在奶奶的面上，无论如何也得回家看看……奶奶等着你呢……”
李重光默默地听着，泪花闪闪。方红拉起李重光的手，柔声问道：“重光，你是不是想去做替身？”
李重光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方红的眼泪立即滚了出来。
“你不想我去？”李重光望着她，心里纠结。方红不答，只是哭。
李重光拉过方红，为她擦去眼泪：“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好哭了？不像你了。”
方红竭力控制情绪，哽咽道：“秦先生不会让你去的。”
李重光目光渐渐决绝，“我知道，他要自己去。”
方红明白李重光的心思，却万般不愿意他去……又不知怎么说出来，只紧紧地握住李重光的手，越握越紧，放在自己的胸口。
“重光……”方红泪眼婆娑，望向李重光，神情复杂。
李重光望向方红：“你是最明白我的……你要帮我……”他的眼神，落到了那张香港地图上。
同样一张香港地图，铁山仔细看了一会儿，转回身道：“开会的地方改了？改到哪里了？”
刚才还在同盟会上慷慨发言的一名会员，此时已小心垂手，站在了铁山面前，“这还要去查。不过，刚刚打了草又没抓着蛇，他们一定会更谨慎，搞不好我已经暴露了，一时未必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