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口,杨氏抱着杨小全的腿,生拉硬拽,不让他出门,却被后者一脚踢翻,恶语相向,“死婆娘,滚开些,惹毛老子,老子打死你。”
杨初画脑海里就一个字不停的转圈,“渣、渣、渣。”,公马,母马,草泥马,渣爹居然向她扑来。
“如花,快将银子给爹,等爹赚钱了,接你们去镇上享福。”杨小全双眼冒光,仿佛锭锭金子就在前方,随手可取。
“等你赚钱,我和娘还有弟弟都得饿死,要钱就滚蛋!”杨初画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跟木棍做出防御姿势,这渣渣居然敢跟她要钱,定是惦记上黄大牙处得来的银子。
谁知,她低估了一个赌徒对金钱的渴望,渣渣根本无惧一根木棍,两下抓起木棍另一头,扔向栅栏,随即去拉女儿衣服,想要将钱袋抢来,老混蛋,太特么过分。
拉扯间,衣服哗啦破裂,初画转身就跑,却撞得双眼冒星星,门口啥时候多了堵墙,揉着脑袋向上看去,呃,鸟窝头,黑碳脸,衣服又破又烂,不就是她家那乞丐夫君吗?
“夫君,你要饭回来啦!”
“女婿,你要饭回来啦!”
“姐乎,你要幻肥来啦!”
三人再次异口同声,乞丐君嘴角抽搐,杨小全继续拉扯杨初画的衣服。
乞丐君一手提着个布包,一手抓住杨小全的手腕,但闻“嚓”的一声,男人凄厉的吼声起,“啊,手断了,手断了,好你个臭乞丐,竟敢对丈人出手,我要让女儿休了你,休了你。”
乞丐君不为所动,连表情都没变化一分,忽然往旁边一甩,“哗……”初画上衣彻底报废,双肩裸露,白色肚兜若隐若现,还好她是现代女子,不然非得羞愧而死。
杨小全向旁边滚去,头撞到栅栏上,头冒金星,杨大娘这才反应过来,立即爬上前去查看。
初画长舒口气,终于消停,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随即跟上乞丐脚步向房内跑去。
男人半躺在床上,双目微闭,似乎十分疲惫,想是跟其他乞丐抢剩饭抢得累了,初画趁此赶紧换衣服,又想到村正的话,暗自决定,先将乞丐君伺候好了,再忽悠他下地干活。
“夫君,我去打盆水来,洗洗脸再睡吧!”初画说完,见乞丐没什么表示,自顾打水去,不一会儿便端着温水回来,拧干帕子,欲为他洗去满脸尘埃,就在帕子距离脸不到半寸时,那双渗人的眸子忽然睁开,淡淡看了一眼后,又轻轻合上,显然累得狠了。
初画将他脸上尘埃缓缓擦去,越到后面越快,越到后面脸色越怪异,直到容颜白净,她也惊得忘记动作,他的轮廓很美,他的皮肤很白净,他的五官很精致,这原本应该是一张绝美到极点的脸,可那一道从额头拉至下巴的刀疤将原本的绝美生生撕破,猛然一瞧,让人心生惧意。“夫……夫君……这很疼吧?”
女子伸手,轻轻抚摸着那道狰狞刀伤,上面还结着痂,想来受伤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