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女子露出几分惊讶,随即托腮思考,以当时的情形来看,这些人必定是受人指使,如果单单想吃,完全可以偷,犯不着用抢,更不用将苗子连根拔起。/
“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不听假话。”女子淡淡问道。
从少年口中得知,他们皆是金堂镇明花楼养的打手,两天前,老鸨桂妈妈递给少年一包砒霜,并让其带人将草莓地毁掉,事成后一人可分得一两银。
“夫君,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做的?”将少年放走后,初画亲自下厨弄来一碗面条,双手托腮瞅着慕夜九。
“明天自会知晓。”乞丐君说完,夹起面条送入口中,慢慢噘着,此刻他已经取下面具,露出清晰精致的轮廓,动作优雅,哪里像做过乞丐的人。
女子不由得痴了,“夫君,你以前一定很多人追求吧?”
男人动作忽停,手中筷子断为两节,全身渐渐聚起寒气,目光冰冷仿若要冻结世间一切,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得她踹不过气来,初画猛的一颤,“夫……夫君,我去给你拿双筷子。”
反手关上房门,女子拍拍胸口,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向厨房走去,重新回到房中时,那种无形力量已经消失。
“夫君,给你。”刚才的事仿佛幻觉般消失,初画将筷子递到乞丐君面前。
后者伸手却没有接过,而是抓住女子的手,“小初,别怕。”
初画一愣,想要抽出,对方却握得更紧,于是笑道:“夫君,你又不是虎狼,我干嘛怕你。”
“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远比虎狼可怕。”慕夜九没有松开的意思。
眼中精光闪现,初画渐渐勾起嘴角,用另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手背,“夫君,你的手好滑,跟女子似的,还是做乞丐好啊,不用干粗活。”
果然话未落音,慕夜九倏然收手,不再言语。
“夫君,瞧你家也不像揭不开锅的样子,你怎么会做乞丐呢?”初画说着解去外衣,打了个哈欠向床上倒去,随即翻身看向吃面条的乞丐君。
只听男人淡淡道:“不用干粗活。”
“呃……”初画语塞,原来她家夫君也记仇。
清晨,天未大亮,大伯家的公鸡叫得欢快,与公鸡合鸣的是妇人的争吵声,初画打开房门,一个呵欠打得久久合不上嘴,卖糕的,鄙人何时变得这般抢手?瞧这媒婆,不下七八个吧!
再听听这声音……
“为杨文碧那瘦猴子做媒,花婆,依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免得自取其辱。”
“杨小娟是个什么下流胚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人家玉小白可是冰雪般的人儿,你给她做媒,就不怕污了人家的眼。”
好吧,她承认她想多了,“小白,你家桃花来了,还不快出来踩花。”
妥妥娘和杨团儿也先后打开房门,一脸惊讶,本要发火的,可听说是为小白做媒,什么火都灭了。
“花婆,你瞧我家团儿也老大不小了……”
“这个好说,如果你能让文碧跟玉小白见上一面,团儿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实不相瞒,文碧可是许诺出十倍的谢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