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画点头,原来教主让她呆在圣女宫就是为了今日能够顺利带出圣物,想到刚才那冲天而起的血光,龙鼠的嘶吼,小女子一阵心悸,犹豫着问道:“教主,刚才……”
“是龙骨刃。”教主缓缓说道,初画又道:“何为龙骨刃?”
“取用龙鼠身上的肋骨炼制的武器,此刃能对龙鼠造成巨大伤害,并且有压制作用,四灵器之一。”教主的声音显出疲惫之态,眉头紧锁。
“四灵器?”初画不觉问出声来,她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然他却道:“十万年前,四大守护神兽与灵族签订守护契约时,灵族为防止神兽反噬,分别取其肋骨,炼制而成。”
“为何您在行动前不让属下盗出龙骨刃?”初画不解的问道:“万一此刃不在宫卿身上,或是,宫卿没有拔刃,你我岂不是会丧命于此。”初画越想越惊心,觉得此事,教主有些鲁莽了。
然后者摇头,“龙骨刃历来由圣女宫保管,龙鼠天性谨慎,你我根本没有机会伤到它,宫卿却不一样,他是容灵的孩子,容灵又是龙鼠认可的圣女,它需要保护的人,龙鼠对宫卿几乎没有防备,半年前,容灵就已经将刀给了宫卿,宫卿一直随身携带。”
初画的目光淡了几分,看来今日的一切,教主在半年前就已经策划,如此算计不可谓不阴毒,宫卿对龙鼠拔刀,也不知道会受到何种惩处,思及此,女子眉头猛的一皱,看向慕夜九,但愿曾彩的事跟他无关,不然,她想她是会怨恨的。
男人不再看她,微微闭眼,他又何尝想如此利用她,但时间紧迫,他已经等不起。
初画舒展眉头,暂且放下心中猜测,蹲在其身前,看着男人胸口处几道血肉模糊的伤口道:“教主,让属下为您处理伤口吧!”
初画说完也没等他回答,已经伸出手,想要解开衣服,却被后者拒绝。
初画这才发现,那些伤口和衣服已经连在一起,一时间还真不好处理,只得为他简单的包扎止血。
“怪我吗?”沉寂过后,慕夜九忽然问道。
包扎的动作微顿,女子抬眸,眼中带着几丝迷茫,又似在认真思考,教主利用宫二对她的感情,算计龙鼠,绝非君子所为,然,当时的情况,如若赌输,他亦只有死路一条,想来,圣物对教主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思及此,初画惊讶的发现,即便被教主当作棋子,她也一点不怨,只是宫卿,她终是对不起他。
小女子摇头,“属下本是夜神教的人,这些是属下该做的。”
男人知道,她这话并非出自真心,但却不想去追究,他们还活着,这就够了。
时间流逝,初画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距离放出信号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却没有一人出现,这显然不正常。
“去白夜国皇城。”教主有气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后,挣扎着站了起来。
初画急忙扶起他,一脸不解,“教主,咱们不等了吗?”
“他们不会来了。”教主轻声答道,并不惊讶。
初画眉头皱得更深,身为教主的他不回神教只能说明,神教已经脱离掌控,怕是生了内乱,四年前,教主受伤,却不愿被人知晓,那时他就应该知道,教中有人欲置他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