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伯父打算拱手相让的模样说道。
“没钱打。”我婉拒道。
“没关系,对方付费。”伯父财大气粗地回道。
“没话说。”我直拒道。
“哎,还不好意思呢。”伯父与身份完全不符地浪笑道,“那我把他的msn给你,你发文字呗。”
我皮笑肉不笑地综合拒绝道:“没必要。”即使我把想对他说的话攒到一起,攒个一年半载的,也最多攒出个表情符号。
他伯父还想再说什么,公正严明的裁判却率先吹响了时间到的哨子。
“你妈贵姓”拉着老脸小声公布道:“oundwin!”
带着扳回一局的喜悦,我使劲推了一把“你妈贵姓”,怒道:“你那什么表情?你个裁判能不能中立一点?我赢了,你一脸哭丧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妈贵姓”理也不理我,清清嗓子继续道:“ound tion!”
胜利的喜悦让我忍不住率先发难:“老头儿,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自知之明。说实话吧,你这么费劲心力地撮合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
老戏骨没有看我,也没有反驳,只是把头扭向窗外,沉默不语。
我心里嘀咕道,怎么个意思?难道要退赛?
“你妈贵姓”好心提醒道:“uncle,有时间限制的,你总不说话,她就会不战而胜的!”
我一把捂住“你妈贵姓”的嘴,恐吓道:“别以为你巴结他,他就会给你赎身,你是我的私有财产,千金不换!”
这时他伯父突然把头转了过来,面色青黑,一脸凝重,连身经百戏的我都有点蒙了。
他伯父一字一句道:“他爸爸身体很不好。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他之所以在老家管生产,主要就是身体原因。后来李程和老乔家孩子的事儿一闹,现在他更是……”
他伯父居然语有哽咽。
我内心的钟摆不停地游移,这到底是飙戏呢,还是事实?如果是飙戏,拿自己亲兄弟的健康当诱饵,也太卑鄙了一点儿吧;如果是事实,这也太狗血电视剧了一点儿吧。
我在迟疑不定,那厢他伯父却毫不耽误,继续饱含深情道:“他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李程有一个好的归宿。这孩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妈妈不在身边,爸爸又……”
他伯父说不下去了,装模作样地扭身拭泪。
我忍不住安慰道:“别拭了,没啥可擦的了。你的泪都已经飙出来了,飙了我们裁判一脸。”
“唉!”他伯父意犹未尽,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咪呀,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不应该把你拖进来,但是现在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到哪儿找李程和他爸爸都不讨厌的女娃呀?”
“你等一下!”我伸手制止道,“你的记忆似乎有误,宗师明明很讨厌我。”
“嗨!”伯父苦笑道,“他爸爸是个有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并不讨厌你。不瞒你说,撮合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这件事是经过他爸爸默许的。”
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啊。我腹诽道:宗师,你能不能庄重一点儿!
他伯父明显已经超时了,却还在喋喋不休:“大咪啊,你和李程俩人互相都不讨厌,这就是天赐良缘啊。至于更深厚的感情,那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此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伯父的老生常谈,非常冷静地说:“别扯没用的了!你就明白地告诉我,宗师他……还有多长时间?”
他伯父停顿了一下,才说:“三天!”
什么?我跟男宠极为罕见地默契了一把,像遭电击了一样同时睁大了眼睛。
宗师啊,您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匆,太匆匆哇!
“那还去什么潭柘寺啊,司机小哥,掉头八宝山,我们去谈一下位置问题。”我匆忙道。
“你妈贵姓”脸也白了,附和道:“都这样了,东哥还在美国做什么呀,还不赶紧打个的回来。赵大咪,你要是不跟他闪婚,我,我就,我就……”
我接茬儿道:“你就顶替我而上,是吧?”
“你妈贵姓”低头羞赧道:“有时候太过聪慧,也是一种犯罪。”
看着司机小哥还是沿着原路疾驰,我不禁“嘶”了一声,拍着他的座椅催促道:“让你转道啊,没听见吗?”
司机小哥一副自大的模样,把我的号令当作空气。
“你什么意思?”我冷笑道,“只有你们李总说话才好使是吧?”
他伯父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就去潭柘寺,都说好了,他们还都在山下等我们呢。”
“那就让他们等!”我正色道,“就三天了呀!死者为大,孰轻孰重还用我跟你说吗?”
他伯父讪笑道:“大咪你误会了。我说的三天,是说他爸爸还能在老家待三天。”
我伸手制止了他伯父,接茬儿道:“三天后,他就来北京是吧?”
“你怎么知道?”他伯父一脸世界真奇妙的表情问道。
我一脸悲壮地朗诵道:“人总是要死的,有的人死得轻如鸿毛,有的人死得重于泰山。宗师就是后者。他用宝贵的生命所追求的,正是死后还能像泰山一样,压在他儿子身上!所以,他必须要死在儿子身边,哪怕颠沛流离、尸骨腐坏、不落祖坟,这就是舐犊情深啊!”
一直等我抒情完毕,他伯父才有些尴尬地朝我抱歉一笑道:“大咪,你真误会了。他爸爸身体是不太好,但医